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浪游者的歌
42149300000002

第2章 德邦纨绔

德玛西亚城市的建筑风格自成特色,显然深受其普世价值观的影响。不同于其它城市追求富丽堂皇与奢侈华丽,城中大多数建筑是采用大理石和白色石料精心修建。在南方宏伟屏障绵延千里的山脉中,石材取之不尽,既廉价又坚实,得到广泛应用。整个城市看个去充满了素雅与纯洁的情怀。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晚霞害羞地低垂着眼帘躲在天边。征服者之海波光鳞鳞,翻涌起一层层金色浪涛。德玛西亚城邦经历一天暄闹忙碌,沉浸在片刻小憩之中,议会大厦的钟塔高高耸立,最后一点余晖在尖顶上闪耀,远远都可以看到。

德玛西亚战旗插在城头,风中猎猎作响,自由翻卷。旗帜上绣着一只展开双翼的金色猎鹰,仿佛要拥抱一切勇敢并心存正义之人,又象征着洞悉一切且公正严厉的国家体制,在猎鹰羽翼护卫下的是盾剑徽记,则是象征着德玛西亚人护卫国家以及所信仰的道德规范的决心。整个图案以金色为主,代表德玛西亚人民倾力追求荣耀、财富与活力的特质。

傍晚,城市又恢复活力,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市民们放下手中工作,陪伴家人或呼朋唤友,到街上随意闲逛,放松心情,享受靠努力换来的片刻幸福时光。

城邦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东门外是一条通衢大道,穿过卡拉沼泽,可以抵达瓦洛兰大陆正中心——战争学院;西门通往海岸港口,海军怀念部驻扎在附近;城市北面是一片泡沫泥沼,穿过则是蜿蜒的蛇纹石河,沿河而行通往北部冰原弗雷尔卓德。南门外指向宏伟屏障群山,向内有宽敞马路直达皇宫内城,被命名为光盾大道,以纪念当年嘉文一世带领人民筚路蓝缕开荒辟荆,在沼泽和荒原上建立起德玛西亚城。

光盾大道连接南方各地,随着时间发展,路两边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商业店铺。来自于天南地北的商人聚集于此,开展商业贸易活动。有流行服饰店,有土特产商店,有美食饭店,有来自于域外之地的卖艺人,有约德尔人开的武器铠甲店,甚至还有商店贩卖来自于科技进步之城皮尔特沃夫的各种高科技产品。随着城邦的发展,店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做越兴隆,光盾大道逐渐就演变成为一条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居民们闲暇之余,经常来此地散散心凑凑热闹,可以称得上是一处休闲娱乐胜地。

一群看模样大多十六七岁的少年,聚集在路边切切私语。一个黑头发大鼻子的小子,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停地摆动手臂,脸上的表情时而郑重时而夸张,旁边另一个棕发长脸小子时不时插话补充两句。围在他们周围的四五个小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发出几声莫名的低笑。当街上有美貌女子走过,他们就会指指点点,品头论足,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

“作为有理想有追求的德玛西亚人,首要素质乃是拥有一颗无畏之心,勇于战斗,勇于犯错!”黑发小子下巴尖尖,眼眶深陷,年龄虽小但身材高大,有英武之姿,只是此时口沫四溅有些滑稽,话风一转又说道:“追求漂亮女人是上天赋予男人的权力,没有对错,无分高下。一旦心怡目标出现,不要犹豫,不能迟疑,勇敢大胆向前冲,就像战士奔赴战场,后退者死,前进者生。你们能理解吗?”

众小弟连忙点头,眨巴眼睛,表示听君一席话,胜吃十年奶。

另一名小子的棕色短发有些散乱,不过脸上棱角分明,也显得颇为不凡,接过话进一步阐述道:“刚开始搭讪妹子,会有接近焦虑,这很正常。嘉文大哥和我即便身经百战,在遇到高分目标时也依然会心生焦虑。可是没关系,只要我们勇于尝试,敢于开口,要解决问题并不是很难。下面我来讲讲搭讪前期需要注意的三个问题。”

“盖伦二哥荡漾!”众小弟连忙围得更近些,脸上表情郑重,比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认真得多啦。

“在锁定搭讪目标之后,首先,我们要迅速观察目标周围有无障碍,比如家人、女伴,或者小乌龟。”

“什么是小乌龟?”有人插嘴问。

嘉文撇嘴帮忙解释道:“男伴。”

众小弟哈哈大笑。

盖伦压了压手,待平静下来,继续说:“如果障碍不存在,我们要做的第二点,展开你最真诚的笑容,把愉悦心情表现出来,给妹子的感觉犹如春风拂面,同如故人相遇。相信我,她一定会乐于接受的。看我,对,发自内心的微笑。”

