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郎,别……”感觉到司徒墨手指的进入,她惊呼了一声,紧紧搂住司徒墨的脖子。
“不要吗?”司徒墨翻开她的衣衫,“别忘了,昨天晚上的约定……”他说完这句话,将柳梅殊平放在桌子上,欺身上前。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司徒墨脸黑了一黑,沉声吼道,“谁?”
“是奴才常安。”门外一个毕恭毕敬地声音回答道,“王爷,老太妃已经醒了。”
“什么?”司徒墨放开柳梅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太医来了吗?”
“回王爷,太医已经来了,此刻正在益寿园里。”常安回答道,“王爷,接近年关,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已经动身赶往镜城了,大姑奶奶也已经打发了人过来,说是多年不曾在太妃身边尽孝,今年特地和姑爷探望太妃。怕是不日便要到镜城。”
“和往年一样,你看着安排。至于大姑奶奶,将北苑的院子打扫出来,安排她住到那里去吧。”司徒墨皱着眉头,对于那个名义上的姐姐非常反感。不知道她这次归来,又会生出什么猫腻来。
至于二王爷……
司徒墨皱了皱眉头,他已经有几年不曾归来,这次回来,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想起二王爷和大姑奶奶一起回来,他的眼神暗了暗。
“四王爷有消息了吗?”他问道。
“回王爷,四王爷传信回来,刚刚出海归来还有些杂事未完,怕是等到年下才能回来。”常安恭敬地回答道。
“本王知道了。”说到四王爷,司徒墨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你先退下吧。”
“回王爷,还有一件事……”常安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
“什么事?”司徒墨问道。
“门外来了两位妇人,说是……说是王妃娘娘的婶娘和妹妹。不知王爷……”常安打了一个哆嗦,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王妃最近偶感风寒,七日之后才能见客。若是她们执意要留下,就安排她们到玉林阁好生伺候着。”司徒墨眼睛闪了闪,敲着桌子说道。
“是。”常安答应着退下去。
“你那婶娘和妹妹倒来的正是时候。”司徒墨冲着柳梅殊冷笑道。
“倒也真难为她们了。”柳梅殊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微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司徒墨并不在意,柳之泉之名臭名昭著,他那妻子和女儿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如今来到安阳王府,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她们是善茬。
“要去见一见吗?”司徒墨眼睛闪了闪问道。
“本妃近日偶感风寒,不宜见客。”柳梅殊淡淡地说道,“王爷,昨日的约定……”
“好。”司徒墨连想都没想,“七日之后,本王自会放你回挽月阁。”
柳梅殊淡淡一笑,将书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天寒夜长,春宵苦短,望王爷早日回归。”
司徒墨双眼一眯,却仍是将她带到密室里面,细密缠绵了一番才放开她,“柳梅殊,不要试图逃走。”
柳梅殊躺在大床上,看着司徒墨壮硕的身影,慢慢地闭上眼睛,“逃出去又能如何呢?我是安阳王府的王妃,不是吗?”
司徒墨一愣,却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停顿了一会,转身,迈开长腿走出密室。
过了许久,又返了回来,怀里多了一些书籍和笔墨,他依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下那些东西之后转身离开。
天空阴沉沉的,昨夜刚刚下过一场雪。
北风呼啸,大风吹过长街,枯黄的枝桠上面,散落的雪花飘飞一地,风嘶吼着,就连阳光也躲到了云层后面。
这天越发冷了起来,安阳王府门口的守卫搓了搓手,将大衣的领子紧了紧,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放这对母女进府,但是又不得不站在冷风里等候着。
若是这两个人不来,他们大可以在王府大门旁边的小阁子里烤火。这么冷的天,就算是雪人也要冻僵了。
“娘,柳梅殊那个贱人怎么还不来迎接我们?”柳如云哈了一口气,骂道,“本小姐到王府来看望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少说两句。”柳张氏搓了搓手,暗骂了一句鬼天气。
今天的天气冷得出奇,她们虽然一直待在马车里,但已经在安阳王府门外等了接近一个时辰,早已经被冻透了,手炉里的炭火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喂,你们两个,给本小姐添点炭火来。”柳如云掀开车帘,对那两个守卫命令道。
