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
“爹,您这么急叫我回来一趟有事啊。”午后在淅王府内散步的顾婧听到下人传话说右相让自己回去一趟。
“婧儿,你老实告诉爹最近王府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
昨天去了趟淅王府。现在的太子虽是玄水子瑞,但只要他一天没登基,这龙椅接下去由谁来做就说不准。太子登基他顾家的地位一定不会如现在这般,所以他便去说服淅王,只要淅王同意,宫中有皇后妹妹,朝中有他及他一手提拔的大臣和学生,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昨天自己走后,淅王府的眼线来报,尹子泞也去了淅王府,她的手下还大打出手了。当时的他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尹子泞她毕竟是一个郡主,郡主去王府串门子什么的很正常。可偏偏今天宫中的眼线来报,说淅王上朝的时候带上了玄水敏楠,还让他和太子的一双儿女一起习武;之后尹子泞去了皇后妹妹那儿不知道说了什么,皇后居然把玄水敏楠留在了身边。这一连串的事情让自己有种不好的预感。
“爹你不知道,昨天那个尹子泞去了王府,她不仅出手伤了芥儿(用银针的那个丫环),她居然还动手打了我,更可气的是表哥居然帮她不帮我。”昨天自己并不知道她就是尹子泞,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现在他越来越觉得尹子泞出现的有问题了。
“有啊。尹子泞好像要表哥答应她什么的,一开始表哥好像没有同意,不过后来还是同意了。”想起昨天的事她也很生气,“对了,最后她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了。
“好像是什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想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右相激动地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失态顾婧也吓坏了:“爹,爹……”
“啊。”听到自己的女儿在节切得叫他,终于回过了神,“婧儿啊,时间不早了你先回王府吧,记得这段时间千万别惹你表哥生气知道吗?”
“嗯爹,女儿先回去了,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虽然她也有很多的疑惑想问,但最终她还是听自己父亲的话回了王府。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顾威(右相)做了一个决定。
晚上,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进了右相府的书房。虽然那黑影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严密监视的暗卫看到了。
“你来了。”书房内传来了右相的声音。
“主人唤属下来有何吩咐?”仔细听这声音就会觉得他很耳熟。
“那件事有了变数,我打算采取最后的行动。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吗?”右相。
“属下早已安排好了,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可以行动。”黑影。
“很好,对了,事成之后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尹子泞。”这个尹子泞三番四次跟自己作对,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真想现在就除掉她。
“是。”
监视右相府的暗卫把黑衣人的事告诉了李响,李响又告诉了子泞。
老狐狸,你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第二天我意外地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炎绝宫最近活动频繁,大量杀手都化妆成不同人士潜入京城。
影
炎绝宫是江湖上近几年崛起德尔一个杀手组织,宫主王汐。以前我还以为他是玄水子耀的人,因为上次灯火节袭击我们的就是炎绝宫的人。可我想不通的是,玄水子耀逼宫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出现?如今看来,王汐他是右相的人。
进宫去找皇帝,听听他的意见。
“你猜顾威接下去会干什么?“听了我的诉说后,他皱起了眉。
“你问我我问谁啊!”晕来,他们一个个都把我当什么啦,超人吗?
“你不知道?你不是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吗?”一听我说不知道,皇帝激动的跳了起来。
“话虽这么说,但我毕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相符呢。”我才不要当蛔虫呢,恶心死了,“况且你不要小看子淅。”
右相的行动肯定是逼迫子淅,不过逼迫的方式有很多种。况且子淅是那种那么容易就被别人逼迫的吗?
“你信淅儿?”皇帝,上次是我不信他,这次怎么轮你了,如果被子淅知道一定会很伤心的。
“对,我信。”这次我最多帮忙把炎绝宫控制住,其余的都交给子淅,相信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淅王府内,玄水子淅听着属下报告自己府内和右相府中发生的事。
“你做的很好,继续密切监视。一有事情发生,立刻来报。”尹子泞猜的果然不错,玄水子淅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是。”
自己的选择对吗?与其说我是为了母后放弃的,还不如说是为了她。不管她要我答应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听她说要离开,心里的失落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我们都知道,她爱四哥,四哥能够也爱她,四哥当皇帝注定要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以子泞的性格,她不会在乎一个人身份的高低,她在乎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爱,所以她只有走,因为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子泞一直都不肯做轩王妃。
子泞,你为什么老是把别人摆在第一位呢。大哥他虽然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但他对于朝事根本就不喜欢;二哥性格直,不适合那个位置;至于我,你担心我知道自己的皇位是用母后的性命换来的而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当中;弟弟们都还小,被我们这些各个保护的也太好了,更不适合那个位置。在临走之前,你还安排好了一切:把敏临交给了陈婉静;我母后的将来;给敏书、敏华、敏楠安排侍卫……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我却看得好心疼。
