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警笛声“乌拉乌拉”而来,一帮全副武装的警察蜂拥进酒吧里:“不许动!”“全体蹲下!双手抱头!”“检查证件!”……
闹哄哄好一阵,饱受惊吓的客人们都散去了,警察无功而返。老板娘叉着腰对施施然进来的红三瞪眼:“你干的好事!”
红三笑嘻嘻的:“我是为你好。这帮好色之徒分明都是冲着你来的,你看平时黑舞站台,哪里会来这么多人。我把他们都赶跑了,你也好清净清净。”
喜蛛扑哧一声:“黑舞站台也一样闹腾,那孩子可没少被人吃豆腐。”
红三感慨:“幸亏人类对我们的记忆是有时效的,三年之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说起来,你们家这小孩很反常啊你没觉得吗?”
喜蛛点点头:“为了一个女人,连家长都不要了,我白养了他一千年啊啊咿咿为娘我好伤心~~”
红三看着喜蛛拈起擦酒杯的毛巾作水袖唱作俱佳,暗暗好笑:“算了,儿大不由娘。你又不是他娘,就更加管不着他。”
喜蛛帕子一甩:“啐!管不着也得管!还有你,跟那个男人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话题突然就转到自己头上,红三连顾左右而言他都来不及,眼神躲闪了一圈,终于直视老友,眨了眨眼:“我也还在想,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啊,我本来是上岸找二子,可找着找着,却遇到了这个人,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能影响到我的情绪和思路,比如我现在在这里跟你说话,心里却想他有没有做噩梦身边又没有人陪……”
红三顿住了,脸上显出赧然的神色来。喜蛛只觉得心头波澜壮阔的澎湃着就要有什么满溢出来,鼻头却终于是酸涩了:“傻瓜……这还用得着想吗?你对白二,是孺慕是依恋,对这个男人,才是爱。”
红三仿佛被人迎头敲了一棍的表情:“……那怎么行!我是红珊瑚,早晚都要回海里去,他只不过短短百十年寿命,我哪里顾得了他……”
喜蛛温柔的笑着,看着红三语无伦次的说些她自己都觉得不成借口的理由。红三在那样温柔的目光下终于绷不住,趴在吧台上,纠结叹息,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