有人打趣道:“盖二哥,你这明明是贱笑。”

众小弟又是一片哄笑。

见盖伦一个表情弄得笑了场,嘉文连忙咳两声控制住局面:“观察和微笑,要在两秒钟之内完成。然后在笑容未落之时,焦虑产生之前,勇敢冲上去,面对妹子说出你的开场白。”

“两点钟方向,目标出现,准备战斗!”盖伦突然低声说道。

所有人立刻噤声,一个个道貌岸然,目不斜视,满脸正人君子的模样。

不远处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结伴而来。一个穿着深蓝色紧身长裤,脚蹬高跟长靴,身材圆润高挑,小巧而精致的瓜子脸上,嘴唇红润丰满,黑色长辫拖在背后随着走动甩来甩去,整个人充满性感狂野的美,此刻正表情生动地说着什么。另一个侧耳倾听,脸上带着淡淡微笑显得温婉宁静,身穿海蓝色长裙,长及腰臀的灰蓝色秀发随意披散,在晚风中如果波浪轻卷,步履轻盈而有韵味,整个人散发的气质犹如一首优美动听的小夜曲。

嘉文惊艳得合不拢嘴:“我去,哪家的姑娘,德玛西亚竟然还有我不认识的漂亮妹子?”

“极品啊,双十分……”众人口水哗哗地流。

身为老大,嘉文率先从敌人强大的美貌威慑中恢复了镇定,浑身充满战斗勇气:“无论她们是谁,来自于何方,作为皇子,都要以主人的身份热情欢迎,是时候让她们见识一下德玛西亚帅哥的无边魅力了。你们呆在这,看我和盖伦来示范如何相互配合打开双人组合。”

“大哥你去打头阵,兄弟背后支持,随叫随到。”盖伦胸脯拍得咚咚响。

嘉文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面带微笑从从容容迎上前,摆手向两位美眉打招呼:“嗨,你们好。”然后在她们面前一米处站定。

两个姑娘不得不停下脚步,穿紧身长裤的姑娘有些意外,指着自己问:“你叫我们?”

“刚刚看到你们从城门那边走过来,仿佛看到了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虽然明知道不是,但我还是有些冒昧的过来想和你认识,说不定我们同样也可以成为朋友。就算不能,也可以把这当成一次快乐的邂逅,不是吗?”

“你可真会说话,”紧身裤姑娘微微一笑,问:“你那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肖娜,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可惜十年前去了外地再没见过,”对方的反应还不错,嘉文信心大增,眉飞色舞说:“她性格有点呆萌,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像只骄傲的小企鹅。——简直跟你一模一样呢。”

嘉文模仿起企鹅行进的样子逗两位姑娘,紧身裤姑娘一下笑岔了气,毫无淑女形象,长裙姑娘抿着嘴双肩不停耸动,也很开心。

“哇哦……”一帮小弟看傻了眼,对嘉文泡妞的手段深为叹服:“大哥荡漾!”

盖伦现场解说:“这个调侃用得很棒,迅速拉近了双方距离。要记住,幽默感是对付妹子最有效的武器。”

“你才是企鹅呢,还是只笨企鹅。”紧身裤姑娘笑骂道。

嘉文主攻她的方向,说:“我住在附近,但好像从未见过二位姑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吗?”

“我随父母在外地生活,难得回城邦。我朋友平时深居简出,很少与人交往。你没见过我们也很正常。”

“今天能认识两位真是荣幸。我一位朋友对你的闺蜜很有好感,我能把他介绍给你们吗?”说着,嘉文回头对站在不远处的盖伦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该我上场了,你们看好,我是如何和大哥配合拿下妹子的。”盖伦给兄弟们使了个眼色,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走过去。

“两位好,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他把注意力放在长裙姑娘身上,伸出手示意一下,做出握手的礼仪。

长裙姑娘落落大方地伸手。盖伦握住小手,带着她像跳华尔兹一样转了个圆圈,手臂从头顶绕过,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之后,我总觉得有一首优美的曲子在耳边不停回荡,你是不是很会跳舞?”

不远处一帮小弟看傻眼:“才一句话就勾肩搭背,威武盖二哥!”

姑娘含着微笑,嗔怪地打开他的手臂,并不回答。

盖伦适可而止收回手,表示是在开玩笑,浑不在意地又逗她:“你的裙子很漂亮,哪买的,我也想送一件给妹妹。不过平时走路后面拖着,会不会被人踩到尾巴?”

