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挪进他怀里,将他的手抱在胸前,轻轻把玩着,他冷哼一声,突然用力一捏我的胸,我痛极而呼,他早已有备,另一只手及时捂住了我的嘴。我痛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他低喝:“不许哭!”放开了手,轻轻替我揉着。低问:“真的很痛?”我点点头,那还有假的么?他手劲大,还能不痛么?暗暗的似乎还有乳汁流出来,我下床,背转身子对着他,拿帕子垫在胸部。揉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才上床依旧躺下。板着脸对他道:“不准再动手动脚的啦,安安生生躺着说话儿。”他嘿嘿一笑,点头。
我继续问:“听说顺妃不大爱笑的,是么?”他道:“她心中有了别人自是常常愁眉不展,朕初时还当她天生如此呢,哼,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笑笑,他心中不快,也不必跟他计较这些小事情,仍旧道:“皇上跟臣妾说实话,若她心里不是有了别人,皇上会不会把她升为皇后,百般宠爱?”他道:“朕没你那么多若是可能,假设如此什么的,那些不着四六的事儿有什么好想的?事实是,她不是朕的皇后,也成了不朕的皇后了。你问点儿着四六的事儿成不成?”我道:“那好吧,问点儿正题上的。皇上有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他哼了一声,白了白我,道:“这就是你的正题儿?朕当然见过,这种事能不整个明白么?瞧你那猴急的样儿,是不是还想问他长得怎么样是不是?”我嘿嘿一笑,点头。他道:“好看,比朕好看。干净齐整,彬彬有礼,是个读书人胚子。”我笑道:“还有比皇上还耐看的?臣妾信不及,皇上画一个叫臣妾评评。”“你还真来劲儿了,安份躺着吧。”他生气:“再这么着,朕不说了。”我亲亲他的手指,咬了咬,道:“那皇上认真告诉臣妾,他有没有皇上好看。”他想了想,似乎在回忆,道:“他五官是很秀气的,比朕身子单弱,会写诗,词曲歌赋怕是比朕强些。长得很白净,神情也是那种忧忧郁郁的,仿佛总是那么一幅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他描蓦得还真细,看来对那个人印象颇深。我道:“那便是个文弱书生了,那又有什么好了?民间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要真遇上点儿什么事儿,象劫道儿的,怕连自己个儿都保护不了,更甭提自己的女人了。”他笑了,道:“你不是也常嫌弃朕残忍好杀么?还说过朕野蛮,笨,粗俗,不通情趣,说不定你见了那个人,会觉得他更顺着你的眼呢。”我道:“臣妾才不要,男人太弱了不中用,臣妾虽平日里总生皇上的气,不过皇上在关键时刻总是挺身而出护着臣妾的,这点儿一准比他强。”他呵呵笑着,道:“你怎知他不会挺身过出呢?总归是男儿,血性总还是有的。”“就他想挺身而出,也未必就真护得了女人,”我撇撇嘴角道:“那么文弱的一个人,人家拨拉两下就倒了,还谈什么保护?”“那也未必,”他并不赞同我,道:“男人靠的是气势,不一定用武力,你没见过他,别为了讨好朕就贬低他。他自有他的长处,朕虽然不喜欢他,可也觉得他的痴情可感。”从他的话里,倒象是真的将当年那段事看得开了,我心中颇为安慰,口中却哼了一声道:“臣妾讨好皇上了么?那好,臣妾这便说说四王爷的好处。”“该死!”他斥,捂住我的嘴,道:“你又犯朕忌讳,好,好,算你是真心的,好了吧?”我拉下他的手,道:“是就是,什么叫算是?臣妾本来就不喜欢文弱之士,皇上因了顺妃喜欢就硬派上臣妾也喜欢,臣妾觉得冤,当然要拿别人来说事儿。”“好,好——”他笑:“算朕错了——不,的的确确是朕错了,行了吧?”我哼一声,道:“皇上说的真勉强呢……”“好了,你就别挑刺儿啦,”他笑声中有许多的无奈,道:“继续正题儿吧。”
我想了一下,问:“那皇上便是因了这个不宠她的?”“有这个原因吧,”他道:“也有因性子合不来的缘故,一个身边人总愁眉苦脸的不开心,多累得慌,处着还有什么意思?”我道:“真是这样的么?”他白眼我:“那你以为还有什么别的么?”我笑道:“臣妾不知啊,所以才问皇上的。那后来皇上心里又舍不得了,又去找她,是不是?”他笑起来,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犟驴脾气,宁死不回头啊?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朕当时年轻,这样的事如何容得,即便她没做过越轨之事,也只是心念而已,在朕看来,却是很失颜面的事情,自然不会去找她,当时宫里同她一起进来的几位嫔妃样貌都不差,朕又不是得见她不可,自然不会去主动找她。是她先来找朕的,写了一首长诗——她的文笔倒也不错,怪凄婉动人的,朕感于她的才,又见她诗中颇有悔悟之意,才重新召幸了她。”我奇怪:“她会来求皇上?这倒奇了,她这样的女子,该是很骄傲很清高的吧,宁折不弯,怎会低声下气地认错儿?”他冷笑:“你不信拉倒,朕也懒待解释。陈年旧事了,说起来没意思。她当年也未必是真心悔悟,多半还是怕朕因怒降罪她的家人情人才无奈屈从的,哼——女人都一样!”缩回了手。想是忆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我暗笑。瞧上去倒是有几分吃醋的意思。我硬拉着他的手放在肩上,笑道:“皇子不是在吃醋吧?臣妾跟皇上连皇子都有好几个了,你还念念不忘旧事,真小心眼儿。”他又冷哼一声,颜色稍霁。我不想就这个说下去,以免无意中又触动了他哪件心事,再翻了脸,那这些日子的心机可就全然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