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木叫道:“跳马!”便把自己的一个马移上斜日位置,无相不慌不忙,只把自己的一个象飞到田角。
黄山木紧接着又把马往前跳了一步,不觉运棋之时,都显得吃力了,再往前推进几步,已是气喘吁吁了,再看无相,依旧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双方连进几子,各自吃得对方两子,黄山木已大汗淋漓,铁子如同生了根一般,再已移它不动,只得施礼道:“大师棋艺高超,功力非常,在下不是对手,甘愿认输!”说罢退了下去。
白云子叫道:“适才大师总共下了九子,哪位英雄上前来,把九子退回去?再与大师对下!”
刘天书走上前去,把棋子摆回原来位置,坐下之时,早已筋疲力尽。几名恒山派道士,走上前去,把适才黄山木推上前的棋子恢复原样。几个道士功力不弱,移子之时,也大觉吃力,便可想象适才无相与黄山木一番比试究竟用了多少功力。无相以逸待劳,又把自家的一个棋子拿了,算是让了一招。刘天书适才移子几乎耗尽气力,仓仓惶惶下了三子,不觉大汗淋淋,认输退了下去。
白云子又叫道:“大师又下了三子,加上之前的九子,总共十二子,哪位英雄上来对下?”说着令人手下弟子按先前棋势的远近位置,把子推散了十二颗。
龙千钧走上前去,把十二子恢复原样,也早已喘了。无相照旧先拿了一子,对龙千钧道:“施主请!”
龙千钧气力不济,往前下了五子,也自认输退了下去。再看无相,连下十七子,败了三人,加上自己所让的三子,总共二十子,依旧精力充沛,面不改色,少时独孤红走了上去,照例先行移了十七子,坐了下来,无相又让了一子,道“施主请!”
独孤红咬着牙,摇摇晃晃地向前移了一子,再也支持不住,也认了输,退了下去。
秋水挺身走了上去,把恒山派推散的十八颗棋子恢复原来位置,向前进了三子,也自力竭,退了下来。不觉十大高手中败了五人,五人中最高者为秋火,进了二十一子,而无相则共下了二十六子,比了一场,天色已晚,白云子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比,各位先行歇息!”各自退下雪花台,到地帽山下客房中住了。
第二日一早,众人因要看热闹,早早便上了雪花台,无相上前在帅位上坐定,洪荒子走了上去,在对面的将位上坐下,无相依旧先让了一子,道:“道兄请!”
洪荒子功力深厚,运动在手,连连推进了二十余步,转眼无相的棋子已被他吃了四五个,他自己的也折损了七八个之多,正在进棋,只听无相道:“道兄输了!”
洪荒子往自家面前一个,却见自己只顾向前,被无相的一个卒子不知不觉摸至将前,把洪荒子的将吃了,洪荒子虽然功力有余,还能继续进棋,无耐棋路已败,只得连声嗟叹,退了下去,乘风子走了上去,把棋子退回原位,无相又取了一子,与他下了起来。只走得七八步光景,无相又笑道:“道兄也输了!”
乘风子仔细一看,失声道:“重炮将军!”忙左移右挪,企图破解,看了半日,全无解法,只得认输,一边深恨自己棋术不精,虽然功力充沛,但心智不足,未能比得尽兴,当下叹道:“若能有一高明棋手在背后指点贫道,那就好了,可惜,可惜!”退了下去,殷醉阳见乘风子退下,便数落道:“老道士,你的棋术也太臭了!以你的功力,羊角老道都赢不得你,若棋术精些,还有望拿得盟主之位,活该你不上进!”
乘风子满面愧色,退到一旁,殷醉阳抱了一坛酒,跳了上去,按先前的局势,移了与无相相同的布数,坐了下来,对无相叫道:“大和尚,你让不让我一子!”
无相笑道:“先前与老衲对弈之人,老衲都一一让了一子,半仙老人上来,岂有不让之理?”当下又拿了一子。
殷醉阳大笑道:“让得好,殷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咕碌碌饮了一气酒,往前移了一子,无相也当仁不让,向前进了一棋。殷醉阳一路猛冲猛打,车马炮步步为营,左右冲突,一路向前,无相赞道:“半仙老人不拘一格,颇有大家风范!”便也当仁不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不连下了几十回合,各自剩下寥寥几子,兀自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