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殿上欢:王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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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怀疑了

“诺,看了这么多人,司徒墨排第一。天赋异禀啊!”他这么说着,闻了闻周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呀,现在该去偷酒了,好酒不怕巷子深,那老猴子的酒可是这天下顶好的,保证你喝了忘不了。”

蔚彦初带着她翻过院墙,上上下下不知道跳跃到了多久,当闻到一抹浓浓的酒香时,蔚彦初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到了一座梅花林里。

“在这里等我!”将柳梅殊放到一个亭子里,他的身影像是影子一般消失在原地,过了不过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又如同影子一般归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两坛子酒。

“那老猴子竟然藏了两坛子好酒,啧啧,今天有口福了。”蔚彦初说完这句话,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抱着柳梅殊,柳梅殊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抱住蔚彦初的身子,蔚彦初嘴角扯出一个笑意,带着柳梅殊消失在梅花林里。

安阳王府门口依然是灯火通明,除了几个正堂,其他的院落只有零星的几点光芒,一闪一闪的,点缀着深夜的寂静。

四个黑衣人跪在司徒墨面前,司徒墨已经穿好了衣服,冰块一般的脸上漆黑一片。屋里清瘦却妖娆的女子用被子半裹着身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还在被子中瑟瑟发抖。

屋子里依然弥漫着****的气氛,红色的帷帐随着冷风轻轻摇动,散落的雪花飘舞到屋子里的时候,屋子里的暖气和暧昧被冲散了一些,随着帷帐的晃动,烛影轻动,娉娉袅袅,极尽诱惑。

只是,原本应该暧昧的气氛却全被打破,司徒墨看着窗纸上明显被人做过手脚的痕迹,并且不仅仅是一个痕迹,一张冰块脸上更黑。

“你们当真没发现这两个人?”司徒墨冷冷地问道。“千真万确,属下四人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里等待着那人的出现,只是那人迟迟未出现。属下以为他此次不会出现,但是却没想到……”

那黑衣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低下头,他们将差事办砸了自然要接受惩罚。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们四个先下去吧,切记,此事万万不能对旁人说起。”司徒墨眼睛闪了闪,冷冷地说道。

“是,属下遵命。”那四个人接到命令之后,显然松了一口气。他们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若不是空气中雪花飘动的频率变快,谁也不能发现他们四人曾经出现在这个院子里。

司徒墨看了一眼窗纸上的洞眼,狠狠地攥了攥拳头。最近京城里出现了一个偷窥狂,这个人特别喜欢观看别人行房,高兴了甚至还会手舞足蹈地评论上一番。若是他喜欢偷窥普通人也便罢了,偏偏喜欢偷窥达官显贵。

若是普通的达官显贵也便罢了,偏偏,那个人竟然招惹了皇上。

天知道,今天早上皇帝脸色严肃地将他请进宫的时候,原本以为出了大事,却不成想,这所谓的大事竟然是在这深宫之中,皇帝和新晋的妃嫔欢爱的时候被人偷窥了,这偷窥者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皇帝自然没给他看那纸条,但是这偷窥者有个毛病,那便是只要他观摩到的人,肯定会留下一张纸条,至于纸条上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墨狠狠地攥紧手中的纸条,碾碎,扔掉。想起刚才的欢爱,慢慢地走向屋子里。

那颤抖的女子一见司徒墨,立即露出羞怯的模样,身子还在颤抖。

司徒墨欲火没有完全消掉,也不管身下女子的状况,脱掉衣服,再次……伴随着雪花飒飒的声音,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低吼声交织成一片。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柳梅殊折了一支梅花,将带着雪珠子的梅花放入煮酒的锅里,锅里有一壶清酒,散落的梅花飘摇到煮酒的水里时,梅花变成如血般嫣红。

蔚彦初挑着眉毛,闻着浓浓的酒香,神情陶醉地席地而坐,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蓝白花相间的地毯,因为的羊毛织就的,上面点缀着细细的银线,底下是厚厚一层棉,踏在上面软软的,轻轻地,竟比景秀纺做的地毯还要好上几倍。

蔚彦初细细打量着屋子里的装潢,只见屋顶上是上好的楠木,上面点缀着些许的花草虫兽,和玺彩画上面的祥云缠绕,图腾印象缭绕,看起来倒是养眼。他暗自点点头,安阳王府果然好大的气派,这和玺彩绘除了皇宫,也就数安阳王府的和玺彩绘最精彩。

