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可以勉强这么说。”她点头。
“养得真好看。”男人笑着对她一点头。
“……”这是什么鬼形容啊。
轻莲走到两人中间阻隔他们的视线，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男人又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继续笑着对封河说，“不要拘束请随意，不管是谁我都欢迎。我叫颜松。”
“我叫易封河，他是玄镜。”封河也做介绍。
玄镜很有礼貌地向对方略微点头表示问候。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轻莲满脸大雾。
“我有听轻莲提起你呢，”颜松继续对封河说，“麻烦你多关照一下我家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了。”
封河最终抱了一堆的零食到柜台结账，打五折下来真的好便宜。其余顾客都没有优惠券，想必这是轻莲特地给他们送的内部福利。
颜松把东西都装进袋子里，然后还免费送了封河一张会员卡，“以后多来，刷卡九折。”
“谢谢啦。”封河高兴地回应。
“你的项链，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哎？”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他温和地重复一遍。
“啊……可以的。”封河捏住脖子边的黑色绳子，然后把一颗白色珠子从自己衣服领口里抽出来。
白珠子内依然徜徉着微弱的荧光。她之前把这珠子和绳子用502黏在了一起，虽然做工粗糙但勉强也可以算项链。
她很惊讶颜松怎么会关注到这个被藏在衣领里面的东西。
颜松伸手握住白珠再把手松开，然后对封河说：“这不是你的东西。”
“嗯，我知道的。”
“既然不是你的，还是尽快丢掉它，不然可能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颜松提出建议。
“嗯，谢谢。”封河点头。
“那么欢迎下次光临。”颜松再次露出笑意。
“再见啦。”封河挥手告辞。
封河骑自行车回去的路上，玄镜又站在了自行车后座上。如果他的腿不是这么长的话，他会考虑好好侧坐在座位上的。
“玄，你说他……是人类吗，”封河说，“我觉得他……有点像人和妖怪杂交的……”
“确实是人类，没有妖怪的气息。”玄镜回应。他确实想和封河讨论一下这个话题，一会儿后补充说，“但是，我觉得他有点危险。”
“我觉得他非常友好啊。”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感觉他会构成威胁。”
“直觉吗？”
“大概是直觉吧。”
然而即使直觉让他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危险”，不管他怎么去认真感觉，都找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有哪里值得构成威胁的。
真是有点矛盾。
能看见妖怪的人类，终究会给妖怪造成一点压力吧。
这样的罪恶，大概永远无法抹消了。
这一次右腿被彻底打断，碎裂的骨头错位暴露在空气中。他伏在地上喘息，然后缓缓站起来。
无法活着回去了。他的腹部已经被刀割烂，心脏受到冲击。他咧嘴伸出舌头散热。
不甘心……
他再次冲杀上去，咬断前方一个妖将的脖子——没有回去的路了，他用舌头舔舐妖将的血液滋润焦渴的喉咙。
只是……不甘心……
符咒化为钢刀扎入他的侧胸，他狂躁地咆哮，继续扑上去压倒一个妖师，在即将咬断他喉咙的瞬间又被妖将撞出去。
三个妖将同时扑上来把它压制，其中一个死死咬住它喉咙气管。
“别咬死他。”妖师说。
无法回去了。
流，是我的错……
他发出凄厉的嘶叫。
如果这样还能再见你一面的话……对不起……实在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