紧身裤姑娘插话进来:“我朋友很善良,你可不能这样欺负她。”

“怎么会欺负她,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哈哈,你真逗。”

嘉文说:“能认识你们实在太高兴了。我对城邦每一块砖头了如指掌,远来是客,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你喜欢哪种娱乐休闲,比如马戏表演、逛公园、歌剧看戏剧,或者海边冲浪什么的?”

“我朋友性子平和宁静,偏爱听歌剧和音乐会。”紧身裤姑娘凑近他说:“不过我喜欢热闹,更爱看马戏和逛游乐园。”

“哦,是吗?好巧啊。”盖伦瞪大眼晴:“我俩正准备去北方马戏团看表演呢,马上要开场了,正巧顺路,不如一起去?”

“有来自极地冰原的企鹅哟。”嘉文夸张地模仿起摇摇晃晃走路的动作。

“去你的。”紧身裤姑娘给了他一拳,拒绝道:“今天不行呢,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办。”

“真是遗憾,只好下次了。”嘉文没有死缠烂打,问她:“你和家人回城邦,是准备长住呢,还是过段时间再走?”

“我爸爸回来述职,我们大概会呆上半年吧。”

“太好了,趁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好好认识一下。”

“也许吧,不过今天先这样。我看到前面有位老朋友,我们先走一步啦。”

“能否告知你的芳名呢?”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嘉文殿下?”紧身裤姑娘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还有你,盖伦阁下。”

“呃——”嘉文和盖伦一时没反应过来,齐齐盯住她:“你知道我们?”

“当然,你俩是德玛西亚最有名的大逗逼嘛。哈哈哈……”紧身裤姑娘笑得毫无形象,拉着同样笑得满脸通红的闺蜜跑开了。

嘉文和盖伦目瞪口呆,即便两人把脸皮锻炼得比盾牌还厚,此时也觉得有点招架不住。好在都是身经百战,心理防线足够强大,碰得灰头土脸也能很快调整过来。

在一帮小弟跟前丢了脸,嘉文有赧颜,喃喃道:“两个小妞一点风度都没有……”

盖伦有点不舍,目光一直跟着两个漂亮妹子跑,发现她们在前面不远似乎跟另一个男子接上了头。紧身裤姑娘不知在说什么,很开心的样子,还时不时回身指指他俩。他有点酸酸地问道:“那个小乌龟是谁?”

有小弟眼睛比较尖:“好像是塔里克。”

只见那个青年男子穿一件深绿色上衣,前襟敞开露出发达的胸肌,正态度自若地跟两位美女说笑,时不时甩一甩满头的飘逸长发,加上仪表得体、态度优雅,真是无比潇洒。

“竟然是这个装逼犯!”嘉文和盖伦顿时同仇敌忾。

过不多久,只见塔里克跟两位姑娘告别,向这边走来。他脸部线条如大理石雕刻的一般硬朗,身材健硕修长,不要说妹子,男人都会被其魅力折服。

“我去探探情报。”盖伦迎上前打招呼:“真巧啊,塔里克。”

“很高兴再见到你,亲爱的老朋友。”

“你那个满头黄毛的小基友已经回皮尔特沃夫了吗?”

“友好点,盖伦。伊泽瑞尔是在恕瑞玛探险后的返程路上,特意穿越宏伟屏障山脉来看我的,你不能这样称呼他。”

“别生气,别生气,我也挺喜欢小黄毛。”盖伦揽着塔里克的脖子说:“问你个事:刚刚跟你说话的妹子叫什么名字?”

“哪个,你说薇恩小姐?”

“肖娜·薇恩!?”小伙伴们顿时都惊呆了。

盖伦一脸嫌弃地看着嘉文:“我好像听见某人说肖娜像只企鹅来着……”

“不要纠结细节……”嘉文懊恼到要死,有脾气也没地方发,勉强按捺下来,问道:“另一个妹子呢?”

“是布维尔夫人家的小姐,名叫娑娜。”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呵呵呵,人长得帅有时会有些特权。”塔里克用手甩了一把长发,相当得意。话音未落,他感觉有人在屁股上捏了一下,回头怒斥道:“无耻!谁干的?”

嘉文看到得意的臭嘴脸早就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塔里克后脑勺上:“你他妈知道的太多了!”

塔里克转过身“噌”地抽出挂在腰间的武器,是一柄锤子:“皇子殿下,你在挑衅我吗?”

“错!”盖伦跟嘉文勾肩搭背:“是我们在挑衅你。”

“出门逛街还带锤子,你真是个锤子。”嘉文斜着眼藐视道。

“没有哪个国王能让我屈膝。”塔里克举着武器冲过去:“接受惩罚吧,该死的搭讪犯!”

