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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靠山1怨深恨重不解

赵翊容这天没去公司,他对李显解释说因为阿文太过劳累,决定让阿文好好休息休息。

李显家,两个人在下棋。

李显对严清水说:“赵董真是翻脸无情,我没见过比阿文更忠诚的人,现代社会也算难得了。”

严清水笑。

李显说:“文小姐的事又不是阿文能控制的,现在你不觉得寒心?”

严清水笑着说:“谁让他摊上了,老板倒不是责怪他,只是嫌隙肯定是有了。”

李显说:“你做事也要有点分寸。”

严清水笑:“你呀,我该怎么说你好。行了,你的意思我懂,下棋吧。”过了一会,严清水自己又说:“阿文应该是干不下去了,前一阵你不说看见城南武馆转让心动吗?不如你问问阿文有没有兴趣。”

李显说:“赵董真这么绝情?”

严清水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不是绝情不绝情的事。我倒认为这对阿文是一个契机,就比如你,不是光心动也下不了决心吗?正好,机会呀!”

李显笑,说:“狗屁机会,你看阿文是会做生意的人?不用转了,我看他能开到直接关门大吉。”

严清水说:“你把他看成什么人了,他一个乡下杂耍的要是只知愚忠能走到今天?你哪点不比他强?事实上这些年,你根本就在赵家圈外。”

李显说:“阿文这算里外不是人了。”

严清水说:“关心好你自己吧。他里外不是人这些年也赚的不少了,何况谁告诉你他里外不是人?他不仅在赵董眼前是人,在那丫头那怕也落不到坏处。”

李显说:“你厚道点,阿文都这样了,你笑话他做什么。”

“我没笑话他,”严清水想着伍家警察来的那出,感叹道:“我们这些聪明人犯的最大错误就是确信自己很聪明,自以为是要不得啊!下棋吧,水这么深都没淹死阿文这个乡下佬,你就别替他不平了。”

李显问:“那刑秘书也会受到牵连吧?”

严清水说:“我看恰恰相反,不信咱们打个赌。你输了,你这心思在下棋上吗?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阿文了,现在你瞧的起他啦!你这心事就不在事业上,多好的机会,你看,我都没注意,齐胜利从哪冒出头的,真是!”

李显说:“我就是混口饭吃,有他来更好,省得我去干那些不自在的事。”

……

这天文茹来饼店,门打不开了。没有多想打电话给楚大武,楚大武让她先去别处转一转,他过一会就带同事来开锁。

文茹说:“还要你同事来呀?你不能开吗?”

楚大武笑:“你那锁还真不好开,当初你换锁时我就劝你,早晚你得把自己锁外边。不听,这回信了吧。”

文茹这边正打着电话,听到那边一声响,转头就见一个人从小皮卡那跑了,而小皮卡前挡风玻璃往下淌着红漆。

文茹过去一看,玻璃也碎了,整个前座车内全是漆。文茹一阵冷笑,打开车门,解下车椅座套……

楚大武和宋进然来了,快到时给文茹打了电话。

文茹等在饼店门口,宋进然一检查,说:“哪个小贼没事干,楚哥,不是锁坏了,里面有东西。”

楚大武不在意的对文茹笑道:“你那天不说和一个买饼的吵起来了么?”

宋进然听了笑,掏出工具。文茹知道不是人家记仇来堵锁眼,对着小皮卡做了个眼神。楚大武回头一看,吃了一惊,问:“看见人了吗?”

文茹说:“没看清,我给你打电话,听到声音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背影。”

宋进然说:“那是嫂子的车?这谁这么嚣张!”

宋进然做了个模型,然后把文茹的钥匙锉短,锁马上就开了。

车停在监控死角,楚大武看了看车,又观察了周围的店,发现都没监控对着这。他对文茹说:“今别开店了,你先回家吧。这交给我,先报案。我和小宋一会再看看,也把这车弄去清理了。”

文茹问:“报案?”

