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大会开完,众人又举行了一次大宴,铁云与众丐一起,在打狗场中举怀畅饮,一时锣鼓喧天,觥筹交错,酒至半醋,有人叫道:“请帮主为大伙献艺!”
众人随声附和,,连声捧场,铁云仗着酒兴,叫道:“拿酒来!”一名弟子捧过一坛竹叶青,铁云仰脖一阵狂吟,抓过打狗棒,不觉脚步踉跄,摇摇欲倒,一时间儿时游走,父子流浪,犬追狗咬,走家串巷,习武认字,行侠仗义,南奔北走,种种江湖恩怨,世事沧桑,四海纵横,古往今来,无不涌来心头,朦胧间大有飘飘而欲登仙之感,于是作歌起舞道:
“天地为衣兮云为裳,
披星戴月兮走四方,
夜眠鸿蒙兮,
仰北斗之光;
大道茫茫兮阻且长,
枕流漱石兮拥竹棒,
上下求索兮,
吾心何傍徨;
世态炎凉兮吾心伤,
纵横江湖兮名流芳,
行侠无悔兮,
把酒浇热肠。”
众人齐声喝彩,铁担当道:“帮主此曲气吞山河,豪情万丈,可有名号?”
铁云道:“此歌乃我随兴所唱,并无名号,我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有感而发,就叫做《江湖行》吧!”一时喝得大醉,众人宴罢,各自散去。
这一日,铁云独自来到山后,只见满眼黄叶飘零,只如金黄的蝴蝶,不禁心潮起伏,只觉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香气,知是南飞燕。便道:“飞燕来了?”
南飞燕上前道:“飞燕来了?”
南飞燕上前道:“帮主又在思念从前的意中人了?”
铁云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不知师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南飞燕道:“我早听说过帮主喜欢师妹,但她却不喜欢帮主你,却跟着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走了!还是帮主你亲自送去的,像帮主这样又英俊潇洒,又英明神武的人,她却不喜欢,真是没有福份!”
铁云笑道:“师妹说过,这人世间,人人所爱皆有不同,有喜欢猪八戒的,有喜欢陈世美的,有喜欢潘金莲的,她看不上我,自有她的道理,我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南飞燕笑道:“幸亏她跟别人走了!要不然,帮主还不会上小乾坤来呢!”
铁云点头道:“说得是,若非这番巧合,我还不知流落在何方?”
南飞燕柔声道:“帮主,我如今已是副帮主了!可以天天在你身边,看着你,陪着你了!”
铁云心中扑扑直跳,道:“帮中事繁,没有你们帮助,我还真忙不过来!”
南飞燕温情脉脉地道:“帮主,飞燕从前对你无理,你恨飞燕吗?”
铁云笑道:“你说呢?”
南飞燕道:“我知道!帮主宽宏大量,虚怀若谷,断不会放在心上的!飞燕说对了吗?”
铁云哈哈大笑,两人边走边说,来到林边一条溪边坐下,只见溪水清冷透亮,又瘦又枯,因为临近中秋,水势消减,连溪中的石头也露出来了,水中落满了片片新飘落下来的黄叶,别有一番情味。
南飞燕偎依着铁云坐下,把头枕在他肩上,闭目道:“这里真好!”
铁云有些慌乱,镇定心神道:“好!真是好!”
坐得良久,南飞燕柔声道:“帮主,你这一生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铁云抬头仰望春天道:“昔日季贺有诗云: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铬脑,快走踏清秋。如若有一天,我能骑上一匹白马身边有一位伊人,在无边的大草原上任意驰骋,无拘无束,那就好了!”
南飞燕道:“帮主,现在不是很好吗?”
铁云道:“好!真好!”
南飞燕又道:“帮主!如若飞燕做了你的妻子,你是帮主,我是副帮主,我爹又是长老,那丐帮就是咱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