①比勒陀利乌斯父子塑像下
翌日早上
8点30分,叽叽咕咕大叔架着鹦鹉迪马乔,胖妞常乐乐双手抱着那只黑色密码箱,子弹则手持矛,挎弓箭和猎绳,三个人在约翰尼斯堡中央火车站登上了开往比勒陀利亚的旅游特快列车。
这趟列车是约翰尼斯堡至比勒陀利亚的旅游专列,每天一班。三个人在中央火车站发车牌的柜台前办理了登车手续,就踏上了铺着画有一群斑马图案的红地毯,在身穿笔挺镶金边白制服的黑人列车员的恭顺有礼的侍候下,进入车厢。
车厢很豪华,四壁都是光泽如镜的木制隔板,室内淡绿色沙发上饰以漂亮的花边,小桌上陈设着象牙雕塑和白丝罩台灯,衣架是乌木镶着银边。推开半圆形的小门,就是一间极为讲究的小盥洗室。“乐乐,子弹,这趟列车要运行两个小时,才能抵达比勒陀利亚。所以,我们可以度过两个小时的美好时光,吃一吃餐车上的美食,看一看车窗外的美景。”叽叽咕咕大叔掏出一把葵花子喂给鹦鹉迪马乔。
胖妞常乐乐则双手抱着黑色密码箱.与子弹一左一右坐在了小桌的两边。列车准点驶出了约翰尼斯堡中央火车站,很快就沿着克鲁格大平原北上。
一路上,透过淡淡的白纱似的雾气,能看见山羚在山丘上踱脚行走,成列的角马羚向南涌入宽阔的平原,大羚羊在铁轨边上跃来跳去,极目远眺,尽是野牛与摇尾羚、犬羚与瞪羚,还有黑面狷羚和柯氏狷羚。“叽叽咕咕大叔,这一带怎么这么多各种羚羊呀?”胖妞常乐乐好奇地说。“哈,乐乐,这是羚羊大迁徙呀。”子弹笑了笑,说。“是呀,乐乐,子弹说得对。每年的这个季节,喀拉哈里大羚羊国家公园的羚羊就会跋涉几百公里来到克鲁格国家公园寻找嫩草吃”。叽叽咕咕大叔将最后一粒葵花子喂给鹦鹉迪马乔,就拍了拍手,说,“哎,咱们也该去餐车吃点东西啦。”
餐车装饰豪华,壁板细工镶花,除大象形壁灯、光亮的黄铜行李架和乳白色绸罩台灯外,其它内部装饰,窗帘和沙发的花样颜色款款不同
叽叽咕咕大叔领着胖妞常乐乐和子弹在一款杏黄色沙发入座.
座位上已坐着一个埋头大吃大嚼的祖鲁族黑人大胖子。“哈哈,是马鲁古古,我的老朋友”。叽叽咕咕大叔兴奋地大叫起来。“啊哈,是木里巴·希里华拉·卡多多·阿卡西·儿里咕卢·巴几努·斜巴叉里·赛罗罗·本乌里·皮皮卡·布布谷·巴拉巴拉·吉米米·卢卡卡·米尼姆儿努姆卡多姆,我的老朋友,怎么会在这趟列车上遇见你呀?”马鲁古古站起来,与叽叽咕咕大叔一左一右碰了碰鼻子。“哈哈,子弹,乐乐,马鲁古古先生是比勒陀利亚国家动物园的狩猎主任,经常要去喀拉哈里大羚羊国家公园猎捕羚羊,是我的老朋友。”叽叽咕咕大叔握紧拳头,轻轻捶了捶马鲁古古的大肚子,“马鲁古占,这个小女孩叫常乐乐,是来自遥远中国的尊贵客人。这个布希曼猎童叫子弹,来自鳄鱼部落。我正带领他们去比勒陀利亚观光游览。”
“马鲁古古大叔,你好!”胖妞常乐乐与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一左一右碰了碰鼻子。“马鲁古古大叔,你好!”子弹也上前与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行了碰鼻礼。“哎,侍者,上烤羚羊肉排,上嫩煎塘鹅肝;上无花果布丁蛋糕;上满朴尔酒。今天我请客。到了比勒陀利亚,我要亲自为你们导游。”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十分兴奋地大叫。“马鲁古古,笨蛋!马鲁古古,笨蛋!”鹦鹉迪马乔站在叽叽咕咕大叔的肩上,突然大叫起来。“哈,我真该死,怎么忘了鹦鹉迪马乔这个老朋友……哎.侍者,再来一客草莓酱圈圈饼,专门塞鹦鹉迪马乔的鸟嘴,省得这呆鸟一见面就骂我……哈哈哈——”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仰天大笑起来。
上午10点40分,列车徐徐驶入比勒陀利亚中央火车站.
