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多虑了,皇上正值壮年,而纳兰世子绝非池中物,自会有自己的一番造化的,皇上不必过早担忧!”双喜公公对着北康帝说道。
北康帝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是啊!让儿可是昭阳那丫头和无邪的骨肉,怎么会平庸呢?”
纳兰让的父母亲皆是冀北皇朝当初最为出色优秀的两个人,他们的孩子,自然也是人中龙凤!
“皇上若是关心纳兰世子的婚事,不如让宁府的那个养女也进宫一趟?”双喜公公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楚珂?”北康帝的眼里闪过一缕幽光,随即笑道,“在军营那么多年,让儿一直都不曾也没有机会亲近过哪一个女子,如今刚回来冀北皇朝却遇上了一个这么有趣的丫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干脆让她也进宫,让皇上好好瞧瞧不就知道了?”双喜公公在一边笑着说道。
“嗯,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北康帝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另外派人去查查她的底细,若是身家清白的话倒也没什么,如果发现她有所图谋的话,那么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够让她和让儿接触!”
“是!皇上!”双喜公公知道纳兰让在北康帝心里面的地位,当即郑重的点了点头。
御花园内,水榭临湖而居,云淡风轻,碧树琼花在风中摇曳,日光正好,温暖的将这一切的事物都笼罩其中。
白衣如玉的少年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十四个服装统一的男子。
“易天,将这个交给楚小姐!”纳兰让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玉盒子交到易天的手上。
“这个?”易天看到那玉盒子和闻到那淡淡的药香味儿忍不住一怔,飞快地看向纳兰让,出声说道,“公子,这个是……”
“给她带去吧!”纳兰让摆了摆手,显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他想起楚珂为了救小昭的时候,后背似乎撞到了路边的大石,如果是他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可是楚珂不过是一个深闺千金,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撞击?
“是,公子!”易天知道纳兰让的性子说一不二的,当即点了点头,将那玉盒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心里想着公子该不会真的对那个小丫头动心了吧?
“程衡你去查查是谁对她下手的!”纳兰让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缕冷酷,若是楚珂没有自保能力的话,若是当时他们没有经过那里的话,她怕是会……凶多吉少吧?
想到这里,纳兰让的眼底隐隐浮现几缕暴戾。
若是他不在乎她就算了,可是现在,她是他相中的人儿?自然不能够让人这么欺负下去了!
看到这样的纳兰让,易天和程衡他们忍不住心里一惊,他们跟在纳兰让身边几年,一直都知道这个看起来干净无尘的少年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好相处,相反,他处事风行雷厉,甚至称得上是残忍霸道,在军营,除了他们这十四个人之外,对于其他人都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只是,再怎么样冷酷残忍,再怎么样无情霸道,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所以当遇到楚珂的时候,才会表现出那副懵懂少年的模样,只是撇开了这件事,撇开了楚珂之后,他依然是那个冷酷无情残忍霸道的少年。
“是,公子!”程衡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公子现在对这个楚小姐有了这份心,他是不是要好好的去贿赂一番,好让自己在公子心里面的地位节节攀升啊?
程衡里面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纳兰让站在御花园内,里面的半点风光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不自觉的放在了楚珂的身上,那个“很黄很暴力”的少女,嗯,确实是有趣!
宁府?
纳兰让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缕冰冷,随即说道:“另外,程衡你再去把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全部给我调查出来,至于宁府的事情,我也要全部知道!”
“是!公子!”程衡点了点头,没有半点埋怨。
“谨言慎行,你们两个去她的身边暗中保护!”纳兰让对着另外两个男子说道。
“是!公子!”叫做谨言和慎行的男子点了点头,看到自己的“任务”被谨言慎行两兄弟给接替了,易天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哈哈!终于不用跟在一个小丫头的后面了。
“易天!”纳兰让凉飕飕的看了一眼易天,然后说道,“以后你就当当跑腿吧!”
说罢,纳兰让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御花园,徒留易天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娘的!太欺负人了!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为国建功不少,现在居然要沦落成为一个小小的跑腿?开什么玩笑?
易天哭丧着脸看向纳兰让的背影,却不敢反驳办法,他知道纳兰让说一就是一,谁都没有反驳的权利!
无尽的黑暗淹没了自己,楚珂感觉到激荡的水流不断的将她淹没,强大的水压将她的呼吸都窒住了,眼前一片漆黑,冰冷的湖水冷彻心扉。
“哈哈……”一连串悦耳的笑声响起,紧接着楚珂隐约听到一个稚嫩而嚣张的声音说道,“你们说说楚珂那个贱丫头这次会不会死啊?”
“四妹妹,这次你可要失望了,楚珂这丫头被你折磨了这么多次,也不见得哪一次能够死过去呢!”一道悦耳至极的女声响起,却吐出最为恶毒的话,“不过这样也好,楚珂这丫头要是太早死的话,我们怕是没有好折磨的对象了。”
“哈哈!三姐姐说的是,这贱丫头的命大着呢,哪里有那么容易死掉?”宁羞花的语气里写满了不屑和狂妄,在她的眼里,楚珂的小命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一个养女罢了。
岸上的人还在愉悦的谈笑风生着,对于楚珂落水差点儿丧命的事情却毫不在乎,不过也是,人都是她们推下去的,她们又怎么可能在乎呢?
楚珂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冷汗,几乎湿透了衣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底还隐约闪过一缕蚀骨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