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回到营地,清点人数,却见虽然烧了鞑靼粮草,杀了多名鞑靼兵将,却也死伤了几百人,不禁既高兴又伤感,杨八颠对铁云道:“鞑靼势大,我等不宜硬拼,仍当小股袭击敌人,一日杀它几十人,几百人,不可贪多,时日一久,也可杀它成千上万人,鞑靼深入内地,必然拖不起,到一定时候,必然自行撤退!”
铁云点头道:“说得是,我等可分开兵力,专门击杀敌人的头领及将官,乱其军心,以取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效!”正在商议之际,只听帐外传来几声雕鸣,由远及近,俄而众人一阵大乱。
铁云大惊,忙掠出账外,却见上百余只苍鹰从天而降,扑入人群,乱抓乱吸,众人防不胜防,一阵慌乱,忙挥舞兵刃,击杀苍鹰,只见那些苍鹰时而盘旋,时而俯冲,瞅准时机,抓翻一人,便又高飞上半空,伺机下扑,几名弟子躲避不及,被苍鹰抓得血肉模糊,眼睛滚出,连声哀号,令人惨不忍睹。
那些苍鹰同丐帮的狗一样训练极素,几只苍鹰同时盯住一名弟子,一只苍鹰突然俯冲而下,一爪抓住其手中大棒不放,纠缠折腾之际,其余苍鹰又一齐冲下,齐抓狠啄,逼得那人不得不放开双手,左右搏击,那苍鹰夺得大棒,立刻飞上半空,到远处把棒扔下,又飞回来助战,几只苍鹰同时衔住那弟子,飞上半空中,又放将下来,那弟子从半空中摔落下来,无依无靠,吓得六神无主,连喊救命,其余弟子忙一齐跑过,把他接住,放下地来,其余好几名弟子也同样被鹰衔上半空,再扔将下来,有几人接应不及,摔落在地,立刻晕了,有一人紧抓大棒不肯放手,被群鹰连人带棒衔上半空,手脚蹬弹,连声呼叫。
铁云大怒,逼近离地较近的几只苍鹰,双掌齐出,一阵掌风袭出,几只苍鹰被震得摇摇晃晃,落下地来,几名弟子扑上前去,一顿乱棒,把苍鹰打死,其余苍鹰见势不妙,复又飞上半空,发出阵阵嘶鸣,百余只苍鹰在空中盘旋飞舞,只如一片乌云,只把小半边天都遮住了。
众人正和苍鹰相持之际,只听一声雕鸣,只见一只金雕破空而来,掠向人群,其背上坐着一人,髯须髡发,面目凶悍,凭着一身真力,驾御着金雕,轻得如同鸿毛一般,在人群中冲来撞去,挥掌拍去,几名弟子躲避不及,被拍得向后飞出,口中鲜血狂吐,舌头伸出,倒地气绝身亡。
铁云惊怒之余,忙飞身向着那人身影掠去,天上群鹰又顺势俯冲下来,扑向众人,杨八颠叫道:“忙聚拢一处,用石子打!”
众弟子忙聚拢到一处,握石在手,待众鹰俯冲下来,杨八颠一声令下,众人一招“抛石打狗”,石头如下雨一般抛出,十几只苍鹰躲避不及,为石头射中,坠落下来,更多的则已飞上半空,伺机下扑,乘鹰之人为铁云所追,忙调转雕头,朝铁云扑来,铁云倾力一掌,带着疾风,朝那人打去,那人也全力一掌迎来,两掌相接,一声闷响,乘雕之人身子如同断线风筝,连人带雕一起,凌空向后飞去,连飞出数十丈远,方才停起,高声赞道:“好功夫!”连人带雕一起折返回来。
铁云受了那人一掌,也自后退几步,一阵胸闷气喘,见那人去而复返,不觉大怒,凌空出掌,朝那人打去,那人适才与铁云接了一掌,已知深浅,不敢硬接,调转雕头,飞避而过,铁云连出几掌,都为那人避过,因那人乘坐金雕,在空中进退自如,铁云迫身不得,有力使不上,心中大躁,便指着那人大骂道:“有本事下地来打!”
那人在空中哈哈大笑道:“有本事到空中来打!”
众人无可奈何,纷纷指着大骂,却无一人能够飞上天去击打,群鹰在那人指挥下,时上时下,连连抓伤了数名弟子,一只苍鹰俯冲而下,扑向一名弟子,那弟子奋起一棒打去,那苍鹰眼疾爪利,一爪抓住大棒,腾空而去,又一只苍鹰俯冲下来,向他抓来,那弟子手中无棒,急中生智,忙把身上一件棕衣脱将下来,朝那鹰打去,那鹰伸爪来抓棕衣,利爪抓入棕衣之内,棕衣丝多缝密,鹰爪抓入,其上的利爪弯曲锋利,只如鱼钩上的倒钩一般,退脱不出,连连扑腾,飞将不起,另一只苍鹰俯冲而下,一爪朝棕衣抓去,利爪也自陷入其内,退不出来,同样被棕衣困住,只如落网之鱼一般,几名弟子大喜,一齐扑过,乱棒齐下,把鹰打死。
寇老春见罢,深受启发,忙叫众人道:“快把棕衣脱下来,捕捉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