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她的刀痕他的爱情
423600000059

第59章

“看过一些,我对你的思维非常感兴趣,你连着四次来更改记忆,要删除的是同一个人,是个很典型的例子。让我对新的记忆刷新项目很有启发。不过,这次我先不谈这个了。谈谈你关心的那个杨勇彬吧,没错,我说的上面与他有关系。

公司在各地开展业务,一直用这样的方式,把工作安排和经验记忆拷贝到各地指定人员当中,这样节省费用,总部的人也不用整天出差,只有每个机构派个管事的傀儡就行了。工作完成后,把一些敏感的记忆删除就可以了。“

“那些被装载了别人记忆的员工,他们对此没有一点感觉吗?不会发现什么吗?”陈浩忍不住问。

“很难!”简天男说:“我们做得相当完善才敢启用这个系统的。我们的业务非常多元化,但途径只有一条,就是想办法走入人的大脑,控制他的记忆。只要头部接触仪器的地方,都会有我们的业务。如医院,网吧,各类培训等等。

拿公司最成熟的业务,培训来说吧,无论男女老少,要达到什么目的,无非都是删除一些不利的记忆,载入一些敏感的信息或是命令。很简单,只是为了不被人发觉,我们才会把时间和资料上课等在表面上做得与一般的培训无异。

所以说,无限是一个想像力和挑战无极限的公司,你应该庆幸自己能挤身于这个的一个特殊的行业。“

陈浩点了点头,又问:“杨勇彬与无限的业务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他是福建福州机构请的临时员工,主要是开发一些儿童玩具项目市场的。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被总部这些玩忽职守的家伙给害了。

总公司执行部里面的员工每天负责给各个机构的员工传递工作安排任务,就是在开例会时,把工作安排装载在指定员工身上。

有一些家伙就拿工作来开玩笑。因为执行部的权限比较大,这个没有办法,也只有我才可能管制他们的权限。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来天天监管他们。

去年来的一个员工,是老板看中的人。这人能干活,很聪明,就是喜欢恶作剧。天知道是什么鬼上了他的身,他就喜欢把一些客户的特殊的敏感记忆乱装载在一些员工身上去,去看看那些人有些什么样的行为。

去年他就试过这么一例,一个女人来删除她老公对她的好处记忆,因为她有了外遇,不想引起良心的疚愧,就决心删除好的记忆,只留下自己对老公的厌恶,以致让自己的外遇更死心塌地一些。

你猜这个淘气的家伙洪涛怎么玩的,他把这个女的贮存的记忆做了一些微妙的变动后,编成一个暖昧十足的记忆,装载到一个员工的头脑里面来了。结果这个员工就从湖南来到柳海市,找到了那个女人的老公,死死地缠住了人家。要知道,这个员工也是男的。这说这算什么事啊?不知道这个男的走了没有,听说那个被老婆抛弃的男人见他一次就揍他一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可能还没有走吧。我当时查到这个时,又气又想笑。态度不够凶,没有吓坏这个坏小子。

你看看他还在玩呢!

陈浩,我查到记录了,洪涛把你的记忆以不同的时间先后发给了三个员工,一个是天津的,叫岳启峰。一个叫巫幸灵,是香港的员工。再一个是杨勇彬,福州的。”

陈浩恍然大悟地说:“这太荒谬了,怪不得我说那个岳启峰的男人怎么会认识芳青,还去挖我和芳青埋过东西的河床,原来是这么回事。太荒谬了。我当时就奇怪极了,他不是柳海人,怎么会这样大架势地来挖河床。可是我当时删除过记忆,所以很迷糊,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也埋过东西在那里,但没有细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巫幸灵,肯定就是那个在青湖上钓鱼的香港男人,我知道他,怪不得他在酒吧里看见芳青后就对她说什么猫的故事。我现在才知道,那两只猫是我和芳青养的。这个傻子坐在青湖的岛上,钓了两个月的鱼,又找了两个月的猫。最后还是回去了,因为芳青对她说不用找了。走的时候,他还告诉我要珍惜芳青。真是太神奇了。

那么说来,杨勇彬真是太可怜了。他竟然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送了命!他当时还警告我,说:好好对她。真可笑,芳青是我的,不是他的。竟然要他来警告我。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芳青跟这几个男人其实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

等等,这个杨勇彬的死也太冤枉了吧?”

等陈浩的惊叹暂停时,简天男以一种无法捉摸的神情呆涩了好半天,才悠悠地说:“这个我们没办法。我只能开了洪涛,删除他的记忆。他不能受什么惩罚,那样他会泄密公司秘密的。只有让老天爷来惩罚他了!

这个杨勇彬,可怜的人。我也没有办法,如果老天爷要惩罚就来吧,我这是为了公司的业务,而且他的死刑是无法挽回了。真可惜了。可是性格决定命运,陈浩,同样的记忆在你的身上,你就决对干不出杀人的事情,是吧?

不过他的行为我倒挺欣赏的,像个勇士一样,怪不得她的脑海最强的敏感言是他。我猜他肯定和她见过面了。”

“可是她们之间不认识啊?他用是可是我的记忆啊!”陈浩茫然不知所措地叫了起来,像个要掩饰自己错误的小孩子一样。

“对,他用的是你的记忆,可能是片段,我猜洪涛那小子肯定又是把不同的记忆片段编成了不同的小故事装载到不同的三个人脑海中。不过再怎么编也是万变不离其中。我知道,变不了多少,只能让一些部分突出,一些部分模糊,仅此而已。”简天男悠悠地说。

看着发愣的陈浩,简天男又说:“真是的,同样的回忆,完全不同的表现,对吧?一个千里迢迢来柳海挖河床,是吧,挖河床,我当时也看新闻了,还真没有想到他是无限的员工呢,这人有意思;一个从香港来柳海找猫,也很有趣;还有一个竟然连杀四个人,四个死有余辜的社会渣子。也算是为民除害,舍生取义了,报纸上说他还不愿意透露女孩的姓名,真是为了美人赴汤蹈火,不顾一切啊!你呢,陈浩,你就是不停地删除记忆,无疑你是这几个人当中唯一理智的一个,是吧。只是你注定要跟这女孩子一辈子了,四次忘了她,还会找回她,真是不可思议,有意思,真有意思!人的记忆,人的思维,人的行为,真是千奇百怪啊!”

简天男的话像一记巴掌一样在陈浩懵懂、无意的时候以一个极为巧妙的方式抽打在他的脸上,他于是又回到儿时,每当父母因他淘气打他时,他脑海就是现在这样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她在恨我!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我了!”好半天,陈浩才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