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吃的正欢时,却闻楼外忽而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声:“不要!放开我!唔……”
因着他们正好坐在靠近门口的桌位,一眼便看清了外面的情景。
却见几名强壮汉子正拉扯着一名女子离开,似是怕她再叫,而又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而旁边路人许是对这些人十分忌惮,竟是无人敢阻,只躲得远远的。
而月色下,那女子的面容也清晰地显露了出来,竟是先前离去的凤曦。
“呀!是凤姐姐!”离草看清时,禁不住站起身,便朝楼外奔去。
琳琅虽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跟着一起出去。
“哎哟!真是可惜一桌好菜!”白无瑕虽是怕事,但两位师妹都挺身而出了,他总不能再留下,只是临走前还不忘拈了只凤爪。
“住手!快放开凤姐姐!”离草跳到几名大汉面前,便是清声一喝。
再看那几名汉子,似乎还有些眼熟。
凤曦挣开捂着她嘴的手,急切道:“小草,他们欲在你们的饭菜里下药,被我发现了……唔……”
“下药?”离草愣了一下,皱眉望着那几名汉子,倒不知和他们有何冤仇,竟要毒害她们。
“哎哟!这不是赌场里的那几人么?”白无瑕真好出来,瞅见他们,一眼便认了出来。
离草定睛看了看,倒还真是之前与她对庄的那几人。
其中一人冷笑道:“哼!赢了钱哪有这般轻松放你们走的道理?本想下药迷晕了你们,好带回去给二爷处置,未想这女人却出来坏事!啧啧!长得倒是不错,抓回去也不亏。”
离草没想到竟因此连累了凤曦,不禁有些惭愧,只对那几人喝道:“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赢钱的是我,你们放了凤姐姐!大不了我再把钱还你们!”
反正剑穗也买了,要不要钱也无所谓。
“你以为现在给了钱便能完事了么?莫要以为我不知,你们是昆仑弟子,会那些什么劳子玄门术法,若是先放了人,怎知你们会不会施法逃走?”谁想对方竟不答应,反拿眼在她与琳琅二人面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笑得有些猥亵:“看你们二位小娘子长得倒也不错,想让我们放人,先跟我们回去见过了二爷再说!”
“休想!”琳琅羞恼地啐了一声,“叮”地拔出手中长剑:“无耻之徒,且让你们瞧瞧本姑娘的厉害!”
不待离草阻止,琳琅挥剑便冲上前去。
那几名汉子倒也不似一般的酒囊饭袋,竟然也还有几下子。
不过琳琅修习这许久也是小有成效,不多时便占了上风,将几人打得不敢上前。
“住手!不然我就对这女的不客气了!”眼见情势不妙,挟持着凤曦的男子忙将她推出来作挡箭牌。
“琳琅!”离草见状,忙拉住琳琅:“凤姐姐在他们手上,她是无辜的,别伤了她。”
琳琅瞪着对方,咬牙恨恨道:“卑鄙!有本事就跟本姑娘打,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对方却是嬉皮笑脸地嘿嘿笑道:“我们可不是傻子,跟你们这些修仙之人打岂不是自找苦吃?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不然可就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了。”
说着,他已是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凤曦白皙的脖颈间。
对方有人质在手,离草一时也无他法,只朗声与他们道:“赌钱的是我与师兄二人,与她们无关,你们放她们走,我与师兄跟你们回云便是!否则累及无辜,最终闹上了昆仑,于你们也无益!”
对方听她这般一说,互相对望一眼,觉得言之有理。
他二人赌钱与昆仑自是不好交待,但他们若是牵连到无辜人,却是他们无理了。
于是他们便应了她的要求:“好,便依你,让她二人走,但你们必须跟我们回去!”
“小草!”见离草真如此做,琳琅不禁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离草安慰她道:“此事是因我与师兄而起,不关你和凤姐姐的事,你且带凤姐姐先走,我这还有师兄在,不会有事。”
琳琅虽是担心,但也只能如此,只得咬牙点了点头。
“兔师兄……”
白无瑕见情形不妙,本是正欲悄悄遁走,但闻离草这一声指名道姓的唤,再望见两位师妹一齐忽闪着两双大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这步子便不好意思再迈开了。
“咳咳!”他轻咳两声,将手中的凤爪一丢,抹了抹油腻的嘴,一脸正色道:“草师妹说的是,琳琅师妹且放心,有本师兄,定不会让草师妹有任何损伤!”
“为免你们中途耍花样,得先将你们双手缚住才行。”对方终究还是忌惮他们的身份,万事小心为上。
为了让对方放心,离草也只得依了他们。
于是几名汉子将离草与白无瑕双手缚于背后,押在了身前,这才放了凤曦。
“琳琅,快些带凤姐姐走罢!”离草向琳琅示意,复又转眸看着凤曦,略带歉疚:“凤姐姐,牵累了你,让你受惊,真是对不住!”
“小草……”凤曦一双剪水眸子微微闪动着,满是担忧之色。
琳琅虽也同样担心,但见离草与自己使的眼色,相信她必定会有法子,为免凤曦这弱质女子再为人质,还是先带远的好。
“凤姑娘,走罢。”她拉着凤曦,掉头便走。
而离草与白无瑕则是被押着到了所谓的二爷住处。
这二爷本是姓谢,在这城中也算是一方霸主,那赌场便是由他所开。
在赌场里,只有他赢别人的钱,哪有叫人赢了他这许多钱走的道理?
离草师兄妹二人被带到他面前时,他正坐在桌前左拥右抱喝着小酒,吃着美味,好不快活。
“二爷,这便是今日在赌场赢了咱们钱的小丫头!”一人上前凑在谢二爷耳边指了指离草。
“哦?”谢二爷眼眸微微一眯,打量了离草半刻之后,才悠悠道:“看不出你一个小丫头竟还有此能耐。”
“过奖过奖!”离草谦逊地一颔首。
不是她有能耐,而是大叔有能耐。
谢二爷一手摸了摸身边女子嫩滑的脸蛋,一面挑高了眉:“你可知还未有人能从二爷我的场子里赢了钱走的?”
闻言,离草却是怪道:“这赌场里有输有赢,但凭运气,凭什只准输不准赢,那岂不是坑人?”
“场子是本爷开的,自是由本爷说了算!”谢二爷推开怀里的女子,一脚踏上了边上的椅子:“即便赢了钱,也非得叫他吐出来才准走!”
“啊呀呀!”一声凄惨的长呼,却是身旁的白无瑕跺脚愤慨:“怪不得每回我都只输,原来竟是有如此黑幕!”
离草仰首无力地望着屋梁,为有此师兄而觉甚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