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似于世事为浮云,坐在摇椅上,无思无想,只是望着天,看起来有一种师太的架势。
一阵风的凉意让我的牙齿打架,这才凑过去问:“老奶奶,您认识李磬吗?”
老奶奶打量着我们,回答说:“什么啊?”这一幕,让我想起《夏洛特烦恼》里的那位大爷。没办法,我只好在近一点,在她耳朵边上说道:“您认识李磬吗?”
“磬子啊,她好几天都没回来哩,她爹娘都出去找了三天嘞,磬子这姑娘脾气犟,不知道是不是又惹她爹娘生气啦,又走咯。”
看来,老奶奶应该是李磬的奶奶,可似乎她也不知到李校花离家出走的原因呀。
无奈!
见此状,周盈盈急不可待地问老奶奶:“奶奶,家里头没人,我们可以去您家看看吗?”
老奶奶听后,点了两次头,又朝身后边指了指。
我们绕过摇椅,走进了李磬的家。
李磬的家里很普通,一座纯白的茶几,台式电视机。干净,明亮。
遨子路大步流星,直奔那个粉色系的房间,应该就是李磬的闺房了吧。
粉色的墙纸,紫红色的接花窗帘,一床HelloKitty的床上三件套,流溢着少女心。书桌却很杂乱,只是有一本书格外醒目,是荧光绿的封面,“飞鸟集”三个大字很清晰,“就是这本书!”周盈盈手指桌上的《飞鸟集》“校花班上的女生好像就是说的《飞鸟集》这本书,是韩亦昌留给李磬的。”
我赶紧拿起这本传言中的书,仔细的翻了翻,在79页,有书签折着,这一面的第二段有着黄色的荧光笔标注着,划线的内容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咱们仨这才知道,原来韩亦昌一直喜欢李磬,李磬真的和韩亦昌走了吗?
“你们是谁?”
我吃了一惊,三人不约而同的朝房门望了去。
是李磬。
“你不是和韩亦昌走了吗?”周盈盈抢在前头。
“谁和那个懦夫走了,他走他的,关我什么事,当初他不告而别,我就不能一走了之吗?”
“那你现在回来算什么。”
“拿衣服,我还以为是我爸妈呢,要是被他们抓着了可就不好玩了,对了,你们在我家干什么,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们就是好奇,你李大校花的事,不早就公告天下了吗?”
我走了上去拿起手里的书给了李磬,李磬疑惑地把那一整段看完,但依然不解,原来她没有看过。“这是韩亦昌留给你的,你应该明白吧。”
李磬脸色立马变了,眼里的泪点在打转,就是不出来,“真的?他喜欢我!”
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横流,“我喜欢他!他这样不告而别,我真的很委屈,为什么,他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李磬噎咽着说。
我们听着,但心里很沉重,爱本是甜言蜜语,是不言而喻,两人相爱,却不能相守,是何等无奈!
我内心默默地为李磬鸣冤。上帝何其不公平。
通知了李磬的爸妈,李磬却一直怀着那本书,哭着。她知道,爱真的太苦了,就像老鼠爱大米,一边害怕被咬的痛,一边又渴望得到。
在爱的汪洋里,往往身不由己,我们靠着青春一路翻涌,越过山崩地裂,直到相遇,可这其中的艰苦谁能经过考验?
后来知道,李磬气不过韩亦昌,连同他的书一同拒绝,所以没有看到那一段感情。
李磬说她很爱韩亦昌,想着高三毕业就告白,但往往事实违背理想,可念不可说,就像泰戈尔的飞鸟集写的。
回家路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车辆,突然想知道我的爱情还有多久,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可时间从不回答,如果真的到了爱情的起点,我希望我的爱情一路平坦,只平行,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