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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丧1偶遇之灾

经过这一次,两人关系看似急剧回暖,却都小心翼翼的。

又过了一个月,文茹总是不舒服。她选择了一家医院,自己开车前往。大早晨的,医院人已超多,挂了号后文茹有点想吐,就溜到一处清静处。

一个护士阻止了她,文茹听明情况一点也不生气,哪都有贵宾,医院当然也有。文茹不走心的回去了,她没有注意到她被人盯上了。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大夫问她月经。文茹月经不太正常,可大夫头也没抬让她去检查是不是怀孕了。

文茹说:“大夫,我们一直有避孕,不会的。”

大夫不理文茹,事实证明大夫是对的。文茹惶惑起来,想起自己交物业费的那晚。文茹紧张的向大夫汇报着自己以前吃过什么药,停药多久……

大夫一句话:“不敢保证,这我们可不能给你保证,你们自己看着办。”

文茹心情象过山车似的激动,握着手机心里练习着怎么说才好。而她出了房间,立刻有一个人进去问大夫:“刚才那个人是什么病?”

大夫先是坚持职业道德,但随后马上愉快的回答了。

往停车场走,拿着手机思忖着怎么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忐忑与惊喜。形势瞬息万变,她没上自己的小皮卡,而是被绑架到另一辆车上。来人身手敏捷,她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清,准确的说都没看见身段影子,就被蒙了头推进车里,连推搡一下的还手都没有。

车里对方简单的用袖子系了个扣子,袖子系的很松,也没绑她的手。

“你们认错人了,我包里有钱,都给你们。”文茹没有喊。

没有人回答,连哼一声都没有。第一个清晰的念头是阿文,凭触觉、凭嗅觉断定她头上是一件男人的外套,车上有两个人。

文茹判断着,她的手指在座椅上抠了抠。

“啊!”文茹闷哼一声缩回手。

直觉不是阿文,至少身边这个不是。文茹搜索着自己知道的赵家爪牙,她猜不出也不猜了,只想着赵家能把她怎么样!现在的文茹比在台湾有底气的多,不至于绝望。

不知怎么的,被文茹选择遗忘的越南经历冒了上来,她居然想到了当初她刚回来时在医院接到过的那个电话。飕的,文茹心里一阵发凉,车飞驰着,惊喜完全变成惊吓,现在她自己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血往脑袋上冲。文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止不住的耳朵轰鸣,手指都能感到心跳的韵律。

每一秒都那么漫长,她被带到一处建筑物,明显听到有其他人,却没有任何人出声音。去越南前海边那栋别墅在文茹脑中浮出来,越怕越象。她已经不能正常思考,先入为主的断定进入的是那幢别墅。

进了一个房间,文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却没敢自己摘下头罩。她一动不动侧耳在空气中判断着,过了有十分钟,试探的抬起手,又停了一会才自己解下脑袋上的衣袖。

文茹眯了一下眼又瞬间瞪大,又眯起来,对面坐着的是伍老爷子,站在旁边的是伍管家。回头见身后是一个保镖,文茹没敢往细想,忙回过头。这个房间与她上次来时丝毫未变,连在场的人都没有变,只是伍老爷子老的更明显些。

“看见老太爷还不施礼?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伍管家不阴不晴的开了口。

“老太爷找我来有什么吩咐?”文茹不卑不亢的说。

伍老爷子在椅子上动了一下,对站在身边的伍管家说:“看来这几年她过的不错。”

伍管家谦卑又恭敬的弯着腰回答:“模样是没有什么变化。”

伍老爷子象对着一幅画与管家闲聊,说:“象是胖了些。阿辛哪,我们都老了,岁月对年轻人更宽容,不象你、我,一年一个景象。”

伍管家说:“在我眼里,您和当年一样的风采。”

伍老爷子笑道:“连一个丫头都不把咱们放眼里了,还提什么风采!”

一直弯着腰的伍管家立刻走出来,文茹瞪大眼睛往一旁退,忙说:“有话好好说,老太爷找我来总是有事要吩咐吧,我听着。”

文茹一直退,伍管家听她这样说,又转过头谦卑的等伍老爷子的指示。

伍老爷子慈祥的说:“人老了就怀旧,你说说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文茹一身冷疙瘩起来,试探的问:“老太爷想听哪一段?”

伍老爷子冷笑一声,示意门边站的男人,说:“你和这个丫头有缘,要不你们聊聊!”

文茹赶紧跪下,说:“听我养母说与您是故交,我确实不知道老太爷想听什么,还请老太爷明示。”

伍老爷对管家笑道:“连示蕊都搬出来了我还能拿她怎么样?阿辛,快给赵大小姐的女儿搬个座。”伍老爷又对文茹说:“你就说说赵大小姐的事吧!”

