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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晚上。倪杰来到乐队,里面黑漆漆的。

“怎么搞的?一个都没来,说好练歌的,不守信用!”他伸手摸索着去开灯。

忽然眼前一亮。他用手臂遮住眼睛,耳边一阵欢呼声响起,他看见了爸爸、妈妈、容帆、思雯、叶新、楚岩、潘派、小培、叶叔叔、容阿姨,还有怪兽、阿浩和木头。他们三个推出一个特大的蛋糕,上面还有二十二根小蜡烛。花香洋溢着整个屋子,屋子四周都是天堂鸟花。

倪杰惊讶地看着大家,“你……你们……”

大家一起说,“祝思雯、小杰生日快乐!”

“哦,原来你们窜通好的!”倪杰高兴得像个孩子。

大家开心地笑了。

思雯说,“怎么样?这是我的主意!感动吧!”

“就知道是你,麻烦的女人!”倪杰说。

“不许再这样叫我了,我可是你姐姐。”

“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五分钟吗?看你的样子哪像个姐姐?”

“杰哥,说得好!说出我们兄弟的心声。”叶新也说。

“什么?小培、潘派,你们也不帮帮我?”思雯说。

“你真吵啊!切蛋糕好不好?我要饿死了,为了吃这蛋糕,我晚饭都没吃呢!”叶新说。

“好啊,小杰,我们一起吹蜡烛。”思雯说。

“等一下。”倪杰说。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倪杰拿起一起蜡烛,“这第一根蜡烛,我想献给我妈妈。儿子的生日也是母难日,我知道生我的那天是你最痛的一天,虽然我们相认不久,但这二十二年,我却感觉你一直就在我身边,母子连心吧!当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也和别的孩子一样,有一个叫‘妈妈’的人,我真的很高兴,我终于有妈妈了!”他的双眼噙着泪,“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这骨肉亲情。妈妈,其实,我是爱你的!”

“小杰,妈妈也爱你!”雨晨接过蜡烛,烛光中映着她含泪的微笑。

倪杰到容雪怡面前,“第二根蜡烛献给你,容阿姨。其实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妈妈!我想我该是这个世界最幸运的孩子,因为我有两个亲生母亲。”

“谢谢你,小杰,我的孩子!”雪怡感动地说。

“第三根蜡烛,给我的哥哥。”倪杰看着容帆,“从前我很嫉妒你,因为……因为我觉得你处处比我要强,爸爸爱你比我多。但我更把你当成我的榜样和骄傲,你是我最好的哥哥和朋友!”

容帆的手和倪杰的手握在了一起。

“第四根蜡烛给我的姐姐。我们是双生子,可是好像没有什么心灵感应,从见面那天就开始吵架,那时候我觉得你好烦。怎么也没想到你竟是我姐姐,现在我觉得你也挺可爱的,如果你不是我姐姐,说不定我会爱上你的。”

大家都笑了。

“叶新,等不急了吧!这第五根蜡烛是给你的。你很像中学时的我,反叛而且任性,但我明白你心里也很孤独。不要紧,现在大家都理解你了,也理解我了,我们都不会被冷落了!”

“杰哥,我现在才知道,你才是最了解我的人。”叶新说。

“这第六根蜡烛给我的女朋友。潘派,总觉得欠了你好多,总觉得承担不起你对我的感情,其实我早早就爱上了你。我不会轻易向人承诺,但是我想对你说,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潘派笑了,轻轻地吻了他的脸。

容帆、叶新、思雯和阿浩等人一起叫了起来。

潘派看看四周的天堂鸟花,“这些花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天堂鸟花代表自由。它是我们感情的一种见证。”

“它的花语是幸福,我们一起守候幸福。”

潘派点头。

“楚岩,第七根蜡烛是你的,我的好朋友、好兄弟,这回我亏大了,还要叫你姐夫。记得当初我还反对你们在一起。不过反对无效。其实你们很相配的。小岩哥,我把姐姐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啊!”

“放心吧,没有人敢欺负她的。”

“第八根蜡烛给你,小培,不,就快叫你嫂子了,转来转去,我们还是一家人。祝福你和容帆幸福,永远!”

小培微笑着,“也祝福你和潘派幸福,永远!”

“阿浩、怪兽、木头,这三根蜡烛是你们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过痛苦的经历,也都堕落过,但最终都可以重新振作,并且为理想而执着,就像我们的《天堂鸟》一样,永远不会毁灭。”

“我们的天堂鸟永生不灭!”怪兽说。

四个人一起点头,为了一个共同的信念。

“下一根蜡烛是叶叔叔你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但你是我妈妈的爱人,是我弟弟的父亲,所以你也是我的亲人。答应我,做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倪杰说。

叶贤看着他,“我答应你,孩子,我会做到的。”

“这根蜡烛是我今天要献出的最后一根。爸爸,献给你。虽然从前你常对我很凶,有时还会动手打我,但那是因为爱我,其实我何尝不懂你严厉的背后隐藏的温柔。从前我以为你不理解我,而那时我也一直不懂你。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你摔东西的手不再那么有力,喝斥我的声音也不再那么狂暴了,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辛酸。今天终于有机会,让我们面对面、感受这父与子之间、男人与男人之间真实的情结,爸爸,我终于明白你那种深藏的父爱有多重,最浓的爱就是这样深藏不露的爱,它难于表达,但我可以明白!”

倪文达什么也没说,放下蜡烛,紧紧搂住儿子。

大家鼓起掌来。

潘派看着闪闪的烛光,深有感触,“一岁一岁的生命正如一支一支的蜡烛,我们在亲人、朋友、爱人的爱护下成长着,是他们的爱把我们的希望点亮,把我们的前程点亮,把我们的人生点亮。所以在我们吹灭一根根蜡烛时,不忘感恩。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感动,因为有爱、有亲情,因为有理解、有宽容!”

“难得今天人这么全,我们一起唱首歌好不好?”思雯提议。

“今天这样的场面最适合唱《相亲相爱》!”潘派说。

于是阿浩等人各就各位,大家一起唱起《相亲相爱》——“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理想和家人打拼,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福就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让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谢谢大家今天给我这样的惊喜,我也想大家一样礼物。”最后倪杰说。

“什么呀,杰哥?这么神秘。”叶新迫不及待。

倪杰回房间拿出一盘带,放进机器。

“这是《天堂鸟》重组后的专辑,名字是《最初的颜色》。”

按下录音机,美妙的旋律充溢整个空间,烛光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感动……

楚岩和思雯一起慢慢地走着,思雯的心思不在楚岩的身上,楚岩感觉到了,她一个人走出那么远,楚岩停在原地,她还没有察觉。

“思雯……”

她没有听到他在喊她,仍一个人向前走着,楚岩来到她身边。“你这是怎么了?”

“啊?我没事啊!”她惊讶地看着他,很快又回避了他的眼神。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的感触也多了吧!”她敷衍着。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担心地问。

“那你认为还会是什么事?”她反问。

“我习惯了以前那个快乐的你。”

“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

楚岩侧过脸,“如果非让我选择,我选择相信你。”他只说,他是个敏感的人,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不安,或者说,她的背叛,可他宁愿相信她,而不愿相信自己的感觉。

思雯有点感动,她的眼神里藏着内疚,她转过身,不愿让楚岩发觉。

思雯来到一家小旅馆,见的仍是上次那个年轻男子。

“紫冥,你怎么又搬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