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试没有出乎我的意外,全班35名,全校300名。
尤琦考了全班第一,这样一来,她被作为老师的重点照顾对象,不止一次在班会课上夸奖。
而遨子路也跟我旗鼓相当,也就40名。当我们俩都在为分数发愁时,尤琦却在一旁沐浴阳光,从此,她的待遇和我俩的待遇成了天壤之别。例如一下课就有人向她问题,食堂会有人向她让座,班上一旦有什么评比她一定榜上有名。
其实她从小学起就一直很勤奋,虽然有时候和我们浪,还被受罚,但那时的我们有着最美好的时光,也有最美好的我们,即使是受罚,我们也会抹掉眼泪一起穷开心。现在外面高楼重重,车流不尽,少了那么几个小学的死党也不免孤立无助。
我问尤琦怎么会考这么好,她就说上课认真听,作业认真写。是不是所有学霸都是这么说。
遨子路也向她开玩笑:“你不会上厕所也要捧本书吧。”
尤琦不以为然的回答:“没错啊。”
“你便秘吗?”我一本正经地对尤琦说。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妈说上厕所不用心上会得便秘的。”我一说完,尤琦就一拳打在我背上。
一缕和煦的阳光从一尘不染的窗外射进来,洒落的阳光在我和尤琦的身上留下很美的轮廓,这时,体育委员和班长,周盈盈等几个老师看中的班干部提着蛇皮袋从门外进来,即使是坐在第六排的我也能够清晰地看到周盈盈额头上的汗滴。
“姚主任刚开完会,说明天我们学校举行校运会,所以我们就把比赛用的运动服和拉拉队的队服带来了。上个星期报了比赛项目的同学来领运动服,”班长站在讲台上撑着腰,连着一口气说道。
我记得姚主任上星期就说了考完试后有运动会,说是让我们考后放松,可对于我来说是真的放松。在小学,每一届运动会我都只是路人甲,运动员、拉拉队都和我沾不上边,我就是懒,从不会干这些出汗的事。
“诶,安衾,你报了什么项目啊?”尤琦一边写着语文课作向我问道。
“我才不会参加,这种赛场上浴血奋战、出汗的事,不适合我。”
“我看最适合你的就是坐着,睡着,吃着,喝着,”尤琦翻着白眼。
“是啊是啊,你打算比赛的时候怎么过啊,这可有白白的三天时间任我们挥霍。”
“还能打算怎么过?一笑而过,擦肩而过,最后还不得过。谁让我晚那么几天才到你们学校,早知道我也报了。”
“你能有什么强项?”我调侃说,“你小时候一个小胖纸,我看你跳都跳不起吧。”
她又和以往一样,每到一个点都要翻翻白眼,就像是定了时一样的必须恭候。
到家,我还是不敢和父母我说起我的成绩,那封成绩单我也像是电视剧里的badboy一样东藏西藏,就连厨房的电锅炉下也藏过,丝毫不亚于他们,可最后我还是不放心地藏在我的枕头底下。
“安衾,出来吃饭,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干嘛呢,”我爸在厨房喊道。
我拖着拖鞋急忙地跑到餐厅坐了下来,餐座上,我努力的掩盖着自己的心虚与慌张,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最后的防线。
“安衾,你的期中成绩出来了没?”我妈眼睛一直停在碗里。
“额……马上了吧,”我不敢看我妈,于是低着头喝着水。
我爸喝了一口纸杯里啤酒说:“这次你要是考得好,我们一家人就集体出远门好好玩玩去,我们可好久没出去热闹了,你老爸我还想着开几瓶好酒喝喝呢。”说罢,他便把杯子里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光。
我妈看着我爸,皱着眉头说:“少喝点酒。”
“哦,对了,我们明天要举行校运会,你帮我把校服拿出来吧,”我对我妈说。
“你们要开运动会啊,不错啊,你也趁这个机会放松放松吧,”我妈惊喜地说,说完便起身要去给我拿校服。这时我才想起房间里枕头底下藏着的那不堪入目的成绩单,于是我便飞快地跑到房间,自己把校服拿了出来。
“不是说要我拿吗?”我妈疑惑着。
“我怕你不知道在哪,”我笑嘻嘻地对正在疑惑的我妈说。
“奇怪,你的衣服不是我放进你衣柜的嘛,”我妈坐了下来。
“行了行了,快吃饭吧,菜都凉啦,”我爸在一旁一边点着花生米,一边说道。
我心里大大的、由衷的感谢我爸。
可这不行啊,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来我的成绩也藏不住多久了。
第二天,学校门口挂着一条横幅“祝贺我校第二十三届校运会正式举行”,我瞥了一眼站在门口值日的学生会,就像是学校门口种着两排白杨似的,一个个昂首挺胸,意气风发。
刚走进学校,我就感受到了活动对学生极大地影响,篮球场上练球的,跑道上练跳绳的、跳远的,一个个的兴致勃勃,可我也匆匆走过,像是这场比赛和我没有丝毫联系,就像物理课上的并联电路,你亮你的灯,我灭我的灯,互不影响。
遨子路一个人在走廊上捣实手机。
“你在干嘛呀,小路路。”
“别给我阴阳怪气的。”
立马我就变成了沉默脸。
“姚欢不是说运动会可以带手机吗,我就把我妈锁在柜子里的手机偷了出来,没事我就拍拍这,拍拍那,留作我考完以后的第一次狂欢的纪念,”说完,遨子路还不忘甩甩刘海。
“咦……你咋这么矫情捏。”
“切~”遨子路把手机收回口袋,走进教室,刚进教室不久,姚欢也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