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一些事情似曾相识,可是你又肯定自己没有干过。一些人你似乎熟识,但是你完全不认识他们。对不对?”简天男吸着烟,用手拍陈浩的肩膀。
而陈浩却竟这个拍肩膀的动作中感觉到了安慰,他说得真准,难道简天男真得懂看清楚人的内心。
“不,我不是巫师,看不清楚你的心。我只是猜测。”他接着说,让陈浩心里一惊,这等于承认他是个巫师了,不是吗?
“有一些多年前的照片,我不记得自己照过。可它就是存在着。和我合影的女孩却是我最近喜欢上的人。事情真是怪透了。这个女孩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在我舅公留给我的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而我自己还从来没有住过呢。而且她还认识我,说我向她求过婚,后来又因为她离过婚,总之有一段扯不清楚的关系。事情糟糕的是我觉得她不像是在编故事骗人,这些事情有可能是真的。只是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趁着一点根本醉不倒人的酒劲,陈浩开始絮叨,他知道会让别人感觉自己在说胡话。
而简天男的话避轻就重,一下子在杂乱无章做了一个清晰的索引。他说:“她很不错吧,我说的是方芳青。“
“我是要栽在她手里了,看着她我总是感觉自己这一辈子要完了。你知道吗?我以前总是想像自己有一个老婆,长得如何如何,性格如何如何。看到她之后,我就说这不就是我老婆吗?就是她,方芳青。”陈浩点头后,又开始絮叨。
“那你为什么不娶她?”
“她神经有些问题,总是编故事骗人,总是哭,我看她第一眼,她好像就很喜欢我似的。我不明白,这样是不是太轻率了?”
“这些不是真正的理由吧?”简天男的话又一针见血的问出了一条清晰的路。
“不是,是她的过去。她的过去太可怕了。她看起来那么纯,那么清高,长得也是如此,一尘不染似的。就是那种女孩,你跟她接了个吻就要负责她一生的那种女孩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会是那种可怕的角色。”
“怎么可怕了?”
“可怕啊!上次柳海市那个杀人案。那个凶手不是暴料给报纸说,柳海以前的三八团伙搞臭了很多不自爱的女孩。并在那些女孩的腿上留下了明显的标志。记得吧!她,方芳青,她的腿上就有这样的标志。我看见了,肯定是的。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听她说话,看她的模样了,谁知道她干过那些事啊!”陈浩的眼眶红了,那些伤痕羞辱了他。
简天男给他添了点酒,悠悠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些东西呢?关键不是要看现在吗?”
“看现在?你知道吗?她被我发现后,还装无知,说她不知道这些标志怎么来的?这可能吗?她先用清纯的表面骗我的感情。不,不,我不能这么说,这不公平。她对我的感情还是真的。可是,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过去,她一丁点愧疚也没有,好像那不是什么耻辱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在乎这些东西是吗?怪不得我碰她时,她连矜持也不矜持一下。可奇怪的是,我还是很想她。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贱。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过去,太可怕了。”
这样的话似乎永远也没有个完,陈浩越说越声音就越轻,渐渐就被酒吧的人语和歌声淹没了,他的顷诉就成了一些只让自己才听得见的言语了。
简天男知道陈浩没有醉,这样的几杯酒不会让他真正地醉倒。他叫了一杯果汁,用手有力地扶起了陈浩的肩膀。
感觉到那只手中的力量是那样决定和不容置疑时,陈浩从柜台上直起身子来,眼中的简天男不知像个神一样,令陈浩心里感激。
“谢了,朋友。”他说,眼睛却有一丝微弱的乞求,他希望能从这个神秘的人身上知道到这些事情的真相。
简天男笑了笑,他完全获释了这个绝望的人心里的愿意。
“我还是告诉你吧,陈浩,反正这些秘密你迟早也会知道的。这里太吵,我们去上次那个茶室,我告诉你一切吧!”
益尔茶室里,简天点了一支烟,开始说了。
“陈浩,你来公司已经四个月了,公司的一些核心业务是该让你知晓一些了。”
陈浩摇了摇头,他如今对谈论工作毫无兴趣。简天男又是那样怪怪地笑了笑。
这种怪异的表情,让陈浩些恼火,他又强烈地感觉到简天男知道许多关于他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又似乎是不见天日,自己又无法的。
他想起那些电影中的情节,一些人被鬼上身了,干下了许多荒唐可怕的事情,鬼走后,他自己完然不知,却发现有一些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阴阴地笑。让他困惑又羞恼。简天男就是其中一个对着他笑的人。
“算了,我抛开公司的业务,就这么跟你说吧,陈浩,你一定相当奇怪,我怎么找上你的?”
“是啊,你找我我不并不奇怪,因为挖角的事我经常遇到。我奇怪的你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我常想也许你是有一些心理学家的素质吧。”
“不,我根本不是什么心理学家。算了,我这么说吧。这越扯越不到边了。我这么说吧:你刚才在酒吧里说那些,就是你的那个女孩跟你说的那些事情,什么你向她求过婚,为她离过婚,你抛弃过她,这些事情,全是真实发生过的。男主角就是你!”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肯定?”好半天,陈浩才惊慌中回过神来。
“是的,我可以做证人。你自去年开始,你跟方芳青好了四次,分离了四次,这回你却又找了她。真是神奇得不行了。我看你这一辈子是找定她了,你就别在意那些伤痕了。”
“四次,你肯定吗?你怎么知道。她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陈浩慌张地大叫地质问着,他慌张,是因为他终于开始相信这事情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