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满了毒物的尸体或是毒草,一条毒蛇还在透明的瓮里吐着阴森森的信子,漆黑的小眼睛敌视着他,毒牙已经露出来了。
从怀里掏出在幻林采到的灵芝交给相渊,“这是你要的东西,为了它我可差点儿把命留在幻林里。”
他说得够夸张,相渊知道公孙瑾的本事,“得了,我知道你能活着出来。还有,你怎么把谷静云带到这儿来?要是暴露了,你想毁了我的心血么?”他在院子的前前后后种了那么多珍贵毒草,算是他的半条命啊!
公孙瑾坐下倒茶,宽慰道,“放心吧,我知道他这一路都有给德硕暗部留暗号,可似乎并未有人联系上他,反之他与我一样正遭人追杀。”
遭人追杀?为什么他觉得从公孙瑾嘴里说出来有那么一点儿兴致盎然的意味?“那你带他来这里是想躲避追杀么?”
公孙瑾耸耸肩,“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和我分开。”
“因为你和他睡了的缘故。”
公孙瑾含在嘴里的茶险些喷了出来,干笑两声,“呵呵,我还欠他银子,不敢不听啊!”
你若有心,谁能看得住你?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相渊也懒得再理会,“听说藜儿离家了,让她找到你,你体内的盅毒势必食心上肉,好在她还没找到你,你又拿到了阴阳灵芝,我再费费功夫化掉你的盅虫就好了。”
表妹公孙藜,自幼爱与他玩闹在一起,时日一久,竟生出情丝来,非他不嫁。几番推唐,她特地去向甘夫人讨教了一种盅,名为同心。她体内养一公盅,他体内养一只母盅,平日里盅虫在体内是沉睡的,只有二人重逢时才会发作情动。甘夫人教了公孙藜抑盅法,好叫盅毒在二人重逢时她不发作,而公孙瑾则会为盅毒所累,碎骨食心,直到他答应与公孙藜成婚甘夫人才会释化了盅毒。
他偷偷去见过甘夫人,一再表明不会娶公孙藜的意愿,而甘夫人爱孙心切,哪儿会听他所言。他没办法,只好找到鬼谷去,因二人曾打了一场不打不相识的架,相渊败给了他,自始称臣,脾气却不好。
“藜儿只怕就要找来了,几日前我的盅毒发作,吐了好大一口血呢。”
怎么没吐死你?相渊说:“别跟我这儿装,滚回你的药室去,我要切灵芝了。”
公孙瑾从相渊房里出来,遇到谷静云倚着檐下小柱。
“我无意偷听你的私事,只是想知道这得耽搁几天?”他不黯医理,对毒自然也糊涂。至于陆小白为何没察觉到公孙瑾体内的盅虫,虽好奇,但兴趣乏乏。
“谷兄近日赶路也有够辛苦,何不趁此良机好好歇息一番?”
谷静云严肃的望着公孙瑾,他知道想得到玉玺不容易,可这样一拖再拖对他绝无好处,“你想拖延践诺的时间么?”
公孙瑾笑而不语,从院外走进来一青衣妙龄女子,面容娇好,身姿纤瘦。手里拎着一食篮,在看到公孙瑾与谷静云时愣了一瞬,随即笑妍展开,“公孙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