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看玄镜，对他说：“抱歉啊……最后还是得让你出面。”
玄镜眼眸半敛，神色温和地回应：“为什么要觉得抱歉，这都是我的本分。”
“我是觉得……”她把视线挪开看别处，然后轻声喃喃着补充，“我要是能强一点就好了。”
“……”玄镜看着她。确实，封河有着强大的灵力，但是她没学过任何的法术。
因为她是女性。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女性不能成为妖师，长辈们都不会把法术教授给女性的后代，不想让女性后裔与妖怪过多接触，只希望她们能平安幸福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一旦女性后裔学会了操控妖师的力量，那极有可能因为错误使用力量而导致灵力耗竭——这样会极速地缩减她们本来就短暂的寿命。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玄镜回应。
“我始终都是被保护的对象……有点不甘心。”她俯着头，一边捋着犬妖的长毛一边小声地喃喃。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妖师对峙。
然而她却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我很乐意保护你。”玄镜把右手搭在封河头上，脸上露出微弱的笑意，“这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是吗。”她仰起头看玄镜。
“是的。”玄镜认真回应。
“嗯。”她也露出笑脸。
然后她张望四周，发现周围经过的人都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她再俯头看自己怀里一动不动的犬妖，轻声念叨：“很多人看着我们哎……”
“你这个姿势别人不看你才怪啊。”轻莲喃喃。
封河侧过头看他：“你还在啊……”
“我一直都在啊。”轻莲凑上来看封河虚空抱着的东西，“你怀里的是什么啊。”
“呃嗯……我家妖怪。”封河再俯头看缩小版的犬妖。
轻莲睁大眼盯着这个方向，渐渐地他开始看到一大团浅黄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他想努力看得更清楚一些，但始终都停留在这个模糊的半透明视觉状态中。
“这样可以看到吗？”封河皱眉问。
“嗯，能看到一点。”他痛苦地眯着眼继续看。
“真的能看到吗？”
“这个看不清楚……不过我上次真的完全看见你的另一个妖怪了。”
“哎？”封河回想了一下，意识到他说得大概是玄镜，然后笑道，“玄应该是故意让你看到的啦——澜也应该可以故意让人看到吧？”
“……”犬妖闭着眼不吭声。
“风澜。”封河用灵言唤它全名。
它很不爽地咧起嘴，然后猛地一甩头，顿时妖气散漫出去，它闭着的眼睛睁开——
“喔！”轻莲惊呼。
他完全看见封河抱着一只大型动物，浅黄色的长毛凌乱地蓬散，修长的耳朵有点像兔子一样耷拉着。他惊呼：“竟然是狗哎！”
“不是g——”咆哮的犬妖被封河一把握住了嘴。
“狗是不应该说话的。”封河一脸爱怜地看着它。
被捏住了嘴的犬妖从牙缝中发出“嗤——”的一声声响。
“好可爱！我可以抱吗！”轻莲伸手。
被握住嘴的犬妖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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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点击，我的人生又幻灭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