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得城中街上,只见人来人往,甚是拥挤,只见一个肩扛扁担的大汉,像是要办急事,迈开大步,直在人群中猛冲猛挤,旁人吓得连连退让,却见前方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头,避让不及,被大汉一把推倒,跌坐在地,那大汉气势汹汹地道:“你这老头怎么地不长眼睛!人来了也不退让!”却见老头躺倒在地,一动不动,慌了手脚,转身便走。
旁边有人大声叫道:“赶路的,还不站住,撞倒人了!”那大汉不理不睬,往人家里一钻,径自跑了。
铁云和殷雪忙上前扶起老头问道:“老人家,你怎么样?”那老头见有人来扶,一把揪住铁云,反赖铁云把他撞倒了,要铁云送他去看大夫,铁云无耐,只好掏了二两银子递给老头,方才脱身,二人连连摇头,不禁感叹世风日下,但没有办法,只好又往前走。
吃饭之后,殷雪说起日里之事,道:“师兄,你今日里与那牛鼻子打得精彩极了,几剑杀得他满头大汗,我还道你剑法不行,原来比我厉害多了!”
铁云道:“哪里!要不是你念那剑谱,我从中听得几句,依法出招,才把他打退,要不然,我早被他刺死了!”一边摸着胸口和肩上伤口,方觉得隐隐作痛。殷雪道:“这剑谱好厉害!你才听了几句,便依法打败了牛鼻子。若婴痴功夫和模样都和你一样,那就好了!”说着脸上一红,铁云心里也自一跳,一边又暗自神伤。却听殷雪道:“师兄,反正剑谱在我们手里,我们便照着先练,待遇到那些道人,再还回去!”
铁云道:“妄自偷学别门秘笈,不是君子所为。咱们还是封好,给武当还回去!”
殷雪道:“那些牛鼻子也不都是好人,没必要跟他们讲江湖道义,不学白不学,咱们学了,再还回去,也没什么?再说我爹与羊角道长是好友,凭他们的交情,我们学了,武当也不会怪罪咱们!”
铁云道:“师妹要学便学,反正我是不学!”
殷雪道:“好啊!师兄,你又跟我赌气了,好,你不看,我偏要翻给你看!”说着把书翻开,凑到铁云眼前。
铁云正眼不看,把眼一闭。
殷雪道:“好哇,你不看,我读给你听!”说着翻开书便念,铁云忙伸手塞住耳朵,殷雪见状道:“师兄!你真是傻得不可救药,你不听,我偏要你听!”说着来拉铁云塞耳的手,铁云见她淘气,伸指在她腋窝里挠了一下,殷雪生来怕痒,不防他会这样,顿时笑得缩成一团。铁云威胁道:“师妹再敢念,我就不客气了。”
殷雪又翻开一页,念道:“人不知我,我独知人!”
铁云道:“看我教训你。”伸手在她两腋下连挠几下,殷雪早笑得滚在一处,连声讨饶道:“师兄饶命,我不敢了!”一边觉得铁云可爱起来,只盼他继续打闹。
正在打闹之际,隔壁有人骂道:“哪里来的狗男女!敢搅大爷们的好梦!”
殷雪跳起身来大骂道:“哪个龟孙子敢口出狂言!有种的过来领教领教!”
殷雪骂声刚落,,只听房门一开,七八个乞丐模样的人冲进房来,大骂道:“好你对狗男女,老子们过来了,起来领教!”
铁云见几人装束,便知是丐帮的人,忙抱拳道:“敢问各位可是丐帮的人?在下多有得罪!请各位海涵!”
那领头的乞丐满脸横肉,斜着眼睛骂道:“你也配问老子!”一个耳光打过,铁云大怒,一把握住那乞丐打来之手,将他掌打他脸,左右开弓各打了五六下,那乞丐被打得晕头转向,两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待回过神来,顿时大怒,抢近前来,一脚朝铁云小腹踢来。
铁云卖个破绽,犹自抓住他手,击打他踢来的脚,那乞丐被拉得一个踉跄,顿时大怒,心知对手厉害,猛一用劲,想要挣脱,铁云牵得更紧,一拉一送,哪容他挣脱?那乞丐右手被擒,连挣不脱,挥起左手向铁云便打,铁云只握住他右手,见他左手打来,便牵着右手击拦,一来一去,只如要猴一般。旁边几个乞丐见头目被一毛头小子牵着拉来拉去,施展不开手脚,颇为狼狈,大为惊奇。殷雪连声叫道:“师兄!狠狠教训教训这帮叫花子!”一边拍手叫好。
乞丐头见势不妙,大叫道:“兄弟们!上去把那小妞奸了!”几个乞丐一哄而上,扑向殷雪,铁云大怒,狠力把乞丐头向窗外一扔,迎向几个乞丐。那乞丐头被扔出窗外,身子一折,又翻上窗来,铁云大怒,迎面一掌,乞丐头立足未稳,被铁云打得向后连躲,脚下踏空,又自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