文茹不知从哪开始说,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见伍老爷子眯眼不说话,就继续再说。

“行了,叙旧就到这吧。阿辛,撤了她的座。”伍老爷子又开口。

文茹忙起身,伍管家上前把椅子搬走。

文茹说:“老太爷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我先告辞了。”

“你和赵大小姐有缘,这两年我也算给足了她面子。可你,不懂事!”伍老爷子摇着头。

文茹说:“老太爷,您知道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只能努力的活着,左右不了别人的事,老太爷何必为难我这样的人。”

伍老爷子说:“你说说,什么是‘别人的事’。”

文茹没说话。

伍老爷子又对管家说:“跟了示蕊也没养出大家小姐的样子,还是一副贱相。”

伍管家躬着身子说:“骨头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能改的话赵泽呈那么捧她,她早该改了。”

说实话伍家自赵泽呈喜事上大闹之后也算咽下了这口气,这些年与赵家没有交集,也没有特意关注赵家的事。今天碰到文茹纯属偶然,见她有喜,气又不打一处来。

伍老爷子站起来往外走说:“该怎么处理,阿辛,你看着办吧。”保镖赶紧帮忙打开门。

现在屋里只剩三个人,伍管家的腰就直了,他对保镖说:“交给你吧。”说着伍管家也要走。

文茹心里一惊,正要开口,保镖说话了。保镖不太确定的问伍管家:“怎么做?”

文茹马上看着伍管家。伍管家居高临下的看着文茹,怜悯的说:“人生愁啊恨啊的谁能逃了,还是一个人好,干干净净的,无牵无挂。”

保镖再次确认,问:“让她还是一个人?”

伍管家点点头就要出门。文茹太知道自己从哪被抓来的,一把抓住伍管家求道:“求求你,伍伯,求求你——”

伍管家背着手没动,保镖粗野的拉文茹。文茹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急中脱口而出:“伍伯,赵泽呈——”

伍管家截断她说:“你往宽里想吧,谁也帮不了你。唉,一个人也不坏。”

文茹已经被拖开,她对着走出门的伍管家急中生谣的喊:“他有伍家的把柄,我知道赵家有一份伍家的把柄。”

伍管家回头,质疑的看着文茹。文茹慌乱的扯着谎:“真的,我听赵泽呈亲口说的。”

伍管家回来,说:“你知道胡言乱语的下场吗?”

文茹说:“赵家不会放过伍家的,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伍家以为文茹肚里的孩子是赵泽呈的,文茹却以为伍家什么都知道。

伍管家说:“你会背叛赵泽呈?哼,你倒说说,他赵家有什么把柄?”

文茹说:“我要平安离开这里,我和我的孩子。”

伍管家说:“也对,孩子!孩子是更大的护身符!好吧,如果你说的有价值,我让你平安离开。”

文茹说:“我不信你,我要和老太爷说。”

伍管家说:“别异想天开,你还是老老——”

“没有价值是什么下场,你我都清楚。不能确保平安我不会说出半句秘密,就算你们把我打死在这——何况你们不敢要我的命,是吧?既然孩子终将保不住,我乐意看到伍家的下场。”

伍管家想了想说:“你这招嫩了点,赵家既然有牌早该出手了,你不用想了。”

文茹说:“赵家可是正经生意人家。生意场毕竟不是黑道,要讲一个法的。老太爷的霸名越南的黑帮都顾忌着,赵家怎么会贸然出手。反正人难活百年,和老太爷一辈的人就剩他自己了吧?”

伍管家警告了一句:“耍花招你会死的很难看。”

文茹说:“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

伍管家想了想,对保镖说:“让这丫头歇会。”伍管家走了,保镖象空气一样重新站回门边。

文茹绞尽脑汁的也扯不出个能蒙混过关的谎,只得铤而走险。过了很久,伍老爷子和管家回来。

“老爷来了,只要你说的有价值,老爷答应放你走,说吧。”伍管家说。

“我只单独对老太爷说。”文茹抬起眼。

伍老爷子哼了一声,调头就走。文茹没说话。伍管家说:“敬酒不吃,人想死拦也拦不住。”

文茹目光坚定的说:“大厦倒的时候也没人能拦住,何况我这样卑微的人,不奇怪,也不可悲。”

果然伍老爷子又走回来,看文茹挺着胸膛视死如归的样子,说:“不要妄想着你能等到赵泽呈来救你。今天要不留下真话,要不留下真东西。阿辛,你们出去。”

伍管家和保镖退出门外,轻轻带上门。他们并未离开,就在门外面。

伍老爷子一面往太师椅那慢慢走,一面淡定的说:“说吧。”

文茹的手慢慢放在门上,迅速反锁了门。伍老爷子警觉的回头,文茹拚尽全力冲过来,准备制服这个老头子。只要成功,她不用半分钟打个电话就可以守在这里等楚大武带警察来。

伍老爷子虽有余威仍不敌文茹的孤注一掷,被扑倒在地。门外在撬锁,文茹惊慌中拿起砚台对伍老爷子的脑袋狠砸了一下,起身去拨电话。

伍老爷子爬起来去揪电话,文茹撂下电话腾出手,两人又扭在一起,文茹抽间隙满头大汗的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拨,电话通了——

文茹转身全力对付伍老爷子,再次把他撂倒,两人相互掐着脖子,明显是文茹占上风。相比文茹的满头大汗极度紧张,伍老爷子只有反抗,没有恐惧。

文茹嗓子低吼着:“接啊,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