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到程颢的私人别墅,人才刚到门口,就被早已经守在门后的程颢给拽进了屋子。在一大片“单姐”的叫唤声中,单夭夭直接被拖上了二楼大厅。
直到程颢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弯下身子要解开她的衣衫时,单夭夭才皱眉阻止,“程颢你做什么?”
“除了手受伤外,还有哪里?”
“什么?”
“老子问你身上还有哪些伤口!”声音突然扬高,程颢愤怒的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单夭夭,只觉得一股冲天的愤怒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
而单夭夭就着两人此时形成的暧昧姿势,微微垂下眼帘就看到了程颢胸前缠绕的纱布,雪白的纱布泛出点点殷红,看得出伤口甚深。可是眼前这个愤怒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一双黑眸死死的锁定在自己身上。
她动了动唇,良久才吐出凉薄的一句话,“对不起,是我没尽到责任才让你受伤。”
在五十万没有还清之前,她都是他的保镖。那一****说的气话并不能当真,而她,却因为奶奶的事而忘记了要保护他。
她还不清楚自己离开的这几个小时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一直守在程颢的身旁,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就不会有。
只是,这一句话何其冰冷,轻易就划清了她和程颢的界限,他们之间的关系,终只是主仆,而非朋友,甚至是情侣。
单夭夭以为这一句话就会使程颢松手退开,但他没有。尽管黑眸闪过丝丝的受伤,他的手还是停留在自己胸前,只犹豫了片刻就拉下了她的外套拉链,不由分说扯下她的外套检查她身上的伤痕。
见她臂上重重缠绕的纱布,眉骨一沉,冰冷的吐出话来,“以后不要跟着我了,五十万等你以后赚钱了再还,这段时间先请假到其他地方旅游吧。等我解决了这个烂摊子后你再回来。”
“我不要……”单夭夭仰头抗议,但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迫停止了。因为程颢突然低头,热烫的唇贴上她柔软的红唇,细细吮吻。
不甚熟悉的酥麻感从唇上传来,单夭夭下意识的挣扎,却反倒让半倾身的程颢因而歪倒,高大的身子压上了她。两个人一起倒入了沙发,程颢的唇仍旧粘着单夭夭不放。
单夭夭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她想起了不久前在暗巷中的那一吻。
苏安平的唇带着凉意和酒气,有些急切的覆上她的,温柔的吻。他的五官在那一刻晦暗不明,但两唇相触的感觉却一直留在单夭夭的心底。尽管她最后还是推开了他。
而此时此刻,单夭夭感觉到的不是凉意和温柔,而是热烫和粗暴。程颢的唇是热的,带着融化一切的力量贴着她微凉的唇瓣,他的吻法稍嫌粗鲁,那种粗暴不是因为急切,而似乎是因为渴望和绝望。
这样的程颢,就像一头渴望得到温暖却被冰冷包围的困兽。而且,即便受了伤,他的力道仍是赢过苏安平的。
终,单夭夭放弃了挣扎,却也不给予任何的反应。和上一次一样,她甚至没有闭眼,视线落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而这样的单夭夭,比剧烈挣扎的她,更给程颢伤害。他终究撤开唇舌,撑着身子坐起,原本干净的衬衫此时已经染上了鲜红,是胸口处的伤口裂开了。
程颢的脸色似乎变白了些许,薄唇却有着鲜艳的色泽,苦笑道,“单夭夭,你真懂得怎么伤害我。”
停了一会见单夭夭没搭话,又道,“如果不想出去旅游,这段时间就留在别墅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身上有任何的伤痕。”
话落,他起身想走,手臂却被单夭夭的手拽住,“我不想当一个柔弱女子,让我加入黑道吧。”
这个,就是单夭夭所做的决定。
程颢的苦心她不会不明白,但与其让她躲在别人的庇护下过日,她宁愿选择自己承担。她不要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弱女子,她不要任何人的施舍,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