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草闻言,只是搂过小腾蛇,亲昵地在脸上蹭了蹭:“火火,还是你关心我。”
至于某位大叔,则完全无视。
反正就算她遇上了危险,他也不在意。
苍绯知道她还在生气,便也随她去。
反正这小妖气性也不长,到最后不需他找她,她自己便会主动理他了。
因着知道师尊私下关怀着她的事,离草也更加努力修习,万不能辜负了师父对她的寄望。
三日禁闭过后,她竟将书册中的法术学了个大半,虽算不得样样都精专,但至少都略通一些。
慕流音来看她时,但见她一人练得起兴,面上不由漾出一笑,便又悄然地退了出去。
离草虽未瞧见,但苍绯却是清楚的很,心中那种不快的感觉转瞬又浮了上来。
“小草,来清风台,为师有话对你说。”离草正练在兴头上之时,忽而听得师父的声音悠然传入耳中,不由怔了一怔。
待看清四周并无人时,才恍然明白原来是传音。
得师父召唤,离草自是兴冲冲地奔去了清风台。
但见慕流音负手立于崖边,一身雪白的衣袍,在长风中飘舞摆动,恍若下一刻便要乘风而去。
“师父。”离草上前唤了一句,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慕流音缓缓转过身来,微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离草欢喜地走近他面前:“师父唤徒儿来有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都想佩剑么?为师今日便赠你一样武器。”慕流音伸出手,自她面前摊开。
离草乍听师父竟然要送她武器,不由喜上眉梢,待再一看清他手中之物,却是生生瞪直了眼,有如被泼了一头凉水般。
他手中的,是一个小小的银色月牙型吊坠。
这……也是武器么?
离草疑惑且忧伤地抬眸望着师父,小嘴扁了扁。
知道她的心思,慕流音抬手轻轻一敲她的额头:“这是月刃。”
说罢,便见他袖手一翻,手中的月牙型吊坠瞬间变作了一件半人高的月刃,浮于空中,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内敛的淡银色光泽。
外刃锋锐却仍显得有些钝,里刃则是一圈有洞有眼的刻纹,方便手持。
当然,这月刃也可凭念力浮于身前,那弯弯的刀形,几乎将一人的身子全都包围了起来,可谓是攻防皆可的一样好武器!
离草一见,便极之喜欢,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刀刃,惊叹不止:“好漂亮的武器。”
她的指尖抚过,便似能感觉到一股灵气。
“这月刃乃是为师用千年寒铁经三味真火粹炼了九九八十一天方成,极具灵气,以你的血开锋之后,便会认你为主,他人皆无法使用。”
慕流音将月刃交至离草手中,离草欣喜地接过,当下便伸手在刀刃处轻轻一划。
“咝……”微痛之后,她抽回手,但见刃上的血缓缓渗入月刃,光芒更加明亮,整个刀刃锋利如霜!
离草试着用念力操控着月刃,果真是十分通灵,随着她的想法而灵活舞动。
“多谢师父!”得到这样一件好武器,离草一时喜不自禁:“还请师父给徒儿的武器赐名。”
慕流音微微一闭眸,似是回想起了什么,面上神色几番变幻,沉吟了许久,才复又睁眼看着她,缓缓道:“众星朗朗,不如朦胧之月明亮,乃因其品质不同,光芒也自不一样。小草,你资质或许不如其他弟子,但只要你有心怀苍生的善念加之你的勤奋苦修,自会绽放出夺目的光采!这月刃便唤胧月罢。”
“胧月……”离草低低地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然后点头笑道:“好,就叫胧月!”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月刃,又抬起脸冲着慕流音展颜一笑:“师父待徒儿真好!能做师父的徒弟实是小草此生最大的一件幸事!”
慕流音淡淡含笑:“日后,但凡你想做什么,都可告诉为师,为师自当尽力教导你。”
这段时日过来,他已是看得很清楚,他如今的这个徒弟禀性纯良,他如今也能放下心来倾尽所有来教她了,同时也好让她日后有能抵御克制体内魔君的能力。
“师父,我能不能学双修?”她亮闪着一双在眼望着他。
他怔了一下,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轻咳:“谁告诉你双修之事?”
“兔师兄说双修可以采阴滋阳、取阳补阴,甚好。我思量着灵力实在提升太慢,想着倒不妨学着修一修,师父陪我可好?”
以师父如此高深的修为,若是肯与她双修,那她灵力必定长得更快。
他默了默,半晌:“小草。”
“在。”她喜滋滋地应着,莫不是师父愿意了?
“给为师滚回去闭门思过!”
离草瞅了瞅师父那一时冷沉下来的脸色,不知这双修怎的就惹师父如此生气了。
但却是一句话不敢再多说,老老实实地垂着脑袋转身便要走。
“等等。”身后又传来他沉沉的声音:“日后也不许再提再想双修一事,知不知道?”
离草泪眼汪汪地点点头:“是,徒儿知道了。”
看着她可怜兮兮离去的背影,慕流音颇有些无力地扶了扶额角。
这徒弟,有时实是单纯的让人头疼。
于是乎,这一回又闭门思过了好几日。
离草却是怎的也想不明白,为何这双修总也修不成?
“你急什么,本君不是说过,日后会教你?”苍绯语气几分慵懒几分暧昧。
离草撇撇嘴:“大叔你说的话总是戏弄多占多数,我才不信你。”
她托着腮长长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不能双修我还是自己努力修习罢!”
“小草你要找谁双修?”冷不防,一阵笑声自房门前传来,却是琳琅来寻她了。
离草一瞅见她,便用极其幽怨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向她控诉着自己险些被她御剑杀死的经过。
琳琅听后也是兀自惊了一身冷汗,连连向她致歉:“小草,我真不知你寄魂在那鸟儿身上,只是听师尊的话照做而已,你没被我伤到罢?”
见琳琅又是自责又是心急的模样,离草复又大度地笑笑:“还好还好,倒是你那位师尊,我看他是早就发现我寄魂在鸟儿身上,故意如此吩咐的罢!”
“不可能的!”琳琅想也不想便直接辩驳回去:“师尊为人和善,若他知晓是你,定不会做出这等会危及你性命之事。”