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小妖,让本君欺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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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仇恨的种子

离草简单地将事情始末与他说了一遍,而后一脸欢欣道:“幸好我来了,否则我也不可能再看到你。”

他的死,永远是她心中的一抹难以消去的痛。

一夕却是叹息般地摇了摇头:“生前欺骗利用了你,我始终过意不去,实是无颜再与你相见,谁想你却如此敏觉,还是认出了我……”

生前他实是有愧于真心将他当作朋友的她。

“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救了我……”离草想起他死时起的惨烈,便又立时悲从中来:“都是我害了你。”

“你怎会害了我?”一夕轻轻的、呢喃般的浅笑着,目光异常的柔和:“你可是我此生唯一的一个朋友啊!为朋友而死,死亦有所值。”

离草眼眶忍不住又红了,泪水再次迷蒙了她的双眼:“一夕……”

一夕依旧笑意温和,只是眸中透出了些许担忧之色:“小草,你太善良,太单纯,这些都并没有错,我只怕你的纯朴会再为有心之人所利用,暗害于你,你却不自知。”

“哼!说的倒是好听!”胥焱忽而冷不防讥诮地插了一句进来,冷眼盯着他:“本座的弟子明尘不正是被你这妖孽所害!”

“胥焱长老!真正杀死明尘师兄的是凤曦,不是一夕!”离草微微一咬唇,急声替一夕辩解,一面暗暗挡在一夕身前,生怕胥焱会为此而对一夕出手。

一夕倒是面色平静,只淡淡地看着胥焱,不急不缓道:“那弟子虽不是我亲手所杀,但他的死倒是多少与我有些关系,你若是现在要寻我替你徒弟报仇,我亦无话可说,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除外患之前,先好好清理下自己派内门户罢!”

胥焱眉头一拧,声音立时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离草亦是诧异不解地看着他,目光之中满是询问。

一夕微微勾起唇角,悠悠道:“你们以为为何那凤曦会对你们门中所发生之事了如指掌?自然是有内应。”

“你是说,昆仑之中有内奸?”离草失声惊呼。

这实在是个极让人惊讶的消息。

“不可能!”胥焱本能地反驳,毕竟这样的事实太让人难以接受。

也是因为他太过自负,自认不可能在他与这么几位长老的眼皮底下还能混入内奸却不自知。

一夕轻声笑道:“呵……难道你们忘了当初闯禁地的事?琳琅姑娘所中的摄魂之术,施术之人必不可能离得很远也只有门中人才有机会在她身上先施下术,况且,在小草告之我们之前,凤曦便已对此十分清楚,这等极之隐密之事,亦只有内应才会告诉她。”

他的每一句都有如惊雷一般震击着所有人的心,毕竟,他所说之话并非并无道理。

而想到这其中的可能,只叫人心惊胆寒。

究竟是什么的人才有能力隐藏得如此之深,而一直不被发现?

琳琅亦是惊愤着开口道:“我也觉得奇怪,我并未与什么陌生的外人接触过,究竟是如何中的摄魂术,原来是因为内奸的缘故!”

胥焱沉眉不语。

一夕又是微微一笑,却只看向了离草:“当日我来不及告之你这些,让你提防小心,依我猜测,他们一直都将目标放在你的身上。”

“我?为什么?”离草甚是不解,她只是门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而已,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啊!

若是说凤曦针对她,她倒是还能理解,可是要是其他人的话,她就想不通透了。

“具体的,我也不得而知,毕竟凤曦也只是为了利用我而已。”一夕亦是轻蹙起了眉,淡淡地摇头:“所以,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小心了。”

说着,他抬眸望向前方,轻声道:“前面便是阳间了,你们回去罢!”

闻声,众人转首望去,看见前方一片光亮。

“一夕……”离草望着他,却仍是有些不舍。

她亦是心疼他不知何时才能投胎转世。

一夕似是看出她的心思,眉目间如春风吹过,盈满笑意:“不必挂心我,去罢,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离草被琳琅拉着,一步一步走,目光却是一直流连在一夕的身上,直到她的双眼被白光所迷蒙,再也看不见其他。

待白光散尽之后,他们已然身处在酆都的河岸边。

“事情既已解决,便尽快回昆仑去罢!”胥焱沉声说着,他心中甚是担忧一夕说说的内奸之事,他必须尽早赶回将此事告之掌门。

只是,当他们走在酆都的街道上时,却渐渐开始发觉城中的气氛似有些不对劲。

此时是白天,但街上却没有一个人的影子,整座城异常的寂静,仿佛一座死城一般。

“胥焱长老,看来有些不对劲。”凌剑非环视着四周的民房,沉眉说道。

胥焱亦是紧拧了眉,吩咐道:“进一户人家看看。”

几人走到一家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应答。

几人互看了一眼,而后强行打开了门,推门进去,映入眼眸的却是满目的红。

“啊!”一声尖叫,白无瑕四肢一僵,便直直软倒了过去。

琳琅眼疾手快地接住他,将他一抱,便在她的怀里变作了一只兔子,抖个不停,直往她怀中钻。

只见满墙满地的血飞溅的四处都是,躺在地上的人皆是穿着一对亵衣,显然是还在睡觉之时被惊醒后,再被杀死。

他们再一连查看了好几家,全都是如此,除了死人还是死人,除了血,还是血!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做的?”如此残忍的场景,让离草只觉异常的心惊。

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而已,整座城的人便都死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凌剑非却是拧紧了眉,沉吟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么多户人家,我们见到死的人全都是成年男女,却至今未见到一个孩童?”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亦反应过来,顿时连连点头。

这城中的孩子都上哪去了?

众人正惊诧之时,忽闻屋内有细微的动静声传来,立时警惕地以眼神互诫对方,而后悄然地靠近屋门。

但见屋内床底的地砖被移开,一只小手自地下伸出,正努力地向外面爬。

只是令他们诧异的是,爬出来的竟是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