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秦王出征已经有些时日,这几天里长安城阳光鲜艳,明媚。
李元吉称这是个好兆头,晋阳定能收复。
自从齐王府出现了一个叫李思行的,李元吉不仅对他重用,且在他的鼓舞中勤快了许多,竟然对着一抹新鲜的阳光感叹:“这仿佛预示着大唐如虹的国威,锦绣的江河,敢死壮士正在为了理想,荣誉而战。”
用杨梦夕的话说是,齐王走火入魔了。但梦夕心里却也期盼着李元吉真有点什么作为,而不是光喊喊口号。
而欣莹总是觉得那个李思行有点蛊惑人心,才几天就把李元吉从只贪享受变成有追逐权力的趋势。
权力,权力,有权自有妙处。有权就可以鸡犬升天,否则只能任人宰割。可是欣莹知道这权力争夺的结果,所以不希望李元吉有多么雄心壮志。可是古往今来帝王将相,你争我夺,是在所难免。
那天欣莹看到齐王又在那里诉说宏伟心愿,见他心情不错,便走过去揶揄道:“故人怎么说来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哪几个是靠吼几声便成功的?”
李元吉笑道:“小孩子懂什么大道理,我这是在,在......”本想琢磨个典故压压欣莹的话,可是一时间却想不出来,于是“在,在,在”,在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弃。片刻才道:“明日我和大哥练习射箭去,这就是实践啊!”
欣莹憋笑着,腹诽,真有闲情逸致,人家秦王拼战沙场,这两位仁兄练习射箭,还美名其曰:实践。
李元吉看欣莹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打趣道:“也想跟来,你不是对什么都好奇吗?”
欣莹倒没这个想法,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就来劲了,“齐王,姐夫,带我去吧!我也好见识见识你的‘神箭手’。”拍马屁总是有用的。
“嗯,也行!”李元吉得意洋洋。
杨欣莹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第二天的太阳,可是天公不作美,雨已经微落,绵绵而下,细如游丝,只是不停。
李元吉本想不去了,但被杨欣莹死活拉着,欣莹道:“这是项全天性室外运动嘛,这么点雨怕什么!”李元吉倒不管运动不运动,只是嫌这个黏人的妹妹,便只好答应。
等他们来到习箭场地,李建成已经穿着骑装,腰束革带,马鞍上悬着箭壶,斜斜插着些箭。平日里建成给人感觉总是温文尔雅,原来这么一打扮也是冷俊中含着英气,越发趁得身姿挺拔。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欣莹轻叹道。
“你说什么啊?”李元吉还以为欣莹在嘀咕他。
“没事!”杨欣莹抬头再看看建成,“哦,我是在说,我们为什么不骑马?”
“你会吗?”李元吉轻蔑地看欣莹。
“不会可以学嘛!”这时建成已经靠近,“欣莹,要不要学,我免费教你?”
“啊?”杨欣莹张大了嘴,吃惊地问。
“大哥,这个建议好,你慢慢教她,反正这雨也越下越大了,我早就不想来了!我这就撤了!”李元吉贼笑着。
“我很笨的,我学不会。”欣莹忙着摇手,她可不想招罪受,好好的,学这个干嘛,上次差点丧生马蹄,还惊魂未定呢!
“放心,再笨的学生在大哥手上也能化腐朽为神奇!”元吉说完便走了,还意味深长地瞄他们一眼。心想:幸亏有李思行的提醒,看来我是越来越有智慧,随机应变。再说也成全大哥一桩美事,何乐而不为呢?想着想着便沾沾自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