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允,他什么意思?不是他叫我们敬酒的吗?瞧他一脸的不满意,可是有一点点不高兴?
到底还是一样啊!
呵呵呵!再次扫视全场,尽是一帮饭桶!
将目光移向席尾,冷冷的目光注视在我俩身上,再次让我心中大惊!
哼,我是不会让你看出我的惊讶的!
一转身,我拉着溶儿款款退场。
“溶儿,你刚刚在酒里动了手脚吧?”回房路上,我问溶儿。
“那当然。如此良机,我溶儿岂会错过?貂婵,你不也在酒里吐了一口唾沫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嘿嘿嘿!”我得意地笑起来,溶儿也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我们常常会在宴会上耍一些小小的手段,捉弄捉弄那些整日里高高在上的客人,这已成了每日不可或缺的娱乐节目。
“我刚在何进的酒里洒了一点‘嘣嚓嚓’,也不知他喝了没,没亲眼看到,真可惜!”
“‘嘣嚓嚓’?那是什么?”
“嘿嘿!嘿嘿!”
溶儿没有回答我,只一个人偷着乐,一看就知道会有好玩的事发生。溶儿对瓶瓶罐罐的东西挺感兴趣,常常拿她配制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艺在客人们身上做实验,我只是奇怪,她怎么从没露过馅?他们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
“你们两个,在笑什么?”是王夫人,大概见我们出来了,想问问里面的情况。唉,想乐会儿都不行,悲哀啊!
“夫人,我们的羽衣霓裳舞很受欢迎呢,那位大将军要我们去给他训练歌妓,您看呢?”溶儿上前一步,正色禀报。
“嗯,我知道了。”
“我们这就去大将军府吗?”溶儿问。她呀,就怕天下不乱,总要闹点风波才喜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去了将军府就没安生日子过,她还一脸的向往。真不知道她是天真呢,还是真想攀上高枝当凤凰!如果真想当凤凰,当初就不该逃!进宫难道不比进将军府风光?
“大将军怕是酒后戏言吧,你还当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她瓢冷水再说。我可不想去什么将军府,在这司徒府里,王允和夫人对我们还不错。大多时候,我们还是很清闲,除非重要的客人来,我们才上台表演。他们两口子也没把我们当成普通的歌伎看。我们在王府的身份,真正算起来,应是介于下人与小姐之间。
“貂婵,老爷答应了没有?”
“还没有呢,刚好有人来叫大将军进宫去,这事就搁下了。也就是说说而已。夫人,我哪儿都不想去,我要留在府里,不在老爷夫人身边,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您还是别让我去吧!,”
“那哪行,人家何进现在是大将军,他开口要人,我们不能拒绝呀!等下大将军出来,要带你们走,就跟他去吧,如果没提起,那就算了。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站这等着!”
王夫人威仪又显。关键时刻,夫人总要比老爷厉害得多。
那年,王允被那帮不是男人的男人陷害,关进大牢,就是她上下打点弄出来的。如果她是男人,那群饭桶准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真是佩服。这会儿,面前的王夫人比以往要漂亮许多。她不是个美丽的女人。平淡无奇的面容,平淡无奇的装束,平淡无奇的身板,如果是个男人,派去当卧底绝对名扬千古。可惜啊!她是个女人,女人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好。
王夫人忙别的去了,我和溶儿守在门口,等着那个武夫兼屠夫的何大将军,不知道迎接我们的是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