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之后，永璘抱我坐在床上，道：“朕的母妃见了不知会怎么想？”我忽地想起前顺妃，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张口狠狠咬在他的户上，他要开口叫，又生生忍下，只咬牙忍着。我一直咬到牙痛嘴酸才松开口，他的肩上有两排深深地齿印。他伸手要擦去血迹，我道：“不准擦！以后再想别的女人这便是教训！”“那是朕的母妃，”他白眼我。我道：“我说的是前顺妃，槿贵人。”“朕没想她们……”“皇上就是想了，”我道：“皇上的笑容里除了追思怀念，还有一点羞涩，一点暧昧，想母妃会有这样的神情么？明明是想情人，皇上还想抵赖？”“好，好，朕想了……”我马上又是一口。“喂，”他忙扯我，道：“你干嘛又咬朕？朕不是承认了么？”我道：“就是因为你承认了才要给你个教训。”“不讲理，”他摇头笑道：“女人真的不讲理，不承认不对，承认了也不对，那你叫朕怎么办？”我道：“罚皇上抄心经一百遍，以清心寡欲。”他道：“朕哪有时间抄那个——好好，朕抄，朕抄还不行么？你别再咬了，力气不大，牙齿倒利害，一咬便是那么深的两排洞，朕不疼的么？”侧身去找绢子。我拿出来给他擦拭血迹。
擦着擦着，想起岑夫人，淑妃的事，又忍不住低头去咬。“喂——”他叫：“朕可什么也没说，你这是干嘛？”我抬起头，瞪着他道：“我想咬就咬，你不准我咬，我下次去咬别人！”他笑：“那你还是咬朕吧，好歹朕也习惯了，换了别人还当遇见了疯狗呢。”我掐他的脖颈，他忙伸手格挡，道：“你要谋杀亲夫么？那可是杀头的罪。”我道：“杀头就杀头，反正一次也是杀，十次也是杀，不如多几次，也赚个够本儿。”扑上去又捏又掐，他笑着躲，道：“再闹朕可要火了，到时可别怪朕手下无情，喂，别瞎掐，朕明日还要上朝呢。”我才不管，反正逮哪儿掐哪儿，只求出气，他躲着躲着，一把抓住的的双肩，把我翻身压在身上，双眼通红，道：“朕可还手了，不准讨饶，那是你自找的。”一把捂住我的嘴，阻止了的确良尖叫，左手用力捏住我的肩头，我吓得闭上眼，他一把搂住我的腰，将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完全失了力气，才放开手，两人都喘息不止，大汗淋漓。身子纠缠在一起，躺了一会儿，他先恢复民气力，轻轻推开我，伸手扯起被子子裹住我们＊＊＊＊＊的身体，笑道：“你……你这个狐媚子，朕……朕好久都……没这么畅快过了，明儿……去奉乾殿，那儿的床大，比……这个舒服。”我道：“不去！那儿有其他狐媚子的骚味儿，臣妾闻不惯。”怨伸手将我拉入怀中，累累揉着我的肩，道：“朕熏香，把其他味儿去掉，你就好歹答应朕一回吧，也不能回回都依着你。”我想了一下，道：“皇上要先答应臣妾一件事儿。”“什么事儿，你说，”他道：“只要朕答的上来的，自然都告诉你。”我道：“皇上要把别的女群众观点碰过用过的东西统统拿出奉乾殿，并熏香三天，臣妾才进去。”他笑道：“好，这个不难，只是这三天朕都睡紫云宫啊？这外头供着朕的母妃，到底不大妥当。”我道：“那皇上要去哪儿？”他想了想道：“去上元宫吧，朕喜欢那儿。”我点头答应。“说好了，可不准反悔。”他道。我伸出小指，弯成钩。“干什么？”他奇怪地看看我的手，又看看我。我道：“拉钩上吊啊。”我道。他笑：“什么拉…拉钩上吊？朕不懂。”我道：“皇上先依着臣妾伸出手。”“哪只？”他问。“右手，”我不耐烦，道：“真笨！”他笑着伸手右手，道：“朕本来没听说过嘛，你就担待一二吧。”我道：“勾好。”他学我勾上了小指。我将自己的小指与他想勾连，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要！”他问：“这是干什么？”“皇上先跟着念，不许问。”他笑着道：“真霸道！”跟着念了。我道：“这便是不许反悔了。”松开手指。他笑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朕说的是不悔，又不是说不要。”我道：“民间都是这么说的，不要就是不悔，说了你也不懂，真是笨！不早了，快睡了。”转身背对他，不再理会他，他伸手扳我的肩，我抖开，他伸过头来在我脸上一亲，低低道：“稚奴，你真好。”“睡觉！”我恶狠狠地道。他笑几声，躺下睡了。
第二日清早推他起身去上朝。他睡得太沉没醒。我只得起身，自茶盅中取了水轻轻洒在他脸上。他才惊醒。有点迷迷糊糊的样子。我轻声道：“皇上，该上朝了。”他的脸上渐渐漾开一层笑容，道：“朕晓得了。”推被下床。我叫进宫女来给他更衣。他看着我梳头，道：“今日你打算干什么？”我道：“还不跟平日里一样？左不过这些事。”他嗯了一声。我自镜中见他正打量着为他更衣的一个宫女，不由冷哼一声，他才收回目光。我止住给我梳头的宫女，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对那宫女道：“你不必在这里侍候了，去侍候清太嫔吧。”那宫女惶恐地看了我一眼，不敢多问，低头退下了。我狠狠瞪了永璘一眼，他嘿嘿一笑，转开目光。我给他结束了衣衫发冠，道：“皇上去吧。”他暗暗捏了一下我的手，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自是不会去收拾上元宫，等他让人去收拾好了，派人来唤我时，才乘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