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似懂非懂,退到了夭桃身后。
“告诉云麟,我同意了。让他准备两天以后册封吧。册封之日之前不许来打扰我!不许再有今日的情况!”
夭桃清冷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木云天猛然抬头喜出望外,云麟猜测的没错。功夫做足了,她便会松口。
木香云忽然像被抽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上,口中呢喃“她还是赢了……她还是赢了……”
其实,夭桃虽然赢了,但木香云还未输,因为某一个“人”的插足。
“毕方,走,我们去找沧仪。”夭桃确定外面的人已经散开后对毕方道。
“可是万一他们发现你不在了呢?”毕方道。
“发现了又能怎样?云麟和木云天现在为云雨起兵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况且我夭桃说话算话,说好了答应嫁给云麟,云麟自然也知道我的为人。而其他下人更是觉得离我越远越好。你说我怕他们干什么?走,继续去演下一场戏去。”
说罢,夭桃拿起昆吾剑,毕方已经化作真身,夭桃施法将毕方身上蓝光和火光遮盖免得惊动他人。
“毕方,飞快点,今晚就得到达漓城。”
骑上毕方,夭桃可以只用一日不到的时间在云都和漓城之间来回跑。沧仪和云麟是不会想到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
夜,风吹花香四溢。
沧仪批阅着奏折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就那么晃了一下,又清明了。
来意儿缓缓走进来,面无表情。
“不是让你去带泽儿玩泥巴吗?才出去就回来了?泽儿睡了没有?”
沧仪头也没有抬,继续认真看着奏折里边关的情况。云雨已经集结军队准备开战,而云麟必定会派出木云天这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对付云雨,在此期间,他估计云麟还会让人来劫走朱砂。
头,有些昏沉。
心,有些燥热。
沧仪猛然抬头,便见来意儿咧开嘴微笑着,来意儿平日脸上并无太多表情的。
“你是谁?”沧仪警惕的站起身,却发现双腿有些发软。
“我是谁?你看看我是谁。”来意儿的样子忽然转变,模糊不清,沧仪甩了甩头,看到了夭桃的模样,再甩甩头又看到另一张脸,这张脸妩媚美艳,浓妆艳抹。
就这样,夭桃的模样和另一张陌生女人的脸在沧仪眼前变换来变换去。
“九尾狐?这次你倒是很聪明,懂得先卸下朕的防备。”沧仪站在原地没有动,挑起剑眉赞赏道。
“没有攻不破的城门,硬的不行我就来软的。沧哥哥,还奴家尾巴……奴家让你享用一夜如何?”九尾狐声音软糯,酥人骨头。她莲藕般嫩长的双臂攀上沧仪的脖颈,呵气如兰。
沧仪按捺住内心的躁动,却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欲望,看来是中了九尾狐的媚术。狐媚子最擅长的妖法,便是蛊惑男人。
“你心底最思念谁,最想和谁共赴云雨,奴家就会是谁,沧哥哥,怎么样?还奴家尾巴。”
该死!
沧仪暗骂一声,眼前果然开始出现幻象,九尾狐变成了夭桃的模样,是从未有过这么妩媚温柔的夭桃凑上红唇在他耳边呵气。他的身体某处开始蠢动,夭桃是他的死穴,中了九尾狐的媚术身体已经开始有了激烈的反应,又加上对象变成了朝思暮想的女人,在对着他极尽挑逗,火烧焦油,烧得他差点焚身。
沧仪眼神涣散,琉璃般的双眸仿佛能滴出水来。削薄的双唇被九尾狐吮吸得红艳似红榴。不得不承认,狐妖的媚术很厉害。
“沧哥哥……奴家的尾巴是奴家的命根子……”
“奴家本来是想杀了你……可是奴家舍不得……你长得这么俊美……秀色可餐……”
九尾狐细嫩的双手在沧仪身上摩挲着,灵活的手指探入沧仪的衣襟,触感结实,她媚眼如丝极具风情。
“夭桃!你……”沧仪显然已经把面前的女人看成了朝思暮想的夭桃,看着她妩媚风情,他错愕,更惊喜。
九尾狐见沧仪神智已经不清得意微笑,软下了身子依偎在沧仪怀中,身子不安分的扭动着。
“皇上,沧哥哥……”
“不对……”沧仪想推开投怀送抱的女人,内心深处有一股力量要喷薄而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夭桃。
从来没有人发现,有一种感觉,沉淀了太久,会融入血脉。仿佛对夭桃是已经熟知了万年,不可替代。
九尾狐脸色忽变,她低估了沧仪,一般凡人中了他的媚术从来都是立马见效迫不及待想亲近于她,可是沧仪不同,沧仪似乎太理智,他的正能量太强,一直在用理智与她对抗。
月色下,有一袭白衣银发悠哉的推门进来,月光随着门打开那瞬间倾泻进来,照在九尾狐错愕的脸上,沧仪眉头紧皱,看到来人后幽深的眸瞬间明亮。
傲然的神色,半勾的唇角,上挑的眉头,这,才是夭桃。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夭桃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眼里实则怒火熊熊。
“青丘山九尾狐拜见妖帝!”
九尾狐见了夭桃连忙拉好敞开的衣衫奔过来行礼,脸色瞬间煞白,花容失色。
“免了。”夭桃抬眸,注视着半倚靠在椅子上的沧仪,那撩人的月色下,他如置身在梦幻银河中颜如玉,眸如星,披散的墨法泛着幽紫的暗光,明黄色龙纹袍子半搭在光滑的肩膀上,甚至比女人都能勾人心魂。
“九尾狐,你难道不知道沧仪是我的男人么?”夭桃言下之意很明显,沧仪除了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沧仪遣散后宫嫔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噗嗤--”沧仪忍不住笑出声,丝丝魅惑。
“笨女人,你是在吃醋吗?”沧仪不知道的是,在他曾经昏迷不醒时,他还赤、身被某个笨女人霸气的搂在怀里,并扬言这具身子只有她能看。
朱砂没敢告诉他,怕他暴走。
“是,我很不高兴!”夭桃似笑非笑看住大气都不敢出的九尾狐,伸出嫩白修长的手指抬起九尾狐尖细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像是在打量一个街边摊子上的货物,时而瘪嘴,时而咋舌。
“求妖帝恕罪,奴家并不知沧仪是妖帝的男人,奴家只是想来要回奴家的尾巴,无奈打不赢他,只好用媚术迷惑他,求妖帝替奴家做主。”
当然,九尾狐拿出妖界子民的态度求夭桃做主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夭桃是妖帝,自然不能在子民向她伸冤求助时徇私枉法,她有责任庇护她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