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让叽叽咕咕大叔领着常乐乐和子弹在车站广场稍候,他颤着一身肥肉小跑着去停车场开出一辆白色的山地大吉普车。
哈,这真是一辆十分漂亮的山地大吉普车:雪白的车身两旁漆有粉红色字样,写着“比勒陀利亚国家动物园。”车头的车盖上,则漆着一头耸着两只尖角的黑犀牛。
这辆山地大吉普车十分宽敞,能坐8个人。
叽叽咕咕大叔和胖妞常乐乐及子弹上了车,大家可以坐得很舒服,“哎,大家坐稳,开车喽——”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一加油门,这辆白色的山地大吉普车就上路了。“马鲁古古大叔,比勒陀利亚是南非的首都吧?!”胖妞常乐乐说。“噢,乐乐,可以这样说。不过,严格说起来还不十分确切,南非的政府机构设在比勒陀利亚,而议会却在2000多公里外的开普敦。所以.也有不少人把这两个城市分别称为政府首都和议会首都。而南非总统则每年上半年在开普敦办公,下半年则在比勒陀利亚处理公务。”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一打方向盘,山地大吉普车驶上了安德里斯大街,“当然,比勒陀利亚这座建城于1855年,以昔日开发南非的先驱——一布尔人领袖比勒陀利乌斯的名字命名的城市也是一座生气勃勃的城市。”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说,“这里一年四季,紫威树,噢.我们比勒陀利亚人称作加克原达树,开满了紫色的加克原达花,将整个城市点缀成一片紫色的花海,蔚为奇观,美不胜收。所以,我们比勒陀利亚又有‘紫威花城’之称。哎,乐乐,子弹,你们看看街道两旁,单单市中心区,就有55000株紫威花树,远远看去,比勒陀利亚的大街上好像铺了淡紫色的地毯”
“咦,马鲁古古大叔,比勒陀利乌斯是不是‘血河战役’的英雄?”胖妞常乐乐说。“哎,常乐乐,你也知道‘血河战役’?!”马鲁占古斜睨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双手紧紧抱着黑色密码箱的胖妞常乐乐,“比勒陀利乌斯率领15000名阿非利堪人在1838年12月16口爆发的‘血河战役’中战胜了祖鲁国王
丁冈的军队,并导致了由恰卡国王建立的强大的祖鲁帝国的土崩瓦解,现在,比勒陀利乌斯父子俩人的塑像就站立在比勒陀利亚市政厅前的广场上。哎,我们祖鲁人是十分憎恨比勒陀利乌斯的,但是他毕竟改写了历史,建立了比勒陀利亚这座伟大的城市。”
“咦,马鲁古古大叔,那座耀服的白色花岗岩建筑物是什么地方?”胖妞常乐乐好奇地说。“哎,乐乐,那是先民开发纪念堂。这座花岗岩建筑可以说是我们南非的国家圣殿。”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一打方向盘,山地大吉普车就拐进了一条比较狭窄的街道,“乐乐,坐稳了。咱们现在去教堂广场。”
比勒陀利亚市中心区的布局最初呈矩形,街道宽得足够一辆牛车转弯。教堂广场就位于中心点。
比勒陀利乌斯率领第一批移民就是沿着这座广场四周发展起来的。
广场周围有南非共和国政府所在的议会殿堂大厦、司法大厦和最早的南非中央银行大厦。
教堂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尊巨大的保罗·克鲁格总统雕像,由南非著名雕刻家安东·范·瓦乌设计。雕像旁有四尊青铜雕像护卫着。
教堂街是一条长4.3公里十分笔直的街道,沿街走一小会儿,就可以来到斯揣敦广场。广场上主要是一尊南非前总理斯揣敦青铜头像和一群奔驰的群马雕像。
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驾驶山地大吉普车在教堂广场缓缓兜了几圈,就一言不发地驾车拐上了门切斯科普大街。
胖妞常乐乐知道祖鲁族黑人马鲁古古对这些白人名人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提问了。
南非政府的行政总部就坐落在门切斯科普大街上的联合大厦。
这座令人难忘的红砂岩建筑南赫伯·贝克爵士设计。
在联合大厦附近,还可以见到戴尔维尔·伍德战争纪念碑。这座碑是为了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欧洲奋战的南非军队。
此外,三位南非著名的总理:博塔、斯穆茨、赫尔佐格的青铜雕像也耸立在附近。
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将车速减慢,缓缓地绕了几圈,以便让胖妞常乐乐看得仔细些。
叽叽咕咕大叔和子弹早已在后车箱睡得呼呼响,连鹦鹉迪马乔也东倒西歪地进入了梦乡。
中午时分,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驾车驶抵了位于渥米阿伦大街的保罗·克鲁格总统故居。
保罗·克鲁格于1883年至1900年任古老南非共和国总统期间居住于此。现在,经过整修,故居已恢复昔日光彩。故居里陈列有克鲁格总统的遗骨及私人物品,包括他乘坐的火车车厢和国家配给的官方马车。
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下车花三个兰德买了张门票递给胖妞常乐乐:“乐乐,你进去参观,我们在外面等你。”
胖妞常乐乐推醒叽叽咕咕大叔:“叽叽咕咕大叔,这个密码箱交给你,我去克鲁格总统故居参观一下。”
“好的”。叽叽咕咕大叔接过黑色密码箱,“乐乐,现在几点钟啦?”