不过,那大红的帷帐和金碧辉煌的布局也委实太过俗气了些。屋子里的器皿不是清淡的瓷器,而是带着浓浓铜臭的黄金白银,看起来明晃晃的,令人有些反胃,若不是亲眼见到,蔚彦初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俗气的有些太过招摇的屋子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冷情和淡漠的女人所拥有的。

“酒热了,喝吧。”柳梅殊自然知道蔚彦初在感叹什么,这屋子的摆设,等明儿一定要全部撤掉,换上最清新的布局,不然看着实在是反胃。

“看起来,你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蔚彦初端起一杯酒,酒杯是通体细腻的白色,细瓷烧成的杯子,在窑烧里便已经浑然天成的兰花,合着这淡淡的梅香和酒香,倒真有几分高雅。

“在乎什么?”柳梅殊眼都没抬,只不过嘴角浮起一个嘲弄的笑意,“男子有三妻四妾,这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么?”

她说完这句话,状似感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个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王爷,最不缺少的也是女人,我何必去寻那般不自在。”

“是么?”蔚彦初喝尽一杯酒,目光炯炯地看着柳梅殊,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和传说中的安阳王妃,可是丝毫不同。”

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听在柳梅殊耳朵里却如同惊天霹雳。

别人都发现了她的改变,那么其他人也一定发现了她的改变,她要如何解释蜕变的原因?

若是他们怀疑,找出一些证据来,那么老太妃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冰窟窿王爷也爱答不理的,若是背上了一个妖孽的罪名,那肯定……

柳梅殊想到这里狠狠地攥了攥杯子,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一次,那么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不能随随便便被人害了性命。

“我欠你一条命。”柳梅殊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雪花伴着冷风吹进来,屋内的烛光跳跃了几下便消失在黑夜里,罩在蜡烛外面的罩子散发出浅浅的紫色,仿佛缠绕的丝线。除了墙角那一盏孤灯还在继续照耀着黑夜,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寂静之中。

柳梅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入喉之处火辣辣的疼痛,酒香辛辣,辗转浸入鼻喉,呛得她的眼泪和鼻涕一块流出来。

“给你。”

一双手,一张手绢。

柳梅殊并没有感激蔚彦初,只是轻轻地问了声,“不知蔚先生诊金多少?”

蔚彦初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堵,他看着柳梅殊有些落寞的身影,口中喃喃道,“我的诊金很贵,一般人付不起。”

“那就欠着吧。”柳梅殊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和鼻涕,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既然欠了昂贵的诊金,也不怕再多欠一些东西。”

“嗯?”蔚彦初挑了挑眉毛。

“从我醒来之后,一些东西很清醒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原来想不通的事情却一下子都想通了。只是,我也因此付出了代价。”柳梅殊看着蔚彦初,声音有些疲惫,“我,将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

“全部都忘记?”蔚彦初皱着眉头,他曾经给她把过脉,那脉搏很奇怪,若隐若现的,他第一次遇见这种脉搏,所以在救活了她之后依然来到她这里,为的就是记录脉搏的走向和人体的反应。

所以,当柳梅殊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原来如此,但紧接着,一系列的疑问也开始冒出来。

她没有受过创伤怎么可能会失忆?

她失忆了之后,那些冷情和话语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人可以改变,但是若是连整体的气质都变了,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或许,传言并不可信。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将柳梅殊曾经接触过的人,全部画一张画像给我,并且附上和柳梅殊的关系如何。若是蔚先生觉得为难……”

“不为难。”蔚彦初想都没想便打断了柳梅殊的话,“三天之内,一定会将画像交到你手上。”

“如此,多谢。”柳梅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非常害怕蔚彦初拒绝,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蔚彦初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虽然他们两个萍水相逢,但柳梅殊从蔚彦初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浓浓悲哀,以及那份似有若无的同病相怜和寂寞。

他,如此的特立独行,如此的不被世俗牵绊,行事如此的惊世骇俗,想必也有一份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专门研究过心理学的柳梅殊看出了蔚彦初那隐藏在眼底最深处的深沉悲哀,虽然他放浪不羁,甚至行事风格怪诞,但是越是这样伪装,就越说明他内心深处的悲切。

“这个世界上,传说总是算的不得准的。”柳梅殊看着蔚彦初俊美的眉眼,那一双充满了魅惑和轻佻的桃花眼里,竟然是前所谓有的认真。

“或许吧。”蔚彦初淡淡一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