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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抱着一个哇哇大哭、饥肠辘辘的小贝比,说真的,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除了直接奔回她的大本营!
幸好餐厅离圣心育幼院不远,不然,单是坐出租车就足够让她破产了!
“哇!思渺姐姐,你在哪里捡到这个小贝比的?”
“不会吧……一个小兰就够我们头大的了,现在又多一个比她更小的小鬼头,天哪!”
见她抱着小贝比回来,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地发表意见。
“不是啦!他不是我们的新成员啦!我只是帮忙照顾他一下,呃……正确的说,是帮忙喂饱他!”她一边解释,一边冲向厨房。
借用一下小兰的奶瓶,洗净消毒,迅速地泡好一瓶奶。
“喏,Milk来啰!”
小贝比的嘴唇一碰到奶嘴,便马上吸住不放,狼吞虎咽地喝着奶,不再啼哭了。
“好可怜喔!小东西真的饿坏了……”
江思渺轻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奶瓶里的奶水便见底了,她抱起贝比,熟练地轻拍了几下他的背部,直到贝比打了嗝,这才让他重新躺好。
“思渺姐姐……”
“嘘……”小贝比好不容易安静地睡了,她可不想让这些好奇的小鬼把他吵醒。
她虽然很有爱心,但是她的耳朵偶尔也需要清静一下。
“思渺,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正当她想拎起篮子,把贝比送回去给人家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她。
她讶异地回转过头。
“院长?”咦?怎么连他们的院长大人也变得这么八卦,混在小鬼中问东问西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是谁家的小孩啊?”
“呃……”什么她又回来了?院长指的是她不该撇下餐厅的工作,突然跑回来吗?嗯,一定是这样!
院长最讨厌不负责任的人了!
“我不是跷班啦!”她连忙解释,“我有向雪玫阿姨交代,我只是回来一下,现在贝比也填饱了肚子,我要赶回去把他还给阎先生……”
“噢!”院长一拍额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就是阎先生托你照顾的小孩?”
江思渺眨眨眼。院长怎么连这个也晓得?太神通广大了吧?转念一想,可能是雪玫阿姨通风报讯……
“你一早跑得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反悔了呢!你已经答应了阎先生的要求,怎么又跑到雪玫的餐厅去了?不过不要紧啦!阎先生已经派人把你的衣服和私人用品搬过去了,你现在就带小贝比回去吧!”
江思渺一头雾水,“院长,您在说什么呀?”
好奇怪喔!院长明明说的是标准国语,怎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雪玫阿姨打电话来,说拉奇跷班了呀!院长,您是不是老糊涂了?不是您让我去餐厅帮忙的吗?”
“我老糊涂?”这什么话?老人家布满皱纹的脸孔一肃,“你才犯迷糊了呢!是你自己答应阎先生的条件,说要去他家帮忙的!阎先生派人过来接你的时候,你居然不见了……”
“我?我答应什么了?”
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管多用力回想,就是想不起阎先生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她又怎么会去答应人家呢?
再说,资助孤儿院的事情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呢?当院长的又不是她,不论对方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都轮不到她来“答应”吧?
“你……”见她一副茫然的神情,院长不由得摇头叹气,“我真的会被你气死!江思渺,我讲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有啊!院长,我有在听。”江思渺委屈地瘪着小嘴。她现在不是竖起耳朵了吗?
“那,今天早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瞧她雾煞煞的,问了也是白问,院长叹息地重复重点:“阎先生愿意资助我们孤儿院,但他要你搬去他家,帮他照顾一个小婴儿,我也觉得他的条件很诡异,但你却一口答应……”
“什么?”江思渺水眸圆瞠,好像听到天方夜谭!
“为……为什么要我帮他照顾这个贝比?”她惊愕的眸光落在酣睡的小贝比身上。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院长重重呼出一口气,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思渺,你跟这位阎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人家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却偏偏指定你,你也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还把人家的小贝比抱回来喂奶……”
“院长,您是说……”江思渺很努力的把整件事情串在一起,“阎先生愿意资助我们孤儿院,条件就是要我帮他……帮他带小孩?”
“江思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我这个?”好脾气的老院长也忍不住想扁人了。
“院长您不要这么大声嘛!会吵醒贝比的!”
“你……”老院长缓下语气,“唉……算了,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我把贝比送回去给人家就行了。”
“不行!”
“又怎么了?”老人家被搞得晕头转向,差点就要吐血了。
“照顾小孩又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指定她,不过,既然这个男人都肯收留弃婴,又愿意资助孤儿院……她出一份棉力也是应该的,而且,她都已经答应人家了,又怎能反悔呢?
“思渺,你确定吗?”老院长眉心紧蹙。
把她送到阎家,会不会是送羊入虎口?
“安啦!为了我们孤儿院的钱途,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江思渺笑咪咪地拍着胸口,口气轻松。
可实际上,一想到她得搬过去,跟阎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便情不自禁的耳根发热、心跳加速。
她捂住怦怦狂跳的心口,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是什么……
就这样,她来到阎尽的住所,在踏进那扇象征着权势的大门时,心中的不安愈形扩大。
“江小姐,这边请。”开车接她来的是金智琳。
“呃……你叫我思渺好了。”出于冲动,她想把手中的篮子交给她,“由你来照顾贝比也一样嘛!”
“我只负责开车。”金智琳淡淡回答,邪尊的下属各司所职,没有人可以踰越本分。
“噢!可是……”
她的声音消逸,圆睁的水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向她走来的俊拔身影。
老天!她是怎么了?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但是,她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不规律的狂乱心跳、她紧张出汗的手心、她急促不安的呼息……
“你来了。”阎尽在她面前站定,薄唇上扬,深沉幽黑的瞳眸直勾勾地锁住她。
“呃……我……”江思渺讷讷地开口,在他炽热的注视下涨红了脸,想不起自己想说什么。
“看来,你把贝比照顾得很好。”他接过她手上的竹篮子,小贝比睡得正香甜呢!
“这没什么啦!”她心虚地笑了笑,环顾四周。算一算,哗!看得到的佣人就有三两个。“呃……阎先生,你这里佣人这么多,谁都可以照顾他,不一定要我……”
阎尽一笑,“别人不行,非你不可!”
“嗄?”天哪!他这口气也太暧昧了吧?江思渺脑海轰的一声,这下连耳根子都烧红起来了……
她狼狈地调开视线,却在这时瞥见金智琳美丽的脸孔掠过一丝冷笑,她不禁一怔。
为什么……为什么她盯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憎恨和仇视?
“金智琳,这里没你的事了!”阎尽开口,短短的一句话,蕴涵不可言喻的威吓。
“是。”美丽的脸上敛去敌意,她悄然退下。
江思渺有一股冲动想叫住她,想问一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有对不起她吗?
“走,我带你去二楼的起居室。”
他一手拎着竹篮子,一手牵起她,这亲昵的小动作令她心跳漏了一拍,瞬间忘了呼息!
“呃……”她跟他没那么熟吧?再说,她也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人家牵好不好?
“怎么了?”
“我……我会自己走。”一股电流自他的掌心传来,流窜她全身。天哪!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他“电”到!
不!万万不可!
她尝试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但他握得那么牢,任她怎么甩也甩不脱,反倒难堪地涨红了脸。
“怎么?不喜欢我牵着你?”他脸上笑容加深了,“那搭肩膀会不会比较好一些?”
耶?搭肩膀有比牵手好吗?
来不及反问,江思渺便感觉到一只大手沉沉地落在她肩上,随即,她整个人被他勾了过去,亲密地搂着。
“阎先生!”她无措地低呼,声音颤悸。
“你还没想起我是谁吗?”眯起眼,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出自她口中的生疏称谓!
“呃……”她垮下小脸。
她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一定是弄错了啦!
“江思渺,可别再说你不认识我!”俊颜一凝,紧绷的口气充分显示了他心中的不悦。
“可是我……”她咬着下唇,神情懊恼。
如果她真的以前就认识他,为什么她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记性真有这么差吗?
是他搞错了吧?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可能……
想着,想着,她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他带往二楼,来到一间装饰美仑美奂的粉红色卧房。
一进入房里,阎尽用脚跟把房门踼上,把手里的竹篮子搁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做了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
“啊!”江思渺惊呼。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纤细的身子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带到床上。
“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床。”阎尽声音低哑,强壮的男性身躯,极其亲密地把她压在那张粉红色大床上,“喜欢吗?”
“你……”她愣瞠着一双水眸,心中又惊又急,“阎……阎先生,请你不要这样!”
“唔……你又不听话了!”他俯下头,高挺的鼻尖摩挲着她敏感的鼻翼。
噢……拜托!不听话的到底是谁呀?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涨红的脸颊,“阎先生不在,要嘛你就叫阿尽。”
“阎……”她仓皇改口,“阿……阿尽!拜托你不要这样!你……你吓到我了!”
“这样就吓着你了?”一抹谑笑掠过他俊逸的脸庞,他愈发喜欢逗弄惊惶失措的她了。“啧啧啧……你的胆子跑哪儿去了?”爱抚着她柔软颤悸的唇片,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饱含着浓烈的渴望,渴望像旧时那样跟她亲近。“江思渺,你以前可是一点都不怕我。”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思渺彻底被吓坏了,水眸惊恐地瞅着他。
他邪佞的抚摸令她浑身滚烫、脑袋昏沉、四肢无力,只能瘫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
她好怕……好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爱上他亲密的触摸!
“不知道?嗯?”不悦地咕哝一声,他的唇挨近她颤抖的唇瓣,惩罚地轻咬了她一口。
天哪!他……他怎么可以?
江思渺倒抽了一口气,莫名其妙被这男人压在床上,已够令她心慌意乱的了,更别提他在她身上放肆胡来的大手了,而现在……他的唇在她唇的正上方,随时会吻上她!
不!她猛地清醒过来,狠狠地拂去心中那股隐约的期待。噢!这男人对她施了什么邪术不成?她怎会像中邪般地期待他的亲吻?
天哪!她甚至不认识他啊!她已经很努力在抗拒他了,但为什么他对她就是有一种魔魅般的影响力?
“阿尽,放开我!有什么话,让我起来再说!”害怕自己意乱情迷,她挣扎着想摆脱他魅人的钳制。
“你太伤我的心了,江思渺,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可你却把我彻底的忘了!”
他戏谑的口吻中,有着掩也掩不住的孤寂落寞,叫她整个人怔住了。
她瞅着他,一颗心就这样揪疼了起来,“你……”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趁她愣怔,他炽热的舌尖轻描过她的嫣唇,“你要怎么补偿我?嗯?”
“我……唔……”她声音消逸,水眸愕然圆瞠。
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一个模糊而又熟悉的影像,可惜,还来不及捕捉,那曾叫她刻骨铭心的影像,已一闪而逝。
小榴莲头!
她闭了闭眼。不不不!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把她最想念的那个人,跟眼前这个男人重迭了……
就在这个时候,阎尽放肆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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