“噢,叽叽咕咕大叔,现在是中午12点35分,时间来得及。”胖妞常乐乐眨了眨眼睛就一蹦一跳地进入克鲁格总统故居。
故居的参观只用了10分钟,胖妞常乐乐就由后门来到了附近的英烈,先后瞻仰了比勒陀利乌斯和克鲁格等著名的阿非利堪人领袖的陵墓
当胖妞常乐乐返回山地大吉普车时,子弹和鹦鹉迪马乔也都睡醒了。“哎,马鲁古古,我的老朋友。”叽叽咕咕大叔把黑色密码箱交给胖妞常乐乐,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说吧,只要我办得到。”马鲁古古说。“哎,我想借你的山地大吉普车用儿天?”叽叽咕咕大叔说。“行啊,你可以用10天。10天后我要开车去齐齐卡马国家公园。”黑人大胖子马鲁古古掏出行车执照递给叽叽咕咕大叔。“马鲁古古,我的老朋友,谢谢你,,”叽叽咕咕大叔摘下水牛皮酒袋,拧开塞子,递给马鲁古古,“我只用一个星期。最迟第8天,我就可以把车开到国家动物园交回给你。”
“哪好,这里离国家动物园只有两个街口,我就走路回去吧。”马鲁古古说,“我看得出来,老朋友是有事要办。那就祝你一切顺利吧!”
马鲁古古说完,举起水牛皮酒袋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将酒袋递回给叽叽咕咕大叔,就颤着一身肥肉,快步朝邮政博物馆的方向走去。
下午4点30分,叽叽咕咕大叔驾驶山地大吉普车驶抵位于博墁尼大街的市政厅,
比勒陀利乌斯父子的青铜甥像就耸立在市政厅前的广场上。布尔人领袖戴一顶大礼帽,手持一杆来复枪,双眼炯炯有神地眺望着远方。“叽叽咕咕大叔,绑匪会在这市中心的政府办公地交赎人质吗?”子弹朝塑像周围看了一圈,有些怀疑地说。“是呀,叽叽咕咕大叔,绑匪会不会义骗我们呀?”胖妞常乐乐也怏怏地说。“乐乐,子弹,绑匪把我们遛来遛去,我也感到十分蹊跷,我总觉得这次绑匪绑架齐天天,不光是为了得到赎金,似乎还有另外的企图。”叽叽咕咕大叔驾车在广场上.兜了一圈,就把山地大吉普车停在了比勒陀利乌斯的青铜塑像前,“乐乐,几点钟啦?”
“叽叽咕咕大叔,现在差10分钟就到5点钟啦啦’胖妞常乐乐说。
这时,一个身披一块破旧的绿色毛毯,头戴一顶已褪了色的线帽,在裸露的手腕上环绕着一些做工异常精巧的象牙圆环的祖鲁族黑男人在远处偷偷地朝这边窥视。“叽叽咕咕大叔,那个黑人朝这边窥视了好几次了。”胖妞常乐乐说。“是呀,叽叽咕咕大叔,我看见这个人绕着雕像兜了好几圈了。”子弹说。“嗯,乐乐,子弹,我看这家伙有些可疑。”叽叽咕咕大掇把双筒猎枪悄悄地放在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