“你……”一个年轻的守卫刚想发火,被年长的守卫拦住,“别跟她们生气,好好做我们的事就行了。”
年轻的守卫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柳如云的话。
“喂,你们两个是聋子吗?等会姐夫来了,本小姐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柳如云将那两个侍卫不理她,脾气越发坏了起来,手炉里的炭火已经消耗尽了,再这样下去她的手要被冻僵了。
“是,小姐。”年长的侍卫并不想惹事,他接过柳如云的手炉,走到大门旁边的小阁子里添了一些炭火,给她送过去。
“咳咳咳……”柳如云刚刚接过手炉便被突如其来的浓烟熏到了,装扮的极为精致的脸上被熏上了一层灰。
“好大的胆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用这种劣质的黑炭来糊弄本小姐。”柳如云看着自己脸上黑成一片,不由得恼怒,她狠狠地将那手炉砸向那年长的侍卫,那侍卫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竟被那手炉砸中了。
手炉的炭火洒落出来,恰好烫在那侍卫的手上,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慌忙将火炭擦掉,手上留下一块通红通红的痕迹。
“柳小姐,请自重。”那年长的侍卫处理好伤口,抬头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下人们的房间里只有这种劣质的炭火,若是柳小姐嫌弃,自可去太妃娘娘、王妃娘娘屋子里取。”
“你!好你个狗奴才!”柳如云将那侍卫竟然顶撞她,更加火大,她从马车里跳出来,叉着腰大骂道,“你个狗奴才,好好睁开你的眼看看本小姐的身份,再看看你的身份,以你低贱的身份,还不配对本小姐指手画脚……”
“别动。”那年长的侍卫拉住年轻的侍卫,“要忍。”他说完这句话,拉着年轻的侍卫来到大门边,面无表情地听着柳如云的破口大骂。
柳如云像个泼妇一般叉着腰骂了半响,见那两个侍卫没有半丝反应,不由得有些泄气,当她想要指使人将那两个侍卫痛打一顿时,安阳王府的门突然开了。
“哼,姐夫来接我们了,等会有你们好看的。”柳如云狠狠地瞪了那两个侍卫一眼,眼巴巴地看着王府大门开启,心里雀跃起来。
早就听闻安阳王英俊帅气,更是大华难得一见的将才,是镜城三公子之首。
镜城三公子中,属现任丞相宇文西城最为俊美,也最为冷淡。卫珏风度翩翩,却最是温文尔雅,赏花风月,极尽雅致。而司徒墨则是镜城三公子之中唯一一个能文能武,并且长相非凡的男子,又因为常年征战沙场,比宇文西城和卫珏都多了些男人味。
早在十年前,镜城三公子的名号便已经传遍整个镜城,年方十三四岁的贵族公子也成为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其中,宇文西城太过冷淡,卫珏太过雅致,司徒墨虽然冷漠,但沉稳有度,行事周全,成为众多大臣心目中经典的好女婿形象。
据说,在司徒墨到了成亲的年纪时,安阳王府的大门快被踏破了。
这些传闻一直到现在还有人津津乐道,柳如云对司徒墨早已经倾慕良久,只是这样的美男被柳梅殊抢了去,她一直很不甘心。
凭借她的长相,她才应该是站在司徒墨身边的那个人,而不是被称为丑八怪的柳梅殊!
王府的大门打开的那瞬间,她完全收敛了泼妇骂街似的状态,小鸟依然般地站在大风中,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
“表小姐,夫人。王妃今日偶感风寒,不宜见客。若是夫人和表小姐无事,那就请回吧。”常安打开门,恭恭敬敬地对着那对母女行了个礼说道。
“什么?柳梅殊这个……”柳如云还没说完便被柳张氏捂住了嘴,柳张氏对着常安笑道,“麻烦再帮忙通报一声,柳家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王妃娘娘商议,还望多多通融。”
“是这样。”常安脸上有些为难,“王妃娘娘的确身染重疾,不宜见客。若是夫人和表小姐有重要的事情,王爷吩咐过小的,暂且将夫人和表小姐安置在玉林阁,等王妃娘娘病情稍微好转之后,王爷和王妃娘娘一同来拜访夫人。”
“如此,有劳了。”柳张氏暗地里狠狠地掐了一下柳如云,对常安陪着笑脸,一边吩咐赶车人将东西运进安阳王府。
“夫人,请等一等。”常安见柳张氏要将马车赶进王府的正门,不由得有些轻蔑,但王爷曾经吩咐过要好生招待着这对母女,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制止。
“请夫人移步西边角门。”他说道。
“你说什么?本小姐是客人,怎么可能走那角门,只有下人才走那小门……”柳如云一听常安制止她们进正门,当即诟骂道。
常安的脸黑了黑,脸上有些不快,他冷冷地对柳如云说道,“表小姐,这话说的可就不是了。咱们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这可比不得那些小门小户,没规没距的。这王府大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才会开放,若是圣上亲临,或者比王爷官职更大的人来安阳王府,这大门才会开门迎客。莫不是,表小姐认为您的官职大过王爷,大过了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