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天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一笑,拉着满脸通红的我走到床边,我伸手帮他退了外衣,只见雪白的内衣里,古铜色的皮肤......我赶紧打开包扎,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了,但似乎愈合的并不好,看上去,冰玉脂也是几天没有换过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比起上一次来,似乎有些疲惫和憔悴。
“汗王,没有换过药吗?”我轻声问道。
萧逸天搭上我的手,“没事,一下回去我便换。”说着,顺势把我带到他怀里,说“雪儿,这点伤不算什么,你没事就好.......”
我又是一阵眩晕,是因为他的话。萧逸天若不是个君侯,也定然是个风流浪子。我挣开他的禁锢,说道:“汗王,回天露该是要吃的。不知伯仲可在行宫?要不要叫他来看看?”
萧逸天道:“雪儿,帮我把伤口包好。”我轻轻拿起白布,包了起来。“伯仲不在这里,这伤不能惊动别人。”他继续说道。
既然不能惊动御医,又不能让人知道,我不知道要怎样才好,只是皱起眉头看着他。萧逸天似乎并不担心,只是静静的欣赏着我的动作和无奈的表情,随后,又让我帮他把衣服穿好,我心里觉得亏欠他,便都一一照做了。
他搂住我的纤腰,说:“雪儿,以后每晚你帮我换药好不好?”
我茫然的看着他,木木的点点头,却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每晚都来这里?还是要放我出去?
萧逸天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头发,放开我,转身离开了。我则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想着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金月进来,坏坏的笑着,说:“姐姐,汗王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啊?”我支吾的说:“哦,没事.......”
金月笑笑说:“姐姐,什么没事?”可也没再追问。这丫头很是机灵,从来不多问我与萧逸天的关系和进展,在她眼里,萧逸天宠我就足够了.......却不知,我心里已经是打翻五味瓶一样,滋味陈杂。
第二天,云嫂送晚饭来的时候,说汗王吩咐,一会儿会送药过来。金月莫名的看着我说:“姐姐,你又没病,怎么又要吃药.....”我眨眨眼,示意她,我也不知道。
云嫂刚刚送药离开,萧逸天便一身白衣白氅的走进来。金月先是一惊,她没想到萧逸天这么晚还会来,随后出去了。
我上前说道:“汗王,云嫂刚刚把回天露送来,馥雪给汗王换药。”
萧逸天解开大氅,从怀里拿出瓷白的盒子放在床上,随后,拥住了我,湿热的唇直直的封住了我的嘴。我被他这样抱着很长时间,总算是抽身来,道:“汗王,还是换药吧。”
他叹口气,任我把伤口打开,涂上药,再重新包扎。随后,我把药碗递到他面前,他看看我,不接过去,也不说话。我试试温度,已经快凉了,他却看都不看。没办法,我劝道:“汗王,这药是一定要喝的......”没想到他伸手拥住我,接过药碗,喝了一口,我刚松一口气,他却又吻上了我,随即把一口药都吐给了我.......
我一时换不上气,便咽下了那口药,他眼露出一种邪气,我有些懊恼,却又不好发作,只是别过头去。萧逸天搂住我,连蒙带骗的把一碗药大多数都喂给了我。随后,拥着我靠在床头,轻轻的说:“雪儿,这几天上面的开口不能打开了,我不能让人知道你在这........”我不知道他嘴里说的人是指谁,也许是刚刚和他挣扎的有些累了,在他怀里,我居然打起瞌睡来。
我只觉得他把我放下,拨了拨我的发丝,说:“雪儿,我不能久留,明晚再来。”随快步出去了。
果然,第二天,上面的暗口真的没有再打开,金月笑着逗我说:“姐姐,今天是阴天!”我坐在床边,想着萧逸天说的人,猜不出他指的是谁,会是上次刺杀我的人?还是哥哥的黑衣死士?也不知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金宏他们做事以迅速缜密著称,这次却这么久都没找到我,看来萧逸天一定是做足了功夫,才瞒过他们。想想心中一声叹息,哥哥他们一定是争取每分每秒的寻找我,而我却在萧逸天的羽翼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晚上萧逸天依旧来了牢房,换过药之后,又开始逗弄我,我被他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但是好在,还是让他喝了不少药。或许是因为身上有伤,这几次他没有过多的侵犯我,多数时候只是强忍着,静静的拥着我呆一会,便匆匆离去..........
我从不敢问他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因为我怕他说出我不想听到的话。几次试着问他那群刺客的来历,他却总是三缄其口。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便知道此后的日子注定要不得安宁,只是,没想到从冀城到边境行宫,一连遇到两次刺客,或许,萧逸天说的是对的,呆在这里的确是比较安全。这天晚饭后,萧逸天照旧来到牢房,见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发愣,轻咳一声,我回过神,赶紧起身。
“汗王......”
他把手插入我满头青丝,问:“雪儿,想什么呢?”
我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只是摇摇头,道:“汗王,快来,馥雪给你换药。”
他也不再为难我,拉着我的坐回床上,我刚刚解开他的外衣,隐隐听到有一阵细细的嗒嗒声,起初,我并未当回事,只是以为是外面的侍卫在来回巡视,萧逸天极为机警的和上衣服,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萧逸天站起身刚要向牢门口走去,却看见萧其浔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来。
“参见汗王,小弟到处寻汗王不见,没想到原来这地牢.......”萧其浔悻悻的说。
萧逸天淡淡一笑,道:“浔王爷有事?”
那萧其浔似乎并不忙着回答他,而是把眼光投向了站在床边的我,眼里闪出一道得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