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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心系于何人

就在此时,因我与凤里蔽月的耳力不同于常人,我清楚的听到有一些人的惊慌的喊声:“居然死人了!这是谁啊!”

云端下,只见那扎堆儿似的人们此时都围成了一个圈儿,脸色各异。

“这是谁啊?”

“这可是在天界,居然有人在天界也敢行凶,当真是不要命了。”

遽尔传来一声唏嘘“这衣着,瞧着不是蓬莱岛屿的吗?这不是先个儿那女子吗?”

“胡说!先个儿那位可是蓬莱岛屿的大小姐苏碧彤,她爹娘当宝贝捧着呢!”

周围杂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听那身形居然像是蓬莱岛屿的苏碧彤,众人大惊,不自觉的噤若寒蝉,不语,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我凝目向云烟下一瞧,那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因面目朝下,所以瞧不清模样。但衣着高贵,似也不是一般修仙者可比拟的。居然真是苏碧彤?先个儿那人界女子?我还没来及思量这情况,就瞧到一中年女子向那血泊中的少女扑去。

她满眼的不可置信,泪水潺潺,轻喊道:“彤、彤儿?”随即她白眼一翻,居然晕了过去。她被另外一中年男子抱住。

我回头问凤里蔽月指着那中年男子小声问道:“那是谁?”

也瞧着下方却百无聊赖的凤里蔽月,朝我微微一笑,便回道:“那中年男子便是苏珀,蓬莱岛屿的掌门。”

那苏珀生的皮肤黝黑,此时脸色却铁青。苏珀把他夫人搀扶着一旁坐好后,便大步流星的前去那血泊之中,手一翻,那女子便被翻正了过来,面目一露,正是苏碧彤无疑!

苏珀脸色如风雨欲来的暴雪,他死死的盯着站在那人群前的长须。

长须被盯的发毛,便回喝道:“人又不是贫道所杀!”而他本欲便是要杀了那苏碧彤,可此时这人真死了,他却有些心神不定,因先个儿起过杀念,有些心虚,可一想到这人又不是他杀的,他没必要背黑锅!这般的一想,说话的底气儿也足上了几许。

苏珀却是冷笑一声,道:“长须掌门好度量,先前的那番争执之论我已听人徐徐道来过,长须掌门何许人也?就因小女无心的口舌之争便下如此毒手?长须道长是否要给蓬莱岛屿一个说法?”

长须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却被噎的没了话儿,人又不是他杀的,但是他又有甚么证据?他虽是一介掌门,在那般多的眼睛刀子下却还是与那黄毛丫头大打出手,不管这黄毛丫头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可她死前唯一得罪的便是自己,这黄毛丫头一死,自己到还真是逃脱不了干系。如今这人已死,就算他说那黄毛丫头会妖术,人都死了别人也只会说他狡辩!这一趟当真不应来,没给自个儿门派弟子向天界讨回说法儿,魔界至宝也没捞到,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苏珀却不给那长须掌门缓的时间,厉声而道:“长须掌门!如今那还有何话可说?这等作风难道便是长须门的信条?不觉着有失大雅?”苏珀一鼓作气势如虎,丝毫不给那长须掌门缓和的机会。

我瞧着下方的场景,微微蹙眉,便向凤里蔽月问道:“你觉得那苏碧彤是长须杀的吗?”

凤里蔽月似笑非笑的瞧着我,摇了摇头便道:“小浅儿,这人界的修仙者,心气太浑浊,七情六欲难以割舍,终究难成大事。你仔细瞧瞧那蓬莱岛屿的掌门苏珀。”

我点了点头,其实从那苏珀发现那苏碧彤倒在血泊中之时,除了那夫人似非常疼爱苏碧彤,可我并没有觉着那苏珀如传闻中非常宠爱苏碧彤,反观他到是冷静非常,脸色虽是铁青却依然没有惊讶之色!

这时,下方仍然传来了一些小而杂闹的唏嘘声,“这长须掌门难道真杀了那蓬莱岛屿千金?哪里像是修仙者所为,这长须门也得换掌门了吧!”

“你知道些甚?长须门中弟子虽颇多,可个个天资平庸至极,能力强点儿的也只有那长须掌门。”

苏珀听着耳边传来的一些议论之声,眸中泛着疯狂,竟然丝毫不现丧女的痛苦之色!

我叹了口气儿,这苏珀身为苏碧彤的亲爹,眸中不出丧女之痛反而还有些疯狂,当真是为了自个儿的门派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这般一想,那苏碧彤的死因不是长须便是她的亲爹苏珀所为!瞅了瞅凤里蔽月,他似乎丝毫不意外。

苏珀此时却想,虽苏碧彤是他宠爱的这唯一千金,可这些都是在蓬莱岛屿的利益为前提之下。那长须门虽明面儿上能与蓬莱岛相提并论,可那长须门根本就没一两个出类拔萃之人!先前便瞧到了女儿‘苏碧彤’与那长须对手时,居然使出了妖术!若不是他修为深沉,根本看不到!苏珀心中先是怒火滔天后是欲斩而后快,鸷心一起,便希望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人知晓,不能因这不孝女而损害蓬莱岛屿的名誉!这般一想,心中便是一狠,何不亲手杀掉那个不孝女再嫁祸于那长须门,长须门现如今本就是空壳子,等名誉扫地后,以他蓬莱实力足以灭掉长须门!而因这等丑事让长须门声誉扫地,就算被灭门也不足为奇,那么他蓬莱岛屿便是人界独一无二的一大门派!

我却已然不想再瞧下方,这般的闹下去,我也不再感兴趣,人界那修仙门派相争也只不过是剥削自个儿的能力罢了。那人界的修仙者,就如一个道理,一根筷子易折,而一把却不易折断。他们自相残杀我乐见其成,可人界虽无力,却土壤肥沃。妖界却是妖多土壤却干涸,不利于生存。不知多少的妖都窥探着这人界,就巴不得占领这人间的土地为之后快。

拉了拉假寐的凤里蔽月的袖子,他却不待睁开眸,只是从喉中低低的发出一个销魂的声音“恩?”

我对凤里蔽月轻声道:“我们走吧。”也不知这人界的修仙者还会闹出些甚么乐子来?

凤里蔽月半阖着眸子,睨了我一眼,“去魔界?”

我朝他一笑,点了点头:“去魔界。”

分明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话语,可气氛之中却有种难言的微妙在来回东飘西徙,荡漾不休。卒然的便开始攫噬,逐渐的侵占着被披枷戴锁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