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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钱如流水

定期变活期,看着这笔巨款从自己账户流出,文茹盯着银行给她的账单愁怅了半天。文茹知道阿文有一张没有交给刑雁翎的银行卡是因为阿文每月给文茹账户返那个数学老师打的钱。这个账户进的少出的多,进的只有阿文每月打进来的一千左右,出的多是往老家打钱。

当时阿文给了古义一个神秘账号没有解释,事实上文茹是小人心思,因为阿文把钱从那个神秘账号转到自己账号后又打给文茹。打来的钱有时多点,有时少点,阿文没解释,文茹猜想是古义手宽手紧的事,也不问。通过这件事文茹很佩服阿文的谨慎,当然又一笔人情。

文茹饼店赚的小钱和楚大武的工资放一起,短信提醒一应俱全,日常开销、两人的信用卡全由这个工资卡出。

在银行坐着发了一会呆,文茹忽然想通了,给家里打电话说钱凑到了。文父让文茹回来陪他办理,文父是不放心儿子,文茹是不放心这笔钱。

到了家文茹仔细收好银行转账的回执单压在旅行箱的箱底。

文茹告诉楚大武父母要办保险,她要回老家,恰巧楚大武最近忙。文茹一个人回了老家。

农活正忙,文丞没来,文父和文母等在车站。文茹陪着父母一起去排队交钱倒是出奇的顺利,只觉得一阵心头乱跳不安,隐隐总觉上当。

文父文母都很高兴,办完后回家文茹见到文丞。文丞听到文茹拿了将近二十万来给父母买保险后脸上一冷,推说自己肚子疼回了自己的新房。

文丞没有等来妹妹的安慰,因为文茹回广州了。

日子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一阵。

文茹收到了一个快递,打开一看又是一些照片。文茹把这些照片包好放在箱子底,照常平静的过日子。

这天上午九点多,文茹收到福至花园物业电话,说要交物业费。心情波动不提,文茹上午开车去了福至花园。

开门一股久不住人的闷气袭来,文茹侧身躲避,客厅地面隐约可见脚印,地板还堆在墙角。

进来,除了小卧室,所有的门都大开着。先见书房,绿箩枯叶大都顽强的趴在茎上,地板上只有几片落叶,其他仍是旧模样,一层细尘显示着金屋无人已久。

来前百般思绪,进了门只有怅然。推开灰蒙蒙的窗,外面热浪夹着新鲜空气扑来。不知不觉已打扫到下午,地板也高低不平的装上了,一踩一跷吱扭作响,但擦的干干净净。饿的肚子咕咕叫,打开冰箱,里面还有鸡蛋,火腿,牛奶,厨房里还有挂面。

冰箱的东西装了二大袋送到垃圾桶,一个保洁员问文茹:“新来的?你是哪家的?”

文茹不答,一回头,那保洁员热情的说:“是十八楼的对吧,看你这满身灰我还以为哪家新来的保姆呢。听说你买下了这个楼是吧?恭喜你呀,以前我还以为这屋子就是你的呢,真好啊,你姐姐呢?……”

文茹疏远的一笑回了楼,这个保洁员她有点印象,但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好,也没心思叙旧敷衍。

熟门熟路的进卫生间冲了个澡,也没看洗浴用品过没过期。把身上的衣服洗了晾上,来到衣柜重新找了一条裙子换上,还合身,扯掉挂牌放在床上,她重新到镜子前照子照,她知道自己比以前胖了不多的几斤。

整个屋子没有防尘罩,临离开前,文茹想了想又回来找出床单把东西全蒙上。她想当然的知道三个衣柜只有自己的衣柜有家当,把自己以前遗留下来的床单全用上了,能盖的全盖上,能收起来的全收起来了。

有一个大红床单特别醒目。文茹笑了笑,当年她用这个做背景给阿文拍过照片。想到阿文就想到那笔巨款,自己也算还了他的人情。

因为来到福至花园,就想到了别墅。一溜烟开到别墅门口,竟没有多少勇气进去,发了一会呆,连大门也没进的离开了。

上午没和面,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把车开到超市,很自然的打电话给楚大武。

“喂,老婆。”楚大武说。

“相公,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菜。”文茹平静的说。

楚大武听文茹叫相公也没特殊反应,好象不在意的问:“嗯?今天罢工了?”而他的内心正在想是不是谁又去了。

“对呀,罢工了,”文茹笑了笑,很自然的说:“那边房子要交物业,所以我没和面。”虽然他们婚后从不谈论曾出现在公证上的房子,但楚大武却是一听就知道那边房子不是自己租的家。

