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站了一会儿,实在无聊,问道:“我可以出门走走么?”
五人练功练到凝神时候,没人理会他。
周云拱了拱手,只当他们默认了,于是离开房屋,又回到破院子里。他看了看破院内外的场景,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是先搞清楚来龙去脉,再做打算。”
这时,院外走来一名婢女,看着周云,叫道:“食材已经运到府外了,快抬到厨房去。”
周云跟着婢女,走了几百步路,来到林府的侧门。只见门外摆放着好几车食材,只怕没有十吨重。
“愣着干嘛,快搬。”
周云俯身搬起一个麻袋,忽然觉得这个麻袋挺轻的,于是他又搬了两个,如此一来,肩扛三个麻袋,走近府门,去到了厨房外。
周云这么一来一回,跑了十几趟才将食材搬运完毕。
婢女看着周云搬运,不禁啧啧称奇,嘀咕道:“这年轻人力气真大。”随后又放大声音,“好了,去厨房领一只烧鸡吃吧。”
周云听到‘烧鸡’两个字,神情一亮,赶紧进厨房,捧着烧鸡出来。只见烧鸡呈现出焦黄色,油腻入味,香气喷薄。
周云连咽口水,但他处于结丹期,不能沾油水,最后只能十分痛苦地说道:“我不吃。”
婢女迟疑着道:“那能给我吃么?”
周云将烧鸡递了过去,婢女大喜,拿着烤鸡去别处了。
“妈的,等我元婴修成了,一定要大吃一顿!”
周云回到破院子,只见五人正在吃着窝窝头,桌上放了一个,应该是留给周云的。严庄指了指桌上的窝窝头,没空说话。
周云十分饥饿,拿起窝窝头就啃,几口就吃完了。
五人吃完饭后,闲聊一会儿,又开始练功。周云觉得气闷,推开门,又走了出去。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云抬头一看,只见天边悬着一轮上弦月。夜风凄凄,周云不禁想起了周玲儿来。
“唉,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过食谱,做饭那么难吃,会不会把自己给饿死了...”
周云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破院子里,睹月思人。忽然,耳边听到细微的声音,周云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从窗户窜了出来,好像是万剑山庄章蜀的师弟,章武。
“嗯,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么?”
周云心里好奇,偷偷跟了上去。只见章武疾行在屋檐之上,身轻如燕,丝毫没有发出声响。周云则走在路上跟着,这一路上十分安静,没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章武来到一间阁楼的檐上,偷偷向下打量。随后,轻轻跳了下去,躲在窗边。
周云则站在远处观察,心想:“这人是要做什么...”
过得片刻,阁楼里的灯火熄灭,章武取出一个竹筒,插破了窗户纸,只见竹筒里飘出白烟。章武又等候了半个时辰,这才推开门进去,随后又将门闭上。
周云跑到窗边,透过那个被扎破的窗户纸往里边看,只见黑暗里,章武爬上了一张闺床,床上似乎躺着一个姑娘。
周云暗暗一禀:“啊哟,原来是搞这玩意儿!你要是憋不住了,去妓院解决啊,何必祸害人家姑娘呢?”
这时,周云发现地上放着那个竹筒,他将其捡起来,摆弄了几下,筒口飘出白烟来。周云大喜,偷偷伸脚踢了一下门板。
章武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他悄悄走到门后,贴着门板听动静,随后,他将门板开了一条小缝,从里向外观察。
这时,一根竹筒伸在了他面门上,章武一怔之下,就给迷昏了过去。
“哇,这么夸张,一下子就给放倒了。”周云放下了手里的砖头,小心翼翼将竹筒塞进了衣袖里,留着以后用,“这个大色鬼,我要想想怎么处理...”
想了一会儿,周云便有了主意。他将章武偷偷背到一个没人的草丛里,用血身大法吸了他三成的修为,就将他扔在那里不管了。
周云回到破院里,时下夜已深了,他用从章武那里吸来的鲜血,练了一个时辰的血身大法,也回到屋里睡了。
第二天中午,章武才回来,只见他脸色苍白,一被榨干的模样。章蜀问道:“你干嘛去了?”
章武摇头不答,倒在床榻上,很快就睡死了。
章蜀横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的家伙,自伤肾精!”
周云不动声色。
这天下午,周云又被招呼着去搬运木料,因为他修为深厚,扛起木梁也不费劲。府上的管家看到周云干得这么卖力,对其称赞不已,最后,还赏了他几块碎银。
这天晚上,周云又在屋外看月亮,今日的月亮几乎已经是圆形了,映亮了整片夜空,再也看不到星辰。
这时,身后的窗户又传来声音,周云暗想:“这个章武不会又去采花了吧?”回身一看,只见一道黑影窜了出去,不是章武,而是章文。
周云偷偷跟在章文后边,只见章文来到林府的库房门口,左右环顾几眼。随后,他取出一根铁丝,撬开了大锁,走了进去。
“哦,这是在偷钱。真是有意思,这两个人一个劫色一个劫财,真是绝配。”
周云偷偷在门口,捣鼓竹筒,白烟飘进了库房里。章文装了好几箱金银财宝,正欲出门,忽道:“迷魂香!”
章文立刻放下手里的箱子,凝神戒备,缓缓走向窗口。他贴在窗边聆听,忽然一个筒状事物插破窗户纸,伸到了自己鼻子下边。
章文下意识抽了一口凉气,‘扑通’一声,倒地昏迷了过去。
周云窃喜,趁着没人,钻进了库房里,又运起血身大法,吸了章文三成修为。
周云回到破院里,又已是子夜,他运起血身大法,将章文的修为炼化,心想:“这两个人的道行都不俗,嗯,应该相当于玄真境第四五重的样子吧。”
第二天清晨,章文失魂落魄的回到破院里。章蜀看到他,叫道:“怎么,你去做了和章武一样的勾当?”
章文叹道:“没有。”说着就倒在床铺上呼呼大睡,一看就是一副精气不足的模样。
章蜀顿生叹息,看来是觉得这两个师弟没有半点出息,看向严庄与严廷二人,道:“真是让人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