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夭夭懒得应他,跑到街中心抓起一把微冲对着几个刚冒头的东区小弟就是一阵疯狂扫射,渐渐的找回当年和程蓝被抓去军区练枪的感觉。
而其他小弟也都效仿她,抓起微冲,以一挡百。
程蓝那边,一开始还能舞动着开山斧,但渐渐感觉吃力,索性丢开了它改抽出腰间的砍刀。几分钟下来,被程蓝砍倒的小弟已经不计其数,连杨芳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跟在她们身后的几个小弟,更是被严重激起血性和斗志,一个个都比平时勇猛数倍。
从KTV出来后,程蓝改将手臂上的黑布条扎在嘴上,看得杨芳一愣,“喂,你这是干嘛呢,咱们可不是在拍古装剧,砍人还要蒙面。”
“去,你懂个屁啊。”程蓝不太文雅的冲着她比了个中指,“我这是防止砍人的时候他们的脏血喷进我喉咙里。老娘可不想没被砍死但被脏血给噎死。”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讲究啊?”
“小样儿,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以后多跟姐姐学习学习。”
“靠……”不屑的回以程蓝中指,杨芳叫嚣,“你要不要先找个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傻?要我宁愿被噎死也不要被笑死。哈哈哈哈……”
就这样,上千号人在东区“走”了一遭,砍死的人无数,烧掉的店面少说也有十间,在天亮之前又悄无声息的隐入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
睡了一觉起来后,只看到晚间新闻报道说东区几家酒吧因不明原因起火,死伤二十余人。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事儿。实际上,昨晚上光被程颢砍翻的人就不下二十个,何况还有单夭夭、程蓝、杨芳、青泽、猎豹兄弟这些超级猛将。
“靠,现在的领导是越来越******睁眼说瞎话了,死伤几百号人愣是给说成了意外烧死二十余人,真******境界。”青泽光裸着上身,一边灌自己啤酒一边骂咧。
但随即脑袋被一颗大红苹果砸中,然子半靠在病床上,脸色阴郁,“******,你小子是故意过来刺激我是不?”
昏迷三日,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就开始听青泽唠叨几年难得一遇的砍杀场面。靠,光想的就足以让他热血沸腾了,但他就是这么硬生生的错过了。
青泽嘿嘿直笑,“火什么?说起来这事儿还是你挑起的呢,赶紧把身体养好,野鬼那老小子还等着你问候呢。”
这话一说,然子倒有些脸红了。
本来吧,因为女人误了事光着屁股被老大锁在顶楼就已经够丢脸了,更丢脸的是他居然差点被野鬼那老小子给枪杀了,不用青泽多说然子也知道老大将他扛到医院时的心情。
这两年来虽然无数次怂恿老大吃下其他三区的势力,尤其是东区,但等事情真的朝他所希冀的发展时,******除了兴奋外,还有更多的汗颜和愧疚……
操,要是那一夜警察没及时赶到,老大被李王干掉的话,他然子就是做鬼了也不会放过李王和野鬼那两个王八羔子。
“对了,你说李王那老王八在曹也手上,他打算怎么对付他?可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放心吧,李王可是曹也的杀兄仇人,只怕连死都不会让他轻松的死……”
这话青泽说对了,曹也的确没那么轻易杀了李王,几度将他打晕过去之后,又用浓盐水将他泼醒,在他的哀嚎声中直接将他当成沙包半吊在半空让弟兄们当作沙包练习拳脚。
什么东区龙头,现在只要是个人都可以上去打他两拳踹他两脚的。
一番折腾下来,李王早就奄奄一息了,而曹也拿着水果刀,站在他面前,一点一点的割开他的血肉,一点一点的割破他的喉管,一点一点的看着他流血、哀嚎,在极致的恐惧和疼痛中渐渐没了气息。
程颢过去时,李王已经断气了,整颗脑袋只靠后面一点皮肉粘着,被他狠力一拍就直接掉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后居然窜到了他脚旁。
“靠,死了都这么不安宁。”程颢本想把脑袋踢开,谁料到一个用力过猛,李王的头颅就飞了起来,更糟糕的是正前方就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众人只听“倏”的一声,头颅已经窜出了窗户。
接着是一连串的尖叫声,那脑袋不偏不倚的正砸在斑马线的正中央,有几个老人孩子直接被吓晕了过去,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又踹了一脚,愣是将头颅给踢入了车流中,无数辆车飞驰而过,车轮一次次的碾过李王的脑袋。
等程颢等人到了楼下时,只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乍看之下还真有点像摔烂的西瓜,只不过这西瓜皮是黄色的,还稍稍长了毛发,黑中带点白。
几个北区小弟见了,忍不住跪到一旁干呕,就连曹也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程颢心情甚好,抽了烟点上还不忘消遣曹也,“要是想吐就去吐吧,别憋着。”
曹也却是笑着扯离话题,“李王死了,东区势力也散得差不多了,我的仇算是报了。”
“李王是死了,但说不定还会有千万个李王站起来,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程颢冷笑,烟雾中他的俊美脸孔带着让人惊骇的杀机。
果不其然,当夜,南北两区的几家红火店面就遭到了李王余党的突袭。说是余党,自然人数不多,但是造成的杀伤力却尤为惊人,只因为,他们人手一把微冲,让手拿冷兵器的两区弟兄英雄无用武之地。十几个人一条街扫荡过去,竟也枪杀了不下百个的弟兄。
这一回,程颢的处理方式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他选择了报警。而负责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元派出所的陈所长。
眼看着几分钟前还威风凛凛,这会儿已经如死狗般被拖上警车的十几个东区小弟,程颢懒洋洋的勾动唇角,抽出了一根烟递给陈所长,“麻烦了啊,陈所长。”
“嘿,颢兄弟说这啥话。抓了这几个混蛋,我就能交差了,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升职……”
这是实话。以前四区力量巩固,当警察的要抓个人都还得看好局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遭到疯狂报复。但上头又时不时的施压,他们夹在中间也确实不好做。
但现在不一样了,西区已经被程颢悄无声息的吞并了,而北区老大据说只是个软柿子,完全可以无视,东区现在也就是个落水狗。抓了这帮混蛋,不仅对上面交代得过去,又可以更巩固与程颢之间的关系,对陈所长来说,那是百利而无一害。对程颢来说,自然也是省心省力的解决了后患。
就这样又过了一星期,东区余党要嘛是被抓进牢里,要嘛是弃械投到南区手下,程颢的势力自此在隆海已是无人能敌,甚至他现在已经不被叫做“南区神话”了,改叫“隆海黑帝”。
当然,摧毁东区势力的好处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