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句话林逸可不敢说出来,他还想活多几年的!
纳兰让眼神一冷,如此说来,这西凉倒是故意的了?只是——
冀北的官员怎么笨到这么没有头脑?
“那是不是西凉的使者说了要皇上来处理这件事情你就准备进宫面圣了?”纳兰让转头看了一眼林逸,这是他第一次打量他。
面容秀气,肤色偏白,看上去跟个文弱书生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
林逸一愣,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在明显的告诉纳兰让,如果西凉使者真的这么说的话,他很大的可能就会真的这么做的。
笨!
笨到家了!
纳兰让一双冰冷的眼眸直接射向了林逸,但是这冰冷的寒气却是对那西凉的。
这西凉使者摆到明了就是在摆谱儿,他说要见冀北的战神世子,就一定可以见到的吗?
“我们冀北什么时候这么掉身份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林逸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现在去找京兆尹,让他出面处理这件事情。”纳兰让并没有决定自己出面,既然西凉有这个打算,那么怎么样他也不能够如了他们的意。
之所以找京兆尹,是因为京兆尹为人耿直清廉,甚至说得上有些死板,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完全是油盐不进的,但是纳兰让就是有意让京兆尹去处理这件事情,也是在侧面警告西凉,不要以为来者是客,他们不敢动手,要是逼急了,他们照样出手不误。
“可是——”林逸看着身边那一身冷冰冰的纳兰让,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西凉的使者说了一定要让——”
“西凉使者说的话你听,难不成本世子的话你就不听了吗?”纳兰让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但是有了这个笑容并不能够让林逸感觉到安全,反倒是觉得更加危险了。
“不不不——不是。”林逸咽了咽口水,总感觉自己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
找京兆尹不困难,困难的是请京兆尹出面处理这件事情啊!
林逸自问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驿将没有能力和资格请得动京兆尹,可是纳兰让没有开口说是他让他去请的,林逸也不敢自作主张。
“纳兰世子!”一道冰冷的女声忽然响起,纳兰让和林逸同时抬头,便看到玉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有事?”纳兰让的语气虽然还是冷的,但是脸上却闪过一缕亮光,暖化了脸上的冷意。
“嗯!”玉漱点了点头,然后冷冰冰的开口,“小姐说了,让你处理好事情之后到老地方。”
顿时间,纳兰让的脸上眉飞色舞的,点了点头:“嗯,告诉阿珂,我知道了。”
玉漱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易天!”纳兰让冷喝了一声,易天便很快地从暗处走了出来,纳兰让对林逸说道,“我让易天带着你去找京兆尹。”
“谢谢纳兰世子。”林逸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有了纳兰世子身边的人出面,那么这件事情就容易办很多了。
“不用!”纳兰让此时哪里还有刚刚那个冷冰冰的模样?
嘴角噙着的那一抹微笑怎么看怎么温暖。
林逸咽了咽口水,果然,纳兰世子还和传闻中一般,喜怒无常,刚刚明明是十二月冰冷的天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六月,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马车内。
“沈二哥!”楚珂看着坐着另外一边的沈飞扬,想起昨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男子,开口说道,“你知道四太保穆颁来到了冀北了吗?”
“四弟?”沈飞扬那冷酷的面容上闪过一缕惊讶,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穆颁已经来到了冀北的消息了。
“小珂,你在哪里见过四弟?”
沈飞扬微微蹙眉,穆颁是他们十三个兄弟里面最为行踪飘忽不定的一个,想要知道他的准确位置比打听任何机密消息还要更难,所以穆颁就算来到冀北,沈飞扬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沈飞扬很好奇,穆颁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冀北?
穆颁的性子说好听一点是淡泊出尘,说不好听的就是木讷呆板,若非有一身超凡的医术和精妙的轻功,恐怕想要在这个江湖里面生存是不可能的了。
“昨天和你们分开之后,我和纳兰在大街上遇到的。”楚珂抿了抿唇,然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唔,当时穆颁遇到了一点麻烦。”
见楚珂笑了,沈飞扬脸上的冷意软化了几分,柔声问道:“什么麻烦?”
看小珂的样子,应该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了。
“什么麻烦啊?”楚珂微微一笑,然后道,“当时穆颁正在被西凉的女子调戏!”
唔!
应该算是调戏吧?
对了,后面还险些上演了一幕强抢良家少男呢!
“额?”沈飞扬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麻烦,“我以为四弟是迷路了!”
眨了眨眼眸,楚珂好奇的问道:“穆颁是个路痴?”
“如果在一个地方生活足足十多年还会在附近迷路都不算是路痴的话,四弟也算不上是路痴!”沈飞扬很难得的幽默了一把,逗得楚珂笑容加深了几分,“沈二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有幽默细胞!”
沈飞扬笑笑,却没有说话。
两个人在马车里面说说笑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到达馨园茶馆的时候,楚珂便看到楚项羽和安敬思、吴邪以及凤行,很奇怪的是,竟然没有看到楚愈和楚衍两个人。
“楚大叔!”楚珂从马车上下来,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有当面就问出来,而是等众人都坐下之后才开口问道,“楚大哥和衍儿呢?”
“愈儿要处理东辽的事情,而衍儿则被愈儿抓去帮忙了!”楚项羽笑笑,伸手替楚珂倒了一杯茶,不是楚项羽不想告诉楚珂楚愈抓楚衍去是帮什么忙,而是楚项羽也不清楚!
“看样子,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楚项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家的两个儿子之间的“秘密”,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无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