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别装死,你还没那么脆弱吧。”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讥讽的口吻。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就算要杀了我,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乔若灵缓缓站起身来,鼓足勇气问,她不想再沉默下去了,也不想就这么不清不白的一次次被他侮辱。
“杀你?哈,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已经说过了,你不过是我看上的玩物。”“冷焰”的声音冷酷已极,让人从心底都能感到那股寒意。
“如果你只是想要我的身体,那你也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乔若灵几乎是哭着喊出这句话的。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自然也有正常的情感需要,她不要永远活在黑暗中,想接近自己喜欢的人还要畏首畏尾。
“放过你?我还没玩儿够。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也许到时候玩够了,我会考虑放过你的。”“冷焰”回答,语气并没有和缓多少。
“什么条件?”乔若灵忙问,似乎在迷途的羔羊,忽地看到了前方的一丝光亮,她迫不及待地想抓住。
“做我的专属情妇,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叫随到,不得有任何反抗,不得有任何怨言,更重要的是,在这期间,不得与任何男人有亲密接触,牵手接吻也不行。”“冷焰”冷冷地开出条件。
“这就是你的条件?”乔若灵问。
“没错,这就是我的条件。”“冷焰”冷漠地回答,不觉得自己的条件有多过份。
“期限哪?期限是多长?”乔若灵又问,她不能答应一个没有期限的条件,万一他说他永远不够哪?难道她要这样屈辱一辈子?
“哼,你要清楚,你并没有任何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我的情妇通常期限不过半年,我想你也不过就这么久的保鲜期。”“冷焰”无情地说,语气如冰般冷。
“好,我答应。”乔若灵咬唇说,如果这件事儿最终能有个了断,那么做他的情妇也无所谓,反正她已经跟他不清不白了,外间大部分人早就认定她是他的情妇了吧?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顺从。”“冷焰”嘶哑着声音说道,顺手牵住了乔若灵有些冰凉的手。
乔若灵本能地想反抗,但转念想到刚才的条件,马上打消了甩掉他手的念头,乖顺地任他拉着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我喜欢顺从的女人,所以不要让我失望。”走到床边儿,“冷焰”松开手,懒懒地说道。
“嗯”,乔若灵的回应低如蚊蚋,含混不清,毕竟,口头上的屈服容易,内心真正的屈服却一点儿都不容易。
“为了脱衣。”懒懒的声音又起,闲适还带着点儿目的达到的惬意。
乔若灵咬了咬唇,拳头握紧又松开,抬手摸到他的衣领,很顺从地脱去他的外套,然后是衬衣,裤子……
“做得不错,现在把自己也脱光了,乖乖躺床上去。”闲闲的声音命令道,似乎对乔若灵的动作很满意。
乔若灵机械般地脱衣上床,面无表情的躺下,如一根木头般,仿佛被抽去了生命,没有了灵魂。
乔若灵在清晨醒来,睁开眼睛四顾,身旁早已经没了人,但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再一次跟那个冷酷如恶魔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了,她闭上眼,任眼泪无声流下。
那男人就是一个恶魔,而她却是沦落入恶魔手掌心的无助羔羊,没人可以求助,也没人可以依靠,想着这些,她的泪流得更凶,悲伤如洪水般倾刻便将她席卷蔓延。
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凝脂般的肌肤上烙下的青紫色印痕,她开始有些厌恶自己,觉得连自己整个人也如那恶魔一样变得肮脏无比,再想到自己昨晚的反应,她更加的讨厌自己,她的身体竟然在他的抚摸下有了反应,竟然不受她自己的控制,竟然无耻地求他爱抚,想到这儿,她就觉得自己好丢脸,对一个强迫自己的男人,她竟然去求他!竟然如乞丐般去求他,她真不不要脸!
乔若灵伸手狠狠地揉搓身上的印痕,直到那有印迹的地方被她搓掉了一层皮,她还是不觉得疼,不罢休,仿佛要将那人留下的痕迹全部抹掉才罢休,可是身上的印太多,她哪里搓得完?最终,她泄气地歪倒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任泪水清洗自己憔悴的脸。
她一直呆坐着,直到闹钟响起,提醒她该去上班了,她才茫然地起身,机械般穿衣洗漱,然后下楼出门。
“早”,刚出大门,就听到一声醇厚的招呼声,一抬眼,就看到阎坤那张阳光帅气的笑脸。
乔若灵低头,快速从他眼前走过,她要跟他划清界限的。
“若灵,我送你去上班吧。”阎坤不死心地快步走到乔若灵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我可以自己去,请让开。”乔若灵努力让自己表现地很绝情,为了他好,她不得不绝情,也许绝情才是对他的爱最好的报答。
“若灵,你看我已经来了,就一起走吧,你放心,我决不说让你烦的话,这总行了吗?”阎坤认真的说。
乔若灵看了看他,有些不太相信。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之前我的话对你造成了困扰,那我道歉。”阎坤又说,一脸的坦诚。
“好吧”,乔若灵终是不忍心再拒绝一张真诚诚恳的脸,轻声答允了。
“来吧”,阎坤笑了,走过去伸手拉开了车门。
乔若灵稍一犹豫,还是走了过去,弯腰坐进了车内。
阎坤关上车门,步履轻快地走向另一边儿,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回看了乔若灵一眼,丢给她一个灿烂动人的笑容,然后转头启动车子。
车子驶出巷口,缓缓驶入上班的车流,很快便被淹没其中,找寻不出踪迹。
乔若灵别脸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很麻木,眼睛也不知看向何处,没有焦距,心不在焉,窗外来往的车辆似乎都与她无关,她此刻就如同看破红尘俗世的世外高人,一脸的清淡,似乎已经到了一定境界,可以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儿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