三个小伙子一言不合互相开撕,撒泼扭打在一起。众小弟也不帮忙,在旁边呐喊助威。

德玛西亚人以战立国,从小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成年后直接入伍作战。三人年龄相仿即将成年,武力值已经相当高,打起来分工明确、攻防合理,有板有眼很有看头。

嘉文和盖伦以二敌一本该占优,无奈塔里克手中有武器,气势上输了他一筹,难免打得缩手缩脚。

本地居民经历常年战乱,天性尚武,看法颇为开明,有少年人玩闹也不在意,该走道的走道,该做生意的做生意。有喜欢看热闹的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两个上单打不过一个辅助,啧啧啧……”

路边一家商店老板,只嫌热闹不大,抓起放在门边的拖把和扫帚扔进场中:“小伙子们,操家伙上吧。”

嘉文和盖伦手中有了武器,顿时气势大涨,纵身扑上来。

此时夕阳已然落山,高塔顶上挂着的最后一丝光明遭到驱赶。夜幕逐渐降临大地,星光洒下在无边无际的汹涌波涛里滚动。岸边灯塔在海风嘶吼中绽放出坚定光芒,给大海中航行的人指引方向。德玛西亚城像一只在海洋中飘荡的小船,又像躺在摇篮中吮吸脚指的小孩,慵懒而惬意。

三个小伙子挑灯夜战,打得分外热烈;围观群众唯恐天下不乱,齐声喝彩。

战罢方歇,三人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盖伦左眼泡肿成一条缝,依然对敌人怒目而视;嘉文挺翘的大鼻子吃了一锤又青又肿,鼻血顺流而下。

塔里克飘逸的长发被扯成鸟窝,乱糟糟搭拉着。形象可以乱,气势不能丢,他冲俩人叫道:“今晚谁都别走,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男子气概!”

盖伦自然不肯示弱,用拖把指着对手说:“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你会死得很光荣!”

三人冲到一起“乒乒乓乓”继续开战,在街头展开一场搭讪犯和装逼犯之间事关荣誉、有死无生的激烈战斗。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战团渐渐蔓延到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中间。不少人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冤枉地挨了棍子或锤子,只能一边躲避一边破口大骂,女眷更是被吓得惊声尖叫,哭哭啼啼往外跑。怎么看,三个人的路数都像是冲路人身上去的多。

局面越来越乱,火气越来越大,碰了这个撞了那个,骂骂咧咧,拉拉扯扯,路人当中也起了战团,变成了一场小型群殴。还有心情围观的人也都大喊:“打他,打他!”不知道到底是在给谁加油助威。

一时间大街上灰尘弥漫,惊得鸡飞狗跳。

突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渐行渐近。熟知军事之人能听得出来应该是一小队骑兵,只是在闹市之中还纵马狂奔速度不减,必有重大军情发生。行人纷纷向两边躲避。伴随马蹄声声,只见骑马之人不断高呼:“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一股烟尘从远处滚滚靠近,八名军队斥候骑着雄壮战马飞驰进入城邦。

路中间打架斗殴之人再也顾不上别得,惊得屁滚尿流,手脚并用往边上爬。

只见骑兵快马加鞭,眨眼间已经飞掠出几十米外,清道之声才迟迟落入行人耳中:“紧急军情!沿途避让!”待到大多数人反应过来,马蹄声早已迅速远去,沿着光盾大道将要进入内城了。

嘉文、盖伦和塔里克坐在路边,没有再战的意思。面面相觑好半天,塔里克嘴里才憋出一句:“治治伤,洗洗睡吧。”三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今日街头相互干架的毛头小子,明天在战场上就会是生死相依的战友,对德玛西亚人而言,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诺克萨斯!

三人围坐在一起,塔里克将右手举到头顶,低声念道:“沐浴在星光之中吧。”一束星光从天际洒落被牵引到手中,在周围形成一个浅蓝**法圆环,化为能量融入进三人身体中。这是塔里克的治疗系魔法技能“星光之触”。他们身上只是些皮肉伤,经过治疗,酸痛感迅速消失不见,肿块也飞快地消散了。

片刻之后,三人除了衣衫褴缕、蓬头垢面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目前这个样子,在街上乱晃实在丢脸,只能各回各家,一边走一边笑骂。

议会大厦矗立的钟塔,名为光辉之塔,是德玛西亚城最高建筑,此时突然响起钟声。“铛——铛——铛——”,一共敲动三次,声音传遍全城。这是国王召集大臣召开紧急会议的信号。

全城百姓都竖起耳朵,似乎能从钟声里听到别样的内容,跟周围人交头接耳,讨论纷纷,试图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更多信息。看到入城的斥候骑兵的人,能判断出王国大概要有什么军事行动了。可是不管明天会怎样,德玛西亚人都能坦然而自信的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