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大怒道:“这淫贼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便要挥剑去砍乌铁鹰,却见两支利箭射来,顾不得杀乌铁鹰,忙挥剑去打,乌铁鹰一边挥链拦卷射来的箭,一边又为殷雪拦箭。
房下的弓箭手见房上乌铁鹰身影时时护着殷雪,倒把铁云当成淫贼,便多把箭射向铁云,乌铁鹰大喜,故意大叫道:“快射死淫贼,快射死淫贼!”
铁云顾不得还口,拼命打箭,房下弓箭手见铁云一言不发,只顾打箭,越发认定铁云是采花贼无疑,便连连射向铁云,殷雪又惊又怒,忙护向铁云,乌铁鹰一边替殷雪拦箭,不让她助铁云,一边大叫道:“你们可看好了射,不要伤了我和我女儿,,我们为了引诱淫贼,已给设伏了几天,你们可不要误伤好人!”
殷雪又气又怒,叫道:“这淫贼胡说八道,你们快射死他!”经她一叫,射向乌铁鹰的箭又多了起来。乌铁鹰忙大叫道:“你们不射淫贼,怎么射起我和女儿来了?”
房下的弓箭起初还择着人射,射了一阵,见房上三人毫发未伤,也顾不了许多,索性照着房上三人身影乱射,乌铁鹰见冷箭纷纷射来,不似先前,也急了起来,大叫道:“快靠在一起!”
铁云殷雪猛省,忙把背和乌铁鹰靠在一起,互相照应着打箭。乌铁鹰色胆包天,一边打箭,一边伸手在殷雪腰上摸了一把,殷雪又羞又怒,回剑便刺,乌铁鹰身子一闪,避过长剑,又打飞两支飞箭,一边趁机去摸殷雪胸口,手未摸到,却发出一声怪叫,原来分心之余,腿上着了一箭,身子一个踉跄,往房下便跌。铁云大喜,忙大叫道:“淫贼中箭了,你们还不停手!”众射手不睬,兀自乱射不已。
殷雪也大叫道:“淫贼滚下来了!快捉淫贼!”
房下弓箭手被乌铁鹰蛊惑,多把铁云当成淫贼,听殷雪一叫,多数停了手,少数仍在不停地往上射。
乌铁鹰中箭滚下,忍着疼痛,勾住屋檐,把外套往房下一扔,赶来的众捕快以为人已落地,忙围住房下一扔,赶来的众捕快以为人已落地,忙围住衣服,乌铁鹰趁机跳上瓦房,叫声:“爷爷走了!你们捉他们去吧!”一个蜈蚣跳,身影一闪,立刻不见踪影。
铁云见状,叫道:“淫贼走了,快追淫贼!”一边和殷雪飞身去赶,跃过几间瓦房,哪里还见乌铁鹰身影。
殷雪见乌铁铁鹰已走,便与铁云一起,飞身就走。
走在路上,想起乌铁鹰刚才对她无礼,越想越气,骂道:“这个杀千刀的淫贼,我捉住了他,定要剥他的皮,挖他的眼,抽他的筋,割他的舌头,砍他的手,剁他的脚,再把他肚子划开!”
铁云暗自好笑,道:“师妹别说笑了!以咱们的功夫,还打不过他,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殷雪道:“我爹可不能来,他一来,又要拖我们回去了!”
铁云酸酸地道:“师父早以为咱们是夫妻了,再不会为难屠大哥了。”
殷雪听他提起屠婴痴,立刻伤感起来,道:“都是丐帮的臭叫花子帮了爹爹的忙,泄露了我和婴痴的行踪,才被爹娘追见了。那日里我死活也不肯回来,爹娘便要杀婴痴,我没有办法,才跟了爹娘回去,死爹娘!他们狠心死了,把我和婴痴拆开,也不知婴痴现在在哪里?他想不想我呢?”
铁云一肚子酸水,勉强安慰道:“师妹放心,我一定尽快帮你找到屠大哥!”
殷雪说话之间,对淫贼乌铁鹰也不怎么恨了,倒恨起殷醉阳夫妇来。一面对铁云道:“师兄你真好!帮我骗过爹娘,又陪我出来找婴痴,我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铁云经不起殷雪赞扬,脑门一热,道:“师妹哪里话,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说客气话!保护师妹是我的本份!没有你和师父师娘的照顾,我哪里会有今天?我即使为保护你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殷雪听他这般说,哭了起来,道:“师兄,你说心里话,你恨不恨我?”
铁云道:“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又呆又傻,配不上师妹你!”
殷雪大哭道:“师兄,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唾我都行!”
铁云慌道:“师妹!我又说话伤你的心了,你别往心里去!”伸手来扶殷雪,殷雪顺势扑在他怀里,枕在他肩上便哭,铁云有些慌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双手轻轻的扶住她,让她静静地哭。
殷雪一来想念父母,二来想念屠婴痴,此刻只有铁云是最亲近的人,便借他的肩膀哭泣撒娇,正在哭时,突然惊叫道:“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