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担当早得消息,远远赶来迎接,并设了庆功宴席,等待众人,众人见面,欢喜之极。
铁云见帮务被铁担当处理得井井有条,大喜过望,连连夸奖称赞,又来到山后。只见坟山上的树栽得密密麻麻,一片苍翠,心中大慰。回到打狗堂,把抗敌回来的弟子按功劳大小,一一嘉奖任职,又抚恤了死难乾的亲属不题。
这一日,铁担当悄悄对铁云道:“帮主北上抗敌之间,南九天长老到处安插亲信党羽,布置自己的势力,又暗暗倾吞众人摹积起来的抗敌款项,胃口越来越开,请帮主早日警醒,速下决断!”
铁云听罢,从头到脚都凉了,忙问道:“可有证据!”
铁担当从怀中掏出一选账本收据,上面清清楚楚记得某年月日,南九天于何地挪用贪污丐捐的证据,铁云看罢,大怒道:“又是一个胡长发在世!”
铁担当道:“南长老仗着自己在帮中的资历,平日里不露声色,忠心耿耿,背地里却干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他梦想着帮主有一天跟南飞燕结合,从此联成一家,丐帮便非他莫属了!”
铁云惊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我不明白,天下为何有如此众多的野心狼,紧盯高位不放,非要弄到手不可!丐帮连经风雨,本帮主实在不愿意大开杀戒!”
铁担当跪下道:“担当感谢帮主知遇之恩,愿为振兴丐帮而粉身碎骨,适才对帮主所说,皆对事不对人!担当恳请帮主趁着胆气旺盛,年轻有为之际,速速革除积弊,不要把祸患留给下一代了!”
铁云听罢,抚着铁担当肩膀道:“难得你如此忠贞直爽,处处以大局为重!你说得好,趁本帮主还不曾成为某长老,某团头的乘龙快婿和亲戚之际,是该有所作为了,否则,等本帮主磨尽棱角之后,身变圆了,脸变滑了,那时候,可就晚了!”
铁担当拜伏在地道:“帮主圣明,担当愿充当马前卒,替帮主革除弊制!”
铁云道:“你起来,与我共同谋划。”
铁担当道:“担当还秘密查知,曹福星随帮主北上抗敌之际,南九天已悄悄撤换了他的许多党羽,安插了自己的亲信!”
铁云道:“曹福星这人如何?”
铁担当道:“此人老谋深算,深藏不露。平日里一张笑脸,对谁都一样,就连对掏粪下厨的弟子,也都笑脸相迎。此人手段更为高明,他替人力事,只有完全办到之时,方才收受贿赂钱财,若办不到,刚分毫不取。此人采取的是远交近攻之略,对于身边的人,可用则千百般拉拢讨好,不可用则一味排挤,落井下石,对于远处各分舵的人,则不论敌友亲疏,一律结交收买,以至丐帮上下之人,没有不说他是好人的!”
铁云听罢,连连叹道:“我明白了,当初乔帮主仓促间把我扶上帮主之位,为的就是防备这些人,老帮主看中我,就是因为本帮主在帮中无亲无故,与任何人没有瓜葛的缘故!”
铁担当道:“帮主可利用曹福星来整治南九天,待拔除南九天之后,再回过来收拾他!”
铁云道:“可有他的罪证?”
铁担当道:“我虽然收罗了一些,但都是些无关痒痛的小罪,不至于置其于死地,但属下猜想,南九天手中定握有其重要把柄。当前所持罪状,把南九天揪出来,倒是足够了!”
铁云沉吟道:“先不要露声色,待我从南飞燕身上入手!”二人商议之后,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