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得知他们的来历后,换下白大褂,走出诊所,到了一家咖啡馆。
不等他们问什么,巧安就先说了:“那晚院长无辜把我从产科叫出来,说是有别的医生接替我。那时真是自尊大受伤害,从我当产科医生一来,一直都是家属们主动找我要我接生的,那天,我还有个产妇马上就要生产,院长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是要我离开。我当时情急之下就辞了职。”
巧安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窗户外面,说:“如果那天我执意不走,为我的产妇接生,也不至于出那样的命案了。”
陈楠问:“你知道多少内幕呢?”
巧安:“我是后来同事告诉我,说那晚我被一个她们从来没见过的年轻女人换下来的。后来我打听到那个女人叫刘晓洁,只不过是一个夜店的陪酒女郎,哪懂什么医学。就让我老公调查了她的一些情况,我老公是个律师,他很快就查出刘晓洁是我们院长张明军的地下情人。因为涉及到他们的隐私问题,所以我也没有对同事们说起过。”
陈楠:“那晚在为陈露动手术的医生护士们,有没有看出刘晓洁的一些端倪呢?”
巧安:“我问过他们了,他们都说看不出什么。刘晓洁在陈露身上开刀时,甚至都看不出她还是个新手。之后,同事们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他们以为刘晓洁可能因为一次失败的手术放弃医生的职业了。”
陈楠:“看来这真是一边精心策划啊!”
巧安:“是啊,后来听闻八栋楼闹鬼的事,我就更加确定,陈露一定是被谋杀。医学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谋杀手段还是挺多的,当然,这得你们去调查!”
陈楠说想找巧安老公了解一些情况,巧安就给了他们联系方式。
三个人去了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巧安老公陈建国。陈建国出示了一些刘晓洁和张明军苟且的照片,陈建国还说:“张明军还有一处房子,经常有几个人拿着一大包东西进出,他和刘晓洁经常会和那些人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无法进到那间房子,所以查不到!”
陈楠拿到那些张明军和刘晓洁的证据,特别开心,看来离破案不远了。
他们又拿着刘晓洁的照片,找到了那晚为陈露动手术的几个医生和护士,一一确认了,此人确实是由院长亲自带进来的。
陈楠立刻把这些证据交给了上面的领导,领导又核实一边,确定立案侦查。派出所出警了,带走了张明军和刘晓洁,他们两人只承认了情人关系,并不承认谋杀了陈露。张明军的借口是刘晓洁自学成才,很想当一个真正的医生,所以才安排她那晚进医院的,没想到出了事。刘晓洁也说她的确是自学的,她的房间里还有很多她自学的医书。
三个人到了刘晓洁的房间,搜查到很多医书,其中还有几本人体解剖的书,这几本书有点賍,看来是经常翻看的原因,而其他的医书都是崭新的,根本没有翻看的痕迹。
陈楠问刘晓洁:“这几本书你没看过吧,一直都是新的。”刘晓洁否认,陈楠又说:“我们去书店调查过了,你三年前在那里一次性购买了这么多医书,那里的员工对你的影响也特别深刻。可是同时间买的书,唯有这三本人体解剖发旧了,只能证明,三年前你们就已经准备好谋杀陈露。”
刘晓洁还是死活不承认,这时张明军的老婆王洁哭着来到了派出所,她已经知道了张明军和刘晓洁的龌龊之事,特地来看张明军最后一次。她对张明军说:“好歹夫妻多年,我来看看你。我们离婚吧,孩子由我抚养,一些财产的事,我都交给律师去办了,你好自为之吧!”
王洁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说是张明军的,张明君被警察带走时,手机落在家里了。
陈楠接过手机,看到有很多未接电话和短信,陈楠把它交给同事陆萍破解了手机密码,陈楠看到了很多条短信:
第一条:张哥,你要的货我们找好了!
第二条:张哥,你还不快点过来吗?我们一直等在楼下,时间长了会被人起疑心的。
……
最后一条:哥,货会发臭的,我们先回去啦。等你的联系!
陈楠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就去保管室拿出刘晓洁的手机,破解密码后,也看到同一个号码发来的多条短信:
第一条:嫂子,张哥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第二条:嫂子,要不你先过来把货收下。
第三条:嫂子,我们给这批货加重了药性,可是时间长,这些药会腐蚀出来的,到时,这批货就不大好了!
……
最后一条:味道都散发出来了,我们先撤了。
警察们已经想到这是一件不寻案子,陈楠联想到律师说过,张明军还有一个住处,经常与一些人相聚。就和同事冒充张明军和刘晓洁给那个号码回了短信,约在那套房子里见面。
陈楠事先撬开房门,和几个警察隐藏在那里,直到那些人敲门进来后,才举枪包围了他们。一一戴上手铐,打开他们带进来的包装袋,发现袋子里是一个小孩,两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这些人看上去都已经死了,没有呼吸,身体冰冷,脉搏也不跳动。警察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这几个人,一个人说,这几个人并没有死,只是身体里被打进了重量的冷魂丸。
原来冷魂丸是一种迷药,按份量的轻重,可以让人如同死去一样昏睡长短不一样的时间。
警察把这群人贩子带到警察局,进行询问后,得知,原来他们绑架活人,给活人吃下或打进去这冷魂丸,把他们装进普通包装袋,就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然后把他们带到张明君的那套房子里,张明军看货给他们一些相应的价钱。之后,张明军就顺利的从活人身上取下器官,拿回医院……
一个人贩子还交待,冷魂丸注射过多,人昏睡时间久了,也会发出一些跟臭虫身上一样的臭味来,所以也有好多不幸的人,被他们活活冻在冰箱,冻死了。
陈楠联想到陈露尸体从医院冷藏室抬出来后,尸体上就散发出一股奇异的臭味。按理说,人死后,被冷冻的尸体是不会产生气味的。于是,陈楠问他几年前,刘晓洁从他这里有没有买过大量的冷魂丸,他说有,他当时还问过刘晓洁为什么要买冷魂丸,刘晓洁并没有回答他。
陈楠走出询问室,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夏米儿和微朵儿正好也下班了,赶到派出所看他,两人见他抱着头哭着,就问他怎么了。陈楠哭着说:“原来我妹妹是被活活冻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