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跑出数里,在一片湖水边颓然跌倒,泣不成声!赖皮,我是如此悲伤无助,该怎样才能找到真正的你,并再续来生的情缘?!
“哎,姑娘!你找到他他也不会有任何记忆,你必须让今生的他重新爱上这个来世的你!”
“谁?”我仰着泪水遍布的小脸吃惊地问!
“我呀,痴人!姑娘你的性子也太执拗了,可真把我害惨喽!出家人怎会看着你去死呢?看着你入地府,忘前尘,再世轮回重头开始吗?为助你来此,我赔上了一世的修行呀!”
“大师,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歉意说。“那你告诉我,耶律彦风到底是不是他的前世呀?”我急切要得到答案!
“咦,姑娘,我以毕生修行助你,但并没附在你身上,现在只是残存的灵力在和你说话,以后都没办法帮你了,用心感受终会有缘,只是记得任何情况下都要想办法活下去,保重!”声音越来越弱,终于听不见。
“大师!大师!!你告诉我呀,大师!!!”我慌乱地叫喊着,在地上来回摸索,荆刺扎破了手也浑然不觉,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大师,我好无助,我好害怕呀!!
“你可真大胆!敢拂逆本王!”突出其来的火把照亮了湖边,耶律彦风带着一骑人马来了。长鞭啪地抖来,卷住我的腰拖着就走。
薄如蝉翼的纱衣很快就挂烂了,草丛里小石块和沙砾磨破我的身体,在草上拖出一道血痕。我痛的冷汗涔涔而落,却咬紧牙不吭一声,随行的侍卫看着我面有不忍之色却终不敢言语!
“绑起来打!让她懂点规矩!”冷酷地丢下浑身是伤的我,旁边立即有鞭子挟着风抽来!我死死咬住一缕纠结的头发任凭血珠迸溅!
“彦风,叔叔想在你这儿讨个人情行吗?”耶律斜轸眼光飞快地扫过奄奄一息的我,微笑着问。
“怎么,叔叔和这个女人认识不成?”手中的马鞭被拉的啪啪响,他认定了我是奸细!探究的神色来回打量。
“怎么会呢!叔叔看她舞跳的不错,想收了她呢!”耶律斜轸呵呵笑着大咧咧地说,我却听得心里猛的一惊!
“哦?叔叔什么时候对这种下三滥的女人也感兴趣了?南院又有哪个女人不是天姿国色呀!”他冷冷笑着,目光在衣衫褴缕的我身上逡巡。我的心却已不再痛了,来到这里短短几日,我已血泪交加,几度生死,遍体遴伤,受尽屈辱,心,早伤的麻木!
“呵呵,三日后我拿一千良马来换,望贤侄费心着人好好给她治伤,留下了疤痕还要她做甚?”耶律斜轸爽朗笑着转身离去,竟没再看向我一眼,果真是心机极好!
他冷冷走来,用马鞭挑起我的下颌,仔细打量着满是血痕碎草的脸,寒声道:“看来,你在他心中地位不低呀,竟为了你向我讨情!”
我努力闪动着哭得肿胀的眼睛,挤出一丝笑意气若游丝地说:“那大王还不快给小女松绑?一个弱女子受了重伤还捆成这样,难不成你怕我?!”
“你!”他一时气结,重重甩下马鞭,拂袖而去。
一名侍卫悄悄走过来给我松绑,低语道:“姑娘受苦了,我相信姑娘不是奸细!”
“为什么?”我浑身一震!
“因为,我从没见过骄傲如你的奸细呀!”他淡淡地笑着,小心地揭去勒进我伤口的绳索,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
我细细看他,方脸、阔眉、大眼,虽也粗悍明朗,却没有赖皮的影子,冷冷道:“那也不一定,也许我是个真正高明的奸细!”不管一双愕然的眼睛,手脚并用地向帐篷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