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爱有8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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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慷慨的习惯

人类的精神就像大海,既需要河水流入,也需要河水流出,这样才能孕育生命,产生能量。当爱从我们心中流出时,更多的爱会流入我们心中。当我们向爱敞开心扉时,我们不仅将这种爱传递给了其他人,也能接受其他人给予的爱。流出决定了流入。我们给予得越多,我们的人生就越有活力,精神就越强大,生命就越深刻。

当我凝视着店铺和街道时,

我的身体突然熠熠生辉;

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

我感到如此幸福,

似乎我已蒙福,并能祝福他人。

——威廉·巴特勒·叶芝《踌躇》

沿着以色列/巴勒斯坦的东部边境,浩荡的约旦河蜿蜒而去,孕育出了两大水域:加利利海和死海。加利利海充满了活力,举目望去,到处都生机盎然。有人在水中钓鱼、划船、滑水;有人在岸边休息、吃饭、小饮。每个人都自得其乐。死海位于其南部65英里的地方,是名副其实的“死海”。造成这种鲜明对比的原因很简单:约旦河流入美丽而充满活力的加利利海,然后又从这里流出。流入和流出。吸气和呼气。接受和付出,这就像我们与至爱者的关系。河水从加利利海的南岸流进死海,然后在那里停下来,不再流出。

人类的精神就像大海,既需要河水流入,也需要河水流出,这样才能孕育生命,产生能量。当爱从我们心中流出时,更多的爱会流入我们心中。当我们向爱敞开心扉时,我们不仅将这种爱传递给了其他人,也能接受其他人给予的爱。流出决定了流入。我们给予得越多,我们的人生就越有活力,精神就越强大,生命就越深刻。当人们成为慷慨之举的受惠者时,他们就会敞开心扉,深受改变,并泛起爱的涟漪,漾入宇宙中去。

在我最需要慷慨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它成为了我人生的关键性转折点。我的父亲仪表堂堂,身材魁梧,说话铿锵有力,能够挫败任何与他意见相左的人。多年以来,当他试图理解我为何做出某些决定时,我都让他感到痛苦而迷茫。就很多方面来说,我们对彼此都是个谜,当他躺在佐治亚家中的床上即将咽下最后那口气时,我和他之间仍然有许多隔阂不曾化解掉。

在密西西比州民权运动的风口浪尖上,我受邀担任一座历史上著名的南部教堂的教长,该地的信众团体在神学和政治问题上都很开明,彼此的信仰各不相同但能兼容并包。这是社会活动与服务发生转型的大好机会,这种整体背景加上个人和职业的发展,让我变得非常兴奋。

然而,接受这份工作意味着让妻子彻底放弃她的重要工作,让孩子们离开他们的朋友和学校,我也得离开祖祖辈辈居住的佐治亚州。它意味着承认我的怀疑,接受做出自我改变的呼召,以便我能够成长并帮助其他人这样做。

我刚刚接到这份工作邀约,胸部立刻感到疼痛无比,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压在倒塌建筑物的废墟之中。这是个巨大的错误吗?我的家人会以此来反对我吗?在这种痛苦的犹疑和焦虑中,我飞往马里兰州的贝塞斯达市,和我的新导师艾德·弗里德曼博士一起参加研讨会。他和我一样,是个在职的神职人员。不过他是个拉比,我是个牧师。同样,他也知道宗教界和精神疗法界有着动态的交集。

我主动讲述了自己的困境,以此作为案例让弗里德曼拉比和我们的小组成员们讨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接二连三地询问有关我家族的问题——不是我的小家庭,而是我的家谱。这让我感到非常震惊。

我说,我出生在美南浸信会牧师家庭,是家中的长子。我的父亲、弟弟和我都被任命为佐治亚州南隅农村——该地被小说家弗兰纳里·奥康纳称为“基督魂摄(Christ haunted)之地 ”——的浸礼会牧师。我的父亲曾经担任过牧师、校长和市立学校的学监,我向弗里德曼谈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弗里德曼拉比凝视着我,说:“你必须去见你父亲。你正打算独自闯荡,摆脱他在许多年以前为你规划的人生道路。这个举动很可能会让你不再回到宗教生活,不再回到乡下和养育你的文化中来。你必须立刻去见你父亲,问问这样做是否会让他感到难受。”

尽管我的很多决定都与父亲本人的价值观相冲突,比如离开浸礼会团体,转而成为圣公会教徒,但这位拉比帮我意识到,我始终没有勇气去问父亲对我所做事情的看法,也没有勇气向他解释迫使我做出这些抉择的原因。我们对此完全避而不谈。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的心灵和思想如此亲密无间,如果将灵魂完全赤裸在对方面前,我们会担心其可能的后果。我意识到,我的痛苦来源于担心父亲会反对我。意识到这点让我大为吃惊。之后的午休时间,我径直来到旅馆的房间,打电话给南佐治亚的家人,要求和父亲通话。

我浑身发抖,来回踱着步子,紧张得大汗淋漓。父亲病得相当厉害,我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话。我解释说,成为教堂教长似乎是我和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接受这份工作意味着成为圣公会牧师在灵性上是正确的,因为它反映了我真实的价值观。这意味着我不会回到养育了世世代代祖辈的佐治亚州。

然后,我跌坐在旅馆的床上,心脏仍然跳个不停,我用发抖的声音问父亲:“爸爸,所有这些都和你心中长期以来为我设想的生活截然不同。我需要知道,这是否会让你难过。”

我能感觉到,行将离世的父亲躺在和母亲共寝四十三年的佐治亚州家里的床上,在说话时积攒起了全部的气力。最后,我听见他说:“孩子,去吧。”

长久折磨我的胸痛立刻消失了。我不再颤抖,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父亲的话就如通行证,带领我穿越恐惧的枷锁,来到爱的广阔力场。他敞开了自己的心灵,让爱之河流毫无阻碍地流进我的心中——就像约旦河流入加利利海并滋养后者那样——这样,他就给予了我所需要的力量,因而我可以将自己爱的全部力量传递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