楚大武说:“再说吧,晚上回去再说。你回去休息吧,要不就去逛逛街,别想了。”

文茹担心的说:“你们小心点。”

宋进然说:“嫂子,我们是警察呀。就怕他不来,这么莽撞的作法要是撞我们手里——哎我说楚哥,这手段太不高明,我看嫂子别回家了,把店开了。一会我们俩先走,然后换个便装来守着……”

楚大武回店里拿笤帚把玻璃渣和座椅套收拾扔到垃圾桶,然后和宋进然开着警车离开。文茹回了店。过了一会,楚大武在后窗示意,文茹打开防盗窗锁,楚大武跳了进来,宋进然在街上寻找可疑的人。

“这都一个小时了,会不会不太好?你们会不会回去挨批,要不你们走吧。”文茹坐在小马扎上说。

楚大武躺在美容床上,平淡的说:“没事,我叫小宋进来,我再出去看看。”

楚大武拿起手机,文茹抱歉的说:“对不起,当时我没想到,要不我不会叫你来的。”

楚大武声调在平淡中更添了冷漠,说:“你没想到什么?也许你根本不希望报警。”

文茹掀开帘看了看楚大武的表情,又放下帘子,淡淡的说:“我怕影响了你的前程。”

楚大武说:“我秉公执法,你一个普通百姓,有什么会影响前程的。”

文茹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受到连累。我很讨厌他们,可我不是对手,所以只能忍着。那天我告诉你我和一个顾客吵起来,其实不是顾客先说脏话,是我态度先不好。因为那会刚和赵家的人吵了一架,我当时很生气,骂了他,揭了他们的短。后来他们说不会放过我。”

楚大武问:“哪个赵家的人?”

文茹说:“赵泽呈!很奇怪,那天他带的保镖是夜班的。如果不是他保镖拦着——太可怕了。”

“你骂他什么让他不顾身份的,”楚大武接着冷漠的说:“如果这算你以前的事就算了。”

“我骂他疯子,”文茹唉着气情绪低落的说:“也许你知道我和他以前有些过节,我们都去看过心理医生。记得阿文给我们带的台湾食品吗?雁翎说阿文那阵去台湾很多次,据我所知台湾并没有赵家的业务,但有一家精神病院和赵家有联系。

有一阵我见赵泽呈很不正常,那几天他让保镖在这搅生意,后来忽然就不再来了。我想他是去台湾治疗,所以我笑他是疯子。

还有那个伍怀玉,我想你应该不会忘。我嘲笑他们俩都是疯子激怒了他。我以前是伍怀玉的佣人,伍怀玉和赵泽呈关系很特别。”

两人依旧隔着帘子,楚大武说:“不仅仅是争家产?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文茹说:“我不想你没有准备的无辜受伤。”

楚大武说:“为什么嫁给我?”

文茹说:“我想有个家。”

“不是因为报复?”楚大武马上接上了文茹的话。

文茹犹豫了一会,说:“我从来没敢这样想,对于赵家,我不是对手,你也不是。”

楚大武的报复指的是赵泽呈,而文茹明确的指出她理解的是赵家。楚大武话被堵又不甘心,毕竟平日找不到时机开这种口,于是他继续问:“你还爱他?”

文茹问:“谁?”

楚大武不答。

过了一会,文茹说:“你说当年只是看了卷宗,卷宗上会写谣言吗?”

楚大武横下心说:“为什么回来的是你,赵泽呈真的分不出你和伍怀玉?”

文茹说:“岂止是他能分出来!交易的时候都没有验人,如果当时不是我而是孙嫂,我猜他们也会装着认不出来。赵家为了救回独苗哪里顾得伍怀玉,不过是一个敷衍伍家的托词罢了。”

楚大武说:“卷宗上说你失忆了。”

文茹说:“这才是我和赵家结怨的开始,发生的事太丑恶,我恨不能失忆!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能容忍你离开,能容忍你不相信我,但我不能容忍我的丈夫认为我爱着一个丑恶的人!”

文茹瑟瑟发着抖,坐着小马扎咬牙切齿的说:“你认为我现在恨他是因为爱?给我足够的力量我可以杀了他,这就是我对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