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门被推开,蓝紫菱与蓝洛枫一起走了进去,看着那好看的手此时已被白纱裹住,那纱上还透着点点猩红。
“小姐姐,你没事吧?”蓝紫菱一下蹿到了陆玄霜面前。
她摇摇头,笑,那笑淡淡的,却给人如浴春风的感觉,暖暖的。
“你受伤了。”他还是那抹笑。
“说没有那是骗人的。”她淡淡的回答,云淡风轻,语气平缓,不见一丝波动。
“最近小心水。”他提醒,凭着他强烈的第六感。
“水?”她不懂,水她一直都怕,不知为何?她对它总有一种恐惧感,觉得那水根本就不是水,而是血。她不知她为何有这种感觉,可是她就是怕。
“你自己小心一点。”不放心她,他再三叮嘱,然后旋身离开了医务室。出现在这里他已经觉得很奇怪了,而他竟然开口关心她,他是不是病了。
“小姐姐,我看我哥八成是喜欢上你了,可惜他还不知道。”蓝紫菱说得刹有其事,却让听者满面羞红。
“紫菱,你别乱说,你哥和我才见过几次面?他喜欢上我,可能吗?”不行,她不能让紫菱的话影响,可是为何当她听见紫菱的话时,心跳得好快。
“小姐姐,你难道不相信一见钟情吗?”她笑,一脸笃定的样子,看小姐姐表情也不是对她哥没感觉吗?恩,那就让她来推波助澜一把好了,哥哥和小姐姐,恩,越看越觉得配,呵呵,她笑。
“蓝紫菱,你究竟有没有良心,玄霜受伤了也,你还笑得出来。”林晓筠实在看不下去,朝着蓝紫菱怒吼,不要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
“林晓筠,我还没说你呢?你不是说你功夫好,由你来保护小姐姐一定没问题吗?那现在她又为什么会受伤?”蓝紫菱一副质问的口吻。
“那个,那个是意外。”知道自己理亏,林晓筠的气势一下软了许多。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非常谢谢你们,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学校再说。”无奈,这两人似乎永远都有话题吵起来。
——————————————————————————————————
游泳池边一群少女穿着比基尼站在那里做着热身运动,那五彩的泳衣似百花争艳般争鲜斗艳,看得让人眼花缭乱,意乱情迷。
这里是清泉的室内游泳池,而这节刚好是陆玄霜与上官微班一起合上的游泳课。陆玄霜看着池中那碧波荡漾的水,心中的恐惧开始涌现出来,而在无意间瞥见上官微那诡异的笑容后,她更感到不安。因为自从她手受伤后,上官微似乎就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了。
“玄霜,你看起来好紧张。”林晓筠感觉到了陆玄霜的不安。
“恩,有一点,可能是我还不太习惯。”她说谎,可是她不想引起又一波的公愤,如果她说她怕水,肯定有人又会说一些让她难堪的话,她不想听,所以她隐瞒了她怕水的事实。
“没事就好,对了,你手上的伤没问题吧?”
“早就好了。”她伸出手,虽然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疤痕,不过伤口确实已经愈合了。
上官微慢慢往着陆玄霜的方向走来,眼神还是那样的冰冷。
“上官学姐,你找我有事吗?”虽然害怕,但她还是迎上了她的眸子,与她对峙。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谈。”说完她转身离开。
她起身准备跟上,却被林晓筠一把拉住:“玄霜,别去。现在的微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微了,你不要去。”她不知上官微这次又会怎样对付玄霜。
“没事,这里这么多人,她应该不会对我怎样的。”她反过来安慰着她。
“那好,我会一直注意你们的,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她不放心地说着,不知为何,她心跳得好快,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她笑,然后朝着上官微走去。
“玄霜,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可惜现实与想像似乎有着一定的差距。”她笑。
“我也希望能和学姐成为朋友,如果可以。”她也笑。
“皓他喜欢你。”她还是笑。
“这点我没有话说,因为他确实喜欢我。”她仍旧笑。
“所以我们不能成为朋友,所以我们只能是敌人。”她眼一泠,脚往着陆玄霜下盘勾去:“所以我要你死。”两条身影一起落入水中,溅起阵阵水花。
“不好,有人掉落水中了。”一声尖叫响起。
“啊,那是深水区,怎么办?”尖叫声再添一个。
“好像是上官学姐和陆玄霜落水了。”尖叫声又一次响起。
“怎么办?快救人啊!”慌乱,无措,只有尖叫。
身体慢慢地在水中下沉,黑暗、恐惧全部袭来。那水渐渐变成了红色,陆玄霜无论怎样挣扎也逃离不开。胸口渐渐感到窒息,她慢慢地闭上眼不再挣扎,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她等待,等待死亡的来临。
蓝紫菱才刚从换衣间走了出来,她是这样计划的,让哥哥来个英雄救美,等下他一来她就将小姐姐推下水,然后就…她笑着走进游泳池却看见游泳池一片混乱,而她也看见林晓筠匆匆入水的那一幕。发生什么事了吗?
冗久,上官微从水中冒了出来,接着是林晓筠:“紫菱,快来帮忙,玄霜落水了,可是我找不到她。”林晓筠对着蓝紫菱叫。
而刚进来的蓝洛枫动作似乎比蓝紫菱的反应还快,那修长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再没入水中。
口中已喝了很多水,那水让她的喉咙很疼,她渐渐感到死亡来临,嘴角轻轻上扬,解脱了,解脱了。
蓝洛枫从水中捞起昏迷的陆玄霜上岸,急救。可是那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他一把将她抱起,往着医院冲去。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有着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居然害怕他抱在怀中的人会突然变成一副尸体。
看着手术室的灯打开,他身体倚靠在墙上,水沿着他的发、衣裤掉在了地上。他不理也不管,眼神直锁着那道紧闭的门。
纽约
展云皓看着手下传过来的传真,脸更加冰冷。他的宝贝居然生命垂危?这是什么意思?他冷笑,按了一下面前的电话:“林特助,我要马上回台湾。”有些事情是该弄清楚一下了,他可不想在他等待了三年后等到的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