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龙天阳领着红蕖走进后面的院子,冲着那黑色的豹子喊道。
那有灵性的豹子立刻窜到了两人身畔,温顺的用头摩挲着红蕖的身体。那豹子真的熟识她的气味,对她似乎毫无恶意。
“咦?它……”红蕖疑惑于这黑豹亲昵的态度,手也不由自主的抚上那豹子的头轻轻安抚着。
那豹子受了鼓舞更是大胆起来,使劲往红蕖身上蹭。
龙天阳乐于看着她越来越柔和的眼神,他一定让紫儿找回对这里的熟悉感。
这时站在一旁的小男孩终于忍不住的站在了她面前:“娘,你不认识我了?”
红蕖回过头。她惊讶的看到这个严肃的小男孩平板的面容有了松动,一改老气横秋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希冀。
“我……不是你娘……”虽然想要拒绝,但是被男孩希冀的眼神看的不忍心,她的声音也慢慢弱下来。
“娘……”玉堂的眼中果然印上一丝暗淡:“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可是娘……让我这么叫你好不好?”
“啊?”不是儿子?红蕖感觉到自己与这小男孩的对话有些不搭,转头求助的看向龙天阳,这不是他与他妻子的孩子吗?
“紫儿,他是你的养子,玉堂。还记得他吗?”龙天阳接收到她求助的信号,开口解释,他不着急,一点点慢慢来吧。
红蕖听见龙天阳对她的称呼愣了一下,龙天阳分明还是把她当作他妻子啊。这一大一小此刻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希冀与思念,她竟有些不忍心打破。叹一口气,既然他们想要自欺欺人,她就顺着他们好了。“嗯……我头上受过伤,什么也不记得了……”
“娘,你受了伤吗?”玉堂听见红蕖的话,稍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红蕖慌忙安慰:“没事,没事,已经好了。”
“那让我看看,玉堂学过医术的。”玉堂还带着略微的焦急神色。
“不用……早就好了。”面对玉堂的热切,红蕖更觉的不自在了。
似乎看出了红蕖的不自在,龙天阳开口支开玉堂:“玉堂,你娘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看她。”
“可是……”玉堂难得有了孩子气的一面,想多呆在红蕖身边一会儿,撒娇的看着红蕖。
“听话!”龙天阳这次开口的语气里带着坚决。
玉堂不敢触犯龙天阳的威严,恋恋不舍低下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紫儿……”龙天阳笑眯眯的看着红蕖:“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红蕖看见小男孩已经走远,她的顾忌也没了,转头有些不悦的看向龙天阳:“你还没清醒吗?我是红蕖,不是你的紫儿!”
“紫儿?”龙天阳看着她突变的脸色,有些挫败,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把自己武装起来?他忽然想起更重要的的东西,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紫儿,你看!这是你的,记得吗?”
待红蕖看清了他手中的白玉,就瞬间定格了,是她的没错,与大哥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字不同。这是怎么回事,白玉为什么在龙天阳手上?
“紫儿,紫儿?”看红蕖失神的样子,龙天阳慌忙喊道。
“不可能啊,我……难道真的是……不会的,姑姑说我没嫁过人啊……”红蕖的思维略有些慌乱,她早就注意到她对龙天阳的熟悉,也察觉到自己对她的依赖,但是姑姑说的话,她不能不听啊。姑姑是娘年轻时的好友,当年两家也是一起受难,姑姑不会骗她。难道龙天阳说的是假的?可太多的事实又摆在眼前。头忽然疼起来,她想到什么事情……在脑里一闪而过,是什么呢,很近了她就是抓不到……痛……头疼得像要裂开一般……
“痛……”红蕖捂着头失声叫出来。
龙天阳看到她突然煞白的脸色,慌张起来,一把抱起她向屋内跑去。
“快,叫大夫来!”踢开了门将红蕖轻轻放在床上,他回头吩咐闻声而来的邵风。
红蕖朦胧中看着龙天阳担忧的样子,心中一动,什么时候她曾经见过这样的他呢……头上撕裂般的痛楚终于征服了她,随着视野一点点变暗,她昏了过去。
“她怎么了?”龙天阳一脸不悦的看着这个行事慢吞吞的大夫,他动作怎么这么慢,万一紫儿的病拖久了出了问题怎么办。
那大夫似乎被他惊了一跳,但随即又安稳下来继续慢吞吞的把脉。
“你到底会不会医病?你已经把了多长时间的脉了?”龙天阳这次几乎要怒吼了,把脉用得着这么长时间吗,快一个时辰了!
“盟主少安毋躁……”老大夫慢悠悠的说道:“夫人这是旧伤,没什么大碍。只是过激的情绪牵动了往日的伤口,才会疼的,休息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龙天阳霍的站起来,慢吞吞的,让他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因为盟主不时在老夫耳畔唠叨,才导致老夫不能专心诊病,怎能怪老夫呢?”老大夫继续慢吞吞的回答。
“邵风!把他丢出去!”龙天阳瞬间黑了一张脸,冲着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的下属吼道。
邵风可不敢真的就把老大夫丢出去,老大夫可是宫廷御医,哪能这么无礼啊。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老大夫领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