“都办妥了?”楚大武问。

“嗯。”文茹说。

“行,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我在忙,先挂了。”楚大武说。

晚上楚大武一进门,边换鞋边说:“好香啊。”

文茹拿着刀铲探出头来,说:“回来啦!”等楚大武答应的时候文茹已经又进厨房了。

婚后文茹极少做饭,今天桌上摆的很丰盛,但没有考验工艺手艺的精细菜品。菜很快上齐了,楚大武拿出一瓶刑雁翎送的酒说:“娘子辛苦啦,这么丰盛开瓶酒庆祝一下吧。”

文茹说:“对呀,还有那么多呢,我早说让你每天喝一点,要不过期了多可惜——噢,我不要,别倒,我不喝。”

楚大武已经倒了两杯,笑着说:“来,娘子,干一杯。”

文茹也笑起来,心情大好的拿起杯抿了抿。

楚大武开怀大笑,说:“我想起我们刚认识那天,嫂子说你喝酒不沾杯——”

“不沾杯怎么会钻到桌子底下!”文茹接口笑着反驳。

文茹慢慢的喝了半杯,楚大武喝光了整瓶。两人一推碗筷,跑到沙发上各占一头,打开电视。

楚大武摸着文茹的脚,醉意朦胧的问:“娘子,腰还舒服吗?”

文茹吃吃的笑,踢了一下。楚大武笑着问:“怎么了,我给你按脚你还踢我。”

文茹说:“你问的是腰。”

楚大武说:“我问的脚。”‘

文茹说:“你说的是腰。”

楚大武说:“我按脚怎么会问腰!”

文茹说:“我听的真真的,你问的就是腰。”

楚大武妥协了,说:“好吧,腰就腰,脚就脚。管它腰还是脚。那娘子你腿舒服吗?腰好些了吗?”

文茹解下护腰坐起来捆在楚大武腰上说:“腰也不酸了,脚也不疼了。”两人笑着滚到了一起。

月光透进窗来,床上楚大武摸着文茹的头发,文茹伏在丈夫的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说着说着,楚大武说:“你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文茹闭着眼睛沉浸在幸福里笑:“帮我烙饼吗?”

楚大武三分真七分装的醉乎乎的戏说:“我总觉得我这个相公不太称职,你没完全把我当丈夫。”

听了前半句文茹还在笑,听完后半句文茹僵了一下,想了想才象随意的说:“不是丈夫是什么,情夫啊!”

楚大武笑起来,文茹也陪着笑了两声。

又过了好一会,文茹都以为楚大武睡了。楚大武突然说:“你还爱赵泽呈吗?”

文茹从没听楚大武叫赵泽呈的全名,连赵家也很少提。

文茹在他怀里猛的睁开眼,冷清的问:“你觉得呢?”

楚大武好久不动的手又轻轻抚摸着文茹的头发说:“我说你爱。”

文茹眼里都是冷,脑里浮现那些几次三番收到的相片,但是静静的说:“所以呢?”

楚大武说:“没什么。”

文茹躺回枕头上,楚大武也抽出了胳膊。半晌文茹看着天花板说:“他们又找你了?”

楚大武半梦半醒的:“嗯?”

文茹又重复了一遍:“赵家找你了?”

楚大武说:“没有。那律师找过我一次,我告诉你了。”

文茹说:“你信了他的话?他说什么了?”

楚大武喃喃的说:“我怎么会听他说,虽然我很想听一听。你放心,我不负自己的诺言,遵守誓言比生命更重要。”

文茹说:“没人说,为什么你那样想我?你都不太认识他。”

楚大武说:“又不是秘密。我哥就说你和他交情很复杂。”

“阿文说的?”文茹问。等了半天,楚大武打起呼噜。

楚大武不曾问文茹任何牵连以前的事,文茹也不问他以前的事,但并不代表以前真的可以划一刀隔两段,就算一时掩下,在合适的时机也能慢慢生根发芽。让文茹生气的是这个莫名其妙的阿文,不收钱还正常,收了钱反而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