夜,一道黑影闪进了淅王府,把一个包袱藏在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里。
第二天,有一个自称是裁缝的人跑到了刑部,说有人高价让他做了一件龙袍,他还取出了一个从那人身上偷下的饰物。
李响接过信物一眼就认出那是淅王的所有物。他派人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子泞之后,便匆匆忙忙进了宫。
听说这件事后的皇帝大怒,命太子和轩王亲自去淅王府内搜。为了公平,特地让他们搜的时候带上淅王一起,免得到时有人说栽赃。
听说这一消息后的皇后坐不住了,打算去皇帝那儿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结果太后派人来请她去慈宁宫一趟。
淅王府内,三个王爷领着一队侍卫一间间的搜着,三个王爷满脸轻松,还不时的拉拉家常,而那一群侍卫可受苦了,上面命令自己仔细的搜,可万一真的搜到了什么,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话说刑部。那个裁缝明显就是被右相指使来陷害子淅的,他的任务完成了自然留他不得。于是,右相派王汐带了几个炎绝宫的杀手去把他处理掉。
在众人眼里,刑部只有李响一个算得上是高手。就是因为他们的轻敌,王汐被活捉了,其余的杀手全部都死了。
“小子,你也不看看刑部是谁的地盘,你也敢闯!”看到有人如此看轻刑部,李响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响,人家好歹是一个宫主,你说话客气点。”一来就听到李响那不服气的声音。
“主人你来了。”李响的这一声主人让被绑着的王汐一惊,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徐宝环,祥和裁缝店的老板,在京城小有名气。你有一个儿子叫徐天。三天前你的儿媳妇张慧瑶死在床上,杀人凶手被一致认定为是你儿子。于是你多方找人希望能救你儿子一命,好让你徐家香火延续下去。皇天不负有心人,右相答应帮你,但他帮你的前提是你帮他们陷害淅王。为了逼你,右相把你儿子从牢里救了出来。为了你儿子的安全,你最终答应了帮他们陷害淅王。”没有理会王汐异样的眼光,走到徐宝祥的面前说出了他和右相的事。
小样,以为我的眼线时白安排的吗?爹和桀回去的时候留了一些人给我,这次用来监视炎绝宫的人就是他们。
李响向我投来了佩服的眼神;其余的两个职责向我头来呢了见鬼的眼神。
“玄茜。”对外面叫了一声。随即玄茜进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爹……”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我和玄茜从右相府中救出的徐天。
“儿子,你怎么会在职?”他儿子不是应该在右相手里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是她们救了我。”以我和玄茜的身手,从右相府里带出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谢谢两位女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两位女侠直说,老汉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帮你们做到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拼命倒是不用,不过事后倒是需要你么父子做个证人。至于你儿子的那个杀人罪名我哦有认证帮他证明他是无辜的。”虽然他们帮忙陷害了子淅,但他们毕竟是被逼的。
“这个女侠就放心吧。”不得不说这个人说话挺干脆的。
淅王府内,一大群人一间一间的搜着,终于搜到了最后一间,可偏偏就在这最后一间里搜到了一个包袱。搜到这个包袱最为吃惊的不是玄水子淅,而是玄水子瑞。
“子泞不是说五弟放弃了吗,怎么会在府里搜到这个?”子瑞心里想道。
“大哥,你是太子,你来做个证人,我把这包袱打开。”子淅看着一脸惊讶的子瑞,无奈的摇了摇头。光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这一条他就不适合当皇帝。
打开包袱之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袱里哪儿有什么为所谓的龙袍,只有一件破旧的外套。
看到破旧外套的子瑞在心里把子淅数落了个遍:这个五弟还真是的,既然知道有人栽赃直接把包袱拿走就是了,偏偏来个掉包,害自己瞎紧张了那么长时间。
淅王府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的龙袍,子瑞他们便打算回去复命了。
“子瑞,你们搜完了?结果怎么样啊!”就在子瑞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我迎面走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搜到。”子瑞没有说话,反而阿四回答了一句,而且他还用他那锐利的双眼打量着我,似乎想看清我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我们要回宫复命。”意思就是让我别挡道吗?
“子淅,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这么辛苦的帮你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连水都不请人家喝。“不理会阿四,我走到了子淅面前。
“是我疏忽了,大哥、四哥,复命也不急于一时啊,不如到厅内喝杯茶再走。“我和子淅一唱一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拖延时间。
子瑞和阿四很配合地回了头。“你小子够绝的啊。“在子淅的耳边我轻轻说了一句。子淅听到后无奈的笑了笑。
刚刚我在刑部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子淅写的。看完之后,我连连叫绝。
“李响,你进宫一趟就说查到淅王把玉佩送给了右相,所以那天的人不是子淅而是右相,请他下令搜右相府。”听到我的话后,李响立刻明白了一切。
我用银针封住了王汐的内力,把他交给了玄茜看着,自己急急忙忙地去了淅王府。
没一会儿功夫宫里面来了人,说皇帝命太子、轩王、淅王一起带兵搜右相府,我自然也跟着一起去凑了个热闹。
三个王爷一个郡主亲自带兵搜右相府着实把右相吓了一跳,同时他也明白这次肯定完了。
果然御林军在右相书房里翻到了放有龙袍的包袱还有一些别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右相一家被关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