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风雪夜归人:青门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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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彻夜雨霖铃,更与落杨花

强乐无味,盈步风举,今宵何夕?坦白是、情真切。羞花月,秋水连波。纤手成,弄飞羽,懂爱三分痴。初静夜,玉箫谁家?潘郎多愁催白发。

三十六宫春燕来,尚且分、旧楼古秦台。赠南枝,鼓锦瑟。惊人句,谩赢疏香醉。凭阑何处?又相见、应是朱楼外。念去去,情断声绝,更与落杨花。

――《雨霖铃》

这是我写的第六首词,很是生疏,没有按照格律,现在检查了一遍,韵也没押好。但情怀蛮不错,所以跟大家分享下。

《杨妃外传》云:“明皇既幸蜀,西南行,初入斜谷,霖雨弥旬,于栈道雨中闻铃,音与山相应。上既悼念贵妃,采其声为《雨霖铃》曲,以寄恨焉。时梨园弟子惟张野狐一人,善筚篥,因吹之,遂传于世。”这就是词牌《雨霖铃》的来历。宋代柳三变的《雨霖铃》最为出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强颜欢笑有什么意义呢?该接受的悲伤还是要接受。

轻盈的脚步似乎是风儿吹起来的,我行走我毫无察觉,自己不受控制,情绪不受控制。只是问,今夜是什么日子?何年何月何日?忘记了时间,没有了概念。

坦白地说,我真的爱你!如今只是望湖嗟叹,看月色共秋水微微涌动。有美景,有良辰,卿何在?古人喜爱拈花偎情,我也用手夹住一片飘落的花瓣,体味花自飘零的情思与心绪,也许能懂得爱有几分痴。

静谧的夜晚才刚开始,就听到吹箫之人的低沉的箫声。“潘郎”即为潘岳,仕途不顺使他那密云般乌黑的秀发添了几缕银丝,遂作《秋兴赋》,后因以“潘鬓”谓中年鬓发初白。

“秦台”是我家乡丰县的别称。相传秦代,丞相李斯夜观天象,多次观东南方有祥云瑞气出现,并报与秦始皇,称必有称帝之人要降生,经他测算在今江苏丰县。秦皇为镇压丰县龙气,防止刘邦称帝,就在丰县古城中心,挖深坑并埋上丹砂及宝剑等法器,筑起二十米高的祭坛,登坛祭祀天地,来镇压天子紫气。由是“秦台”而得名。

燕子还记得此地否?你还记得我否?“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和“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都是爱情诗里的名句。千百年来,赢得了多少痴情女子的心?!

独自莫凭栏,凭栏也无处。如果再遇见你的话,一定是最合乎情理的意外,因为我们在相遇的地点,又相见。相遇如此偶然,相见如此艰难,相望如此孤单。相望莫凭栏,我怕寸肠断。

我的思念,随你而远去,不过是徒劳,不过是无功。直至情断而声绝,和飘飞不定的杨花一样,难以找寻栖身之所,宿命之处。

柳三变的《雨霖铃》应为此曲调的经典之作。这位“布衣卿相”奉旨填词填出了声名与成就,填出了风花与雪月,填出了哀怨与愁思。——“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

曰:彻夜雨霖铃,更与落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