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颢接着说的那句话却让他彻底崩溃,“然子啊,我好像记得某人说过等事情过了要随我处置,这样,老子就罚你禁欲一个月。”
“不要啊老大……别跟我开这么残忍的玩笑啊……”南区这片地儿,谁不知道他然子就好女人这一口,除了“工作”的时候外,他的身边永远不会缺少女人。要他禁欲一个月,那不等于要了他半条命吗?
但见程颢一直是一脸的似笑非笑,可怜的然子只得咬咬牙将怀中两个极品尤物推了出去,“老大,大不了我把她们都让给您享用嘛,您换个惩罚成不?拜托拜托……”
两个女的被这么一推,就顺势软着身子一左一右坐到了程颢身旁。左边那个,边娇笑着还边用手去抚程颢的胸膛,右边的女人更绝,一坐下就在程颢耳旁吐气如兰的呢喃,“灏哥,我叫小情,要记得我哦。”
边说着话,还边用傲人的双峰磨蹭着程颢的手臂,柔弱无骨的小手甚至有意无意的探向程颢的胯下。
不愧是当鸡的,果然直接了当,脸蛋身材手段也样样不差,只可惜,今天的程颢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去与这些女人培养“感情”。
他在侧头躲开左边女子舔吻的同时,也伸手截下了右边小情的手臂,而后站起身来,对着然子懒懒一笑,“她们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我下去拳场转转。”
“我也去。”青泽像火烧屁股般,迅速跟了上去,当然,离去之前他还不忘一脚将反应迟钝的然子直接踹进那两个女人怀里。
所谓拳场,其实就是程颢利用关系,买下附近的地下停车场改造成的一个地下自由拳场,再打通卡斯蒂酒吧与之的通道,成为拳场一个隐蔽的入口。
这个拳场在隆海还是非常有名的,每一天都有无数个人捧着五千元的报名费来到这个拳场参加比赛,同样的,也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从这个拳场被抬出去。
其实,这个拳场的规则很简单,只要能够将对方打倒,你就是赢家,而赢的人可以带着一半的赌金离开,另一半则由被程颢派来专门看管场子的狂狮收下,每月将收入的百分之三十汇到程颢帐户,另外百分之七十则由拳场的固定班底平分。
所谓固定班底,其实就是程颢搜罗的一些拳击好手。这些拳击好手的主要任务是负责看管拳场的秩序,必要时候也会接受参赛者挑战上场比赛。
程颢和青泽两人,更是三不五时的就会来找这些人练练手脚。
两人到的时候,整个拳场已经里里外外被三层人包围着,中间被搭起的擂台上,一名壮汉正大吼着将铁拳甩向对手的左腹,众人只听到一声凄惨的嚎叫,等那名壮汉移开手时,他对手的腹部已经多出一个血窟窿。
也不给对手缓和的时间,那壮汉又是一声暴吼,冲上前去对着对手的胸口又是狠狠两拳。
“力道不错。”程颢懒懒的扬起嘴角,眼眸有一丝兴味的光彩。
身侧,青泽压低了声音开口,“老大,台上那个人就是大熊。”
“哦?”程颢的视线落到大熊的手掌,眸色变深。他的右手带着黑皮手套,估计是那断掌并没有成功接上,此刻手套底下只是一只没有生命的铁手吧。难怪能轻易将对手的肚皮给打破了。
“要不要我上去,趁这个机会解决他?”青泽又问,眼眸有些发亮,紧接着却被程颢拍到胸口的一掌给打变了脸色。
程颢微笑,“老子今晚也想活络活络筋骨。”
说完,衣服一扒人就跳上了擂台,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拎起那个不知名且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参赛者,直接丢入人群。
大熊咧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老子认识你,你是程颢。”
程颢直接一拳打上了他的脸,末了还咕哝了句,“******,一口黄牙还敢笑这么灿烂,老子看了都嫌脏了眼睛。”
“去你妈的程颢。”被程颢的话和拳头激怒,大熊收起笑脸,山一样的身躯向前,一个迅猛的左勾拳就朝程颢的俊脸扫了过去。
程颢虽然闪开了,但还是被他的指骨给蹭过了脸颊,火辣辣的痛。同一时间,他扫出了自己的腿。
两个人就这样在擂台上打了起来。
就外形而言,180公分的程颢在195公分的大熊面前是明显不够看的,而且大熊的手臂都快比程颢的大腿还粗了。但,这丝毫不影响底下观众的热情。
只因为,此刻与大熊对打的,不是一个无名小卒,而是程颢,在南区像天一样存在,有无数人景仰崇拜的程颢。
这场拳赛,将会是整晚的最高潮。
大熊的拳头虽然重,但也因为体型太过巨大而显得迟钝,而程颢灵巧,手上的力道因为经常与拳击手对练,也差不到哪去,虽几次没能如愿躲过大熊的铁拳,倒也没让大熊在他身上讨到任何好处。
不过10分钟过去,大熊那张憨厚的脸已经被程颢“问候”得血肉模糊,而程颢因为腹部受了大熊几记铁拳,也吐了好几口血水,这会儿两人都已经气喘如牛。
这时候不知道谁丢上来一根铁棍,程颢和大熊同时倾身去抢。大熊因为距离关系,率先将铁棍握在了手上,对着程颢探出的手臂就狠狠敲上了一棍。
“操……”程颢痛得就差没跪下来飙泪,但因为底下观众太多,只能忍下满嘴呻吟,一脚踹上大熊的侧腰,在大熊下意识闪躲的同时又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他的面门。
“咚”的一声响,两人同时摔到了地上,程颢是因为两脚飞起失去了平衡,而大熊是被程颢的那一脚给踢得头昏眼花,倒下的时候脑袋又重重的撞上了地板,很快的就有血涌了出来。
而程颢就趁着这个机会,迅速起身抢过铁棍,对着大熊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
这个五年前就在道上以西区金牌打手扬名的憨厚壮汉,就这样死在了擂台上。几个拳击手将他的尸体扛下去时,发现他的整个鼻梁已经被那一棍给打得直接内陷,整张脸呈现一种非常血腥非常怪异的扁平。
程颢已经记不清大熊是第几个死在他手上的人,但他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也清楚记得那个人临死前惊恐万分的表情。
并非没有害怕过。
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会梦见那个人的脸,然后是铺天盖地的血,半夜惊醒额头便全是冷汗,而后就再也无法睡去。
而此时此刻,看着被抬出去的大熊那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程颢想起的却是单夭夭绝美的脸孔和漠然的双眸。还有,她懒懒扬起的嘴角。
她微笑着,却无比坚定的对他说,“我不是怕,我只是这个时候才真正觉得我拿到了****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