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老头你干啥不给我做手术?死小鬼等本小姐伤好了,非把你嘴巴扁歪不可!
一瓶药扔到我身上,死小鬼丢的:“这个拿去,自家敷——我和师父都粉忙的,没空样样侍侯你们周全!”
靠!偌大间屋子几十张空床,就老子一个伤病号,你两个瘟家伙忙飞机?我吞了口气——忍!现在老子骂不出声,等伤好了再来算帐。
我被他们极没同情心极不富职业道德地搬运到最里的一张床,老军医收拾瓶瓶罐罐时,四名大汉架着哼哼唧唧的云孤和凌霄进来了。他们分摊我的责罚,一人挨了一百五的军棍,透过铠甲,都能看到裤子上的血。我觉得有点愧对他们,又不好意思看军医处理他们屁股上的伤,便将头扭向内壁。
帐篷里闹哄哄的,脑子也乱糟糟的,我处于半云半雾间,搞不明白,这是真实还是虚幻,是现代还是古代?
在被子底下,我迷茫地探索自己身体,不是想上药,而是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手伸进最里,触到一层层紧裹胸脯的布条,楞了楞,汗水滴了下来。
我我我——我还是女的?!
我我我——我有那个,只不过被掩饰了!
身子象被撂在汪洋大海,一个浪头打过来,又一个浪头打过来,压得我呼吸维坚——我是女的?!
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对女人有兴趣,还去调戏人家!(某不良作者小声:百合!百合!——不排除百合哦!——某不良作者被一拳P飞。)
那死三八陷害我?——念头一转,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仇恨这么不共戴天,让她这么狠毒割去我一只耳朵?须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更甚于她的生命!
我还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是谁?
失去一只耳朵前,我尤在跟个小女人讨价还价,斤斤计较。而且,我也根本不叫还秋!
苍天啦——大地啦——
“还秋——”
一呆,我省神转头,隔壁床,躺着哪个爱哭比女人长得还美的云孤,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一脸慈悲泛滥成灾地望我:“还秋,你还好吗?”
不好!我很不好!我恨不得大哭一通,大骂一场,但肿得变形的嘴,挤出来来的只有哼哼。
云孤两只黑晶晶的眸子,又立时浮起一层水雾:“还秋,对不起,都怪我没照顾保护好你——”
大哥,你不才挨了一百五的扳子吗?!怎么还能这样中气十足对着我哭?我晕——男人的眼泪是比女人的有效,我一身鸡皮疙瘩快把自己淹死了。
大哥你绝对比我适合做女人——
再过去一张床史凌霄也在猛翻白眼:“云孤,你能不能少点废话,吵到我睡觉了!”
一眶眼泪马上转为一腔怒火,云孤立即调转炮头向凌霄开火:“姓史的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提议咱们三个人分开来玩,还秋怎么会遭到这么大伤害?!”
史凌霄道:“靠!我记得最后一直是你牵着还秋手的,你自己顾着玩丢了他关我屁事?”
我把头缩进被子里,不去听他俩争吵。
——睡一觉,对,先睡一觉,明早上起床铁定啥都恢复原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