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名弟子见殷醉阳如孩子一般有趣,便揉着屁股走了出来,对铁云道:“我们愿意学!”
铁云便对几名弟子使眼色道:“快上前去拜见!”
几名弟子走上前去,向殷醉阳跪下道:“我们愿意跟老前辈学习醉拳,请老前辈赐教!”
殷醉阳坐在地上,把头扭朝一边,生气道:“先前我想教你们,你们不学!现在跪着求我,我也不教!不教!就是不教!”
一名弟子极为机灵,便道:“如果前辈肯教醉拳,我们天天请你喝酒!”
殷醉阳一跃而起,大喜道:“你们几人开窍,来来来,我教你们练!”拍着几人肩膀,到一边练习去了。
铁云暗暗发笑,先去处理帮务去了。
不出几日,殷醉阳早已与打狗场中弟子打得火热,拍肩打背,称兄道弟,他又不拘礼法,称呼四五十岁的汉子为兄弟,又让十一二岁的孩子叫他大哥,无拘无束,毫不在意。众人也乐得跟他在一起听故事,讲笑话,反倒连甄子汉的话也不听了,甄子汉又是打又是骂,教训那些叛逆作对的弟子,殷醉阳看不惯,和甄子汉争执起来,有几次差点大打出手,好在殷醉阳德高望重,功夫又高,与乔三笑从前是莫逆之交,又是铁云的师父,甄子汉不敢得罪,便把气出在众弟子身上。众弟子因他平日里板着一张脸,笑都不笑一声,而且动辄毒打惩罚,毫不留情,把他看得如恶魔一般,这时有殷醉阳撑腰庇护,也就放肆起来,不时出言反驳顶撞,甄子汉狂怒之极,要惩罚那些弟子,被殷醉阳夺下棍子,折成数段,指着他骂道:“你这臭叫化,如此残暴,去找陈笑天那恶魔合伙去!”
甄子汉气得七窍生烟,连连骂道:“罢了!丐帮让逍遥派来执掌算了!”气呼呼地来找来铁云,气呼呼地道:“帮主若想把丐帮变为逍遥派的势力,本长老可万万不答应!”
铁云忙笑道:“甄长老多心了!本帮主只想让丐帮弟子多学点防身的功夫,好作行侠之用,并非想改变丐帮的宗旨和名号!乔帮主临终前曾说过,我等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只要能使丐帮强盛就行,我师父他老人家只是随便住几日,传授几招醉拳,不时便走了,甄长老请勿多心!”
甄子汉道:“本长老执行帮规的时候,他也时时干涉,仿佛不是我在做长老,而是他在做长老!”
铁云笑道:“师父他老人家不拘礼法,随便惯了,甄长老就忍忍吧!”
甄子汉又道:“丐帮弟子有他袒护,越来越不听话了,最近我连打骂都不起作用了!”
铁云道:“其实只要法子对路,众弟子也并非要狠打恶骂才听话,你只要以理服人,他们也会心服口服,甄长老从前的法子,该改一改了!”
甄子汉冷笑道:“本长老用此法操练弟子数十年,深为先帮主及众人好评,且收效极大,若帮主执意要甄某更改,甄某只好辞去长老之职,请帮主另请高明!”
铁云忙笑道:“甄长老是丐帮的顶梁柱之一,与乔帮主一道,执掌丐帮数十年,德高望重,丐帮怎离得了你?我劝劝师父他老人家,让他少与你掺和便是!”
甄子汉怒气稍平,愤愤地走了。
铁云一向对他的教法大为不满,但他在帮中德高望重,得罪不起,自己初任帮主,不可与他闹翻,否则于己不利,殷醉阳对甄子汉也自不满,在铁云面前大发牢骚,铁云好言道:“师父忍耐些,他好歹也是老帮主留下来的长老,在帮中地位高,可不能得罪!”
殷醉阳大叫道:“也罢!这是你丐帮的家务事,师父我还是不插手为好!待我再教上几日,也要云游去了!”不觉又教了几日,殷醉阳告辞众人,执意要走,丐帮弟子与他混得熟了,个个依依不舍,送出老远,有人禁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铁云对众人大声道:“我除了请师父他老人家教你们醉拳之外,还会请少林,武当及其它门派的高手来丐帮切磋武艺,也会派人去其它门派传习武艺,使我丐帮打狗棒法传播四方,造福天下!”
众人尝到了学习醉拳的甜头,高兴之极,听得铁云所言,更是欢呼雀跃,殷醉阳抱上两坛竹叶青,又拎上一只竹叶熏狗腿,辞别众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