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的美人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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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比试

南宫弄玉显然也注意到了,所以他的幽眸里含着几分鄙夷、几分不屑,还有更多的不怀好意。

南无梦没注意到,示意站着的所有男倌坐下。

众人依言坐下,有的男倌不甘寂寞的自动请缨,说要献艺。

南无梦没有拒绝,因为她也想看看古时男倌的歌艺。

听说青衣舫的男倌个个都长得一副好相貌,身量苗条纤细,身体的柔韧度也很好。所以,这里的客人并不局限于女客,更多的时候,有钱的公子更会一掷千金的来这里逍遥快活。

在楚歌的提醒下,南无梦终于知道那个叫青瞳的男倌果真与原来的南无梦有一腿,还是她专用的男倌,每次来此必会点名要他。

南无梦本想对青瞳的目光置之不理的,但楚歌既然提醒了她,她就不能视而不见,因此,她对青瞳招了下手,“青瞳,坐到本王身边来。”

青瞳欣喜的看了过来,随即迈着好看的猫步,朝她这边走来。

南宫弄玉没有吭声,一双猫眼般的幽黑眼瞳,直直打量着青瞳。

青瞳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却没像南宫弄玉那般依偎着她,他很端正地坐在她旁边。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没有她想像中的脂粉味什么的,真的很好闻,是一种淡淡的清凉的味道,有点像薄荷。

南无梦极喜欢这种味道,因此眼睛细细眯了起来,做着享受的姿态。

直到青瞳偎进她怀里,她才惊觉到自己不知何时,抬手环上了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因为她的力道没拿捏好,他几乎是被自己狠狠地扯到怀里来的。

她汗了下,忽然发现自己这种习惯性的动作,是不是潜意识里的原来的南无梦在作怪?

青瞳偎在她怀里,羞怯的低喃了声:“王……”

南无梦僵硬的笑了一下,回过目光对上南宫弄玉无比幽怨的眼神,她顿时明了,安抚他道:“弄玉啊,想看什么节目,可以自己安排。”

南宫弄玉哼了声,扭过头去。

南无梦摸了下鼻子,暗骂道:臭小子,不要以为原来的南无梦宠着你,就敢在姑奶奶面前拿乔?

想是这样想,她还是伸手将他的俊脸扳回,好声好气地道:“弄玉别生气了,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南宫弄玉原本不爽的脸,此时却像是拨开云雾的月亮,光彩照人。他一手搂住她的手臂,“那我今晚要侍寝。”

南无梦立马后悔了,她不该随口许下那样的条件,更不该忽略南宫弄玉的杀伤力,她这不是在逼自己出事吗?

她没有立即答应,眼角余光瞥到东临渊,便企图转移南宫弄玉的注意力,轻声道:“你不是想到了要怎么整东临渊吗?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别错过了哦。”实在有些对不起东临渊,但她此时只想到了这么个转移南宫弄玉注意力的目标。

果然,南宫弄玉听到她这样说,注意力马上放在了东临渊身上。

他唇角抿了一抹笑意,目光在东临渊和青瞳身上,来回的看着。

南无梦的心思没放在他们几个身上,探手端起桌上的美酒,轻轻饮啜。

“王,青瞳公子是青衣舫的头牌,想必曲艺绝佳,不如让他与王君比试如何?”

南无梦轻摇晃着杯中的美酒,目光落在东临渊身上,慵懒地道:“本王没意见,但你是不是应该去问下王君的意愿?”

南宫弄玉不以为意,有了她的撑腰,似乎更加的不把东临渊放在眼里,只见他看向东临渊,口气充满了不敬:“不知王君觉得我这个提议可好?”

东临渊淡淡扫过他,目光落在南无梦身上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没意见,要比什么,由青瞳公子说了算。”

南无梦喝酒的手,微微一顿,看向他的目光不再漫不经心,而是多了一分探索。在她臆想中,他该是会生气,或者拂袖而去的,以他第一王君的尊贵身份,怎能纡尊降贵的去同一名男倌比试才艺?

然而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平心静气的提出让青瞳选择比什么?

这实在大大地超出了她意料之外!

突然不再觉得这样的游戏无趣,反而多了一些玩味。

直觉告诉她,东临渊不是他所表现的那样谦谦和气,他骨子里有股隐藏的霸气,那藏在黑眸下的心思并不单纯。那是身为南无国的男人所没有的。

她对他是越来越感到好奇了,这个男人很有意思!

青瞳擅长弹琴,一身青色衣袍的他,显得很温润清雅,坐于琴台后面,细长的十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便流泻而出一种绝妙的琴音。

很动听,像淙淙流过的溪涧清流,轻缓悦耳。

南无梦沉浸在这种天籁的琴音中,闭合着双眼,任由画舫的青衣仆人上前替她按捏捶背。

一曲完毕,她站起来,径直走到青瞳面前,将手里的美酒递到他手里,“弹得很好,甚合本王心意。”

青瞳接过酒杯,好看的唇瓣在杯沿上轻抿了口,脸上因为她的赞叹,而浮现淡淡的红晕。

南无梦有些昏眩了,处在这种美男环绕的国度,她即使不习惯,但人的天性就是爱看美丽的事物,而她也不例外,所以她情不自禁地牵了他的手,坐回位置上。

南宫弄玉咬了咬红艳的唇瓣,那眼里的不甘,让南无梦觉得好笑。

看来他是偷鸡不成,反蚀米了。本来他的本意是想让青瞳与东临渊出糗的,但没想到青瞳能当上青衣舫的头牌可不是虚有其表那么简单,他是有真功夫的。现在不但没能让他出糗,反而让南无梦对青瞳更是青睐有加,心里的懊悔可想而知。

幽眸一转,他的目光落在东临渊身上,语带贬意的说:“王君是否被青瞳的琴艺震慑住,不敢上台表演了?”

东临渊这个人真的很能忍吧?南无梦这样觉得。

她的目光也瞥向他,只见他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淡漠样子,从座位上站起,从容地坐到表演的台子中间,一袭白衣胜雪,很洒脱随意,目光流转间,轻泻出一种雍容的华贵。他身上的气质很尊贵清俊,又不失淡雅出尘,不是这些人包括南宫弄玉所能比的。

他从放乐哭的架子上取了一管洞箫,但他没有立马吹,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布绢,在箫上来回擦拭了好几遍,才凑上唇轻轻地吹奏起来。

南无梦心想,这个男人有洁癖!

她的心思刚转到这里,就蓦地被箫声所吸引住了,那若有似无的悲伤哀怨,让她一时忘了去喝青瞳递到她唇边的美酒,目光流连在那个静若处子的男人身上。

一曲终了,东临渊站起身,那倾城的风姿有一时让她产生了错觉,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种让人眩晕的特质。

她的目光转向南宫弄玉,就见他的脸此时比刚才更阴沉了几分,他一定没想到东临渊